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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地开着车,语气平静:“喜喜小姐,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我摸摸鼻子:“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个订婚宴,要不要送个礼什么的?” “……应该是要的,这次清的都是平时关系好的朋友,他们订婚,大家是会送礼物的。” “喔,”我点点头,“那我还是送个红包吧。”说着从包里拿出钱包,包了个八百八十八块的红封,规规矩矩地在后头写了朱喜喜三个大字,顺便感慨,没有了江佑容的副卡做保障,我的红包也只能这么薄了,不过所谓礼轻情意重…… 美珍沉默着扭头看了我一眼,良久,长叹一声:“江总结婚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毕竟,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这样反而干脆利落……你也该寻找真正能属于你的幸福。” …… 我以为堂堂华江集团总经理的订婚宴至少也该是在某个高级会所里,鲜花红酒、灯光旖旎,烟花气球蛋糕音乐舞蹈一样也不能少,高朋要满座,贺礼要成山,雍容华贵又不失浪漫甜蜜,最好还有几个记者来个现场采访,明天报纸头版头条江总订婚了……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订婚非常低调,相当低调,没有通知记者,没有生意场上的朋友,只是几个平时的好友在酒店订了个包间,开了卓席面,大家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低调得让我都觉得怪异。 果然,陈静说:“因为很快就要结婚,我们其实没打算搞订婚宴,今天大家吃个饭,想请各位好朋友做个见证。” 陈静今天真的非常巧合地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礼服,我不禁在心底大呼还好还好庆幸庆幸。江佑容则是剪裁合体的西装,因为打着领结更显几分庄重优雅,两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我看了眼堆在旁边包装得十分精美的一堆礼盒,咽了咽口水,拿出红包递过去:“陈静姐,佑容哥,祝你们百年好合。” 陈静笑吟吟地接过来:“谢谢!” 江佑容的目光在那薄薄的红封上扫了一圈,笑得浅淡:“现在就说了百年好合,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说什么?” 陈静眉眼弯弯地望着我。 我傻气地咧咧嘴:“早生贵子。” 江佑容似笑非笑:“喜喜,你成语说的还真好。” 陈静呵呵地笑:“喜喜,你来给我当伴娘吧,”她冲我眨眼,“到时我把花束丢给你。” 看了眼站在一边浅笑盈盈的男人,我也粲然一笑:“好。” …… 出乎我的意料,许建也出现在了酒席之上,他来得有点晚,一进来就不停说着抱歉恭喜,恭喜抱歉,气喘吁吁地样子。 我们两个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一起,江佑容的朋友们我虽然认识,但我一向不怎么爱说话,也就不大熟悉,放眼望去,除了春风得意的准新郎官,竟只有许建是我能说上话的。 许建笑眯眯地给我夹菜:“好久不见,喜喜。” “好久不见。”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沧海桑田呢。许建年后去了国外进修,这段时间一直不在,我们偶尔会在网上联系,确切地说,他经常会发一些照片给我,讲讲他在国外的趣事,两个人,嗯,关系还算不错吧。 “佑容终于要安定下来了。”许建似有所感地说。 “是啊,希望他以后能和陈静姐好好过日子吧。” “应该会的,我了解他,他不会轻易结婚,既然决心给人婚姻的承诺,那就不会再三心二意。” 我想起江佑容说的不管和谁结婚,都不会对她的一心一意的言论,一脸不敢苟同地干笑了两声。 许建望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你没有听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头?” “呵呵,我可不是浪子,所以不用回头,我只是在等待。”他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我。 尴尬地干咳一声,我不自然地扭头去夹菜,却一眼对上了主位上江佑容的目光。 他的眼中闪着莫名的光亮,一贯上翘的嘴唇此刻正微微抿着,表情浅淡,看起来,竟有些深沉,有些落寞? 我一下愣在那里,他却已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视线,浅笑着给身边的陈静夹菜,仿佛刚才那一刻只是我的幻觉。 …… 因为有着让大家做见证人的意思,江佑容和陈静当着大家的面互换了戒指,大家伙就嚷嚷着要亲一下。江佑容一向不是什么扭捏的人,二话不说,捧着陈静的脸就吻了下去。 看到他捧着她的脸时,我就非常识相低头喝果汁。 我保证,我只喝了小小的一口,可被大家的起哄声吓了一跳,果汁光荣地呛进鼻子,我一脸鼻涕眼泪果汁、挖心挖肺、很煞风景地大咳了起来。 29订婚宴2 我保证,我只喝了小小的一口,可被大家的起哄声吓了一跳,果汁光荣地呛进鼻子,我一脸鼻涕眼泪果汁、挖心挖肺、很煞风景地大咳了起来。 这一咳嗽,立刻引来包间里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亲在一起的两位主角。众人表情各异,他二位更是精彩纷呈,陈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浮起一个暗含讥讽的笑容,而江佑容那个神情,悲悯、了然、自嘲…… 我原本已经将喉间的痒意给压了下去,一看到这种表情,鼻子里的水瞬间倒流,再次咳得昏天暗地,这一次,是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你没事吧?”许建递给我一张纸巾,一脸关切地望着我。 我一边继续咳嗽,一边摇头示意我没事儿,天可怜见,我其实真没事,我真什么也没想,就那果汁里有果粒,又有点冷,我一时没注意,呛到了。 最后我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表示要去一下洗手间,然后飞也似的逃离,虽然那似乎看起来更像是心虚。 我在厕所里蹲了半天,本来心里还真有些五味杂陈的,可现在却只剩下了懊恼。卑鄙不可怕,就怕你不卑鄙的时候人家说你好卑鄙。 我哀哀地想,既然人家都说我好卑鄙了,我是不是可以真卑鄙一场,反正卑鄙一点点和卑鄙很多点同样不可原谅……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遇上了个人从对面出来,似乎是喘不过气来一般,正低着头扯自己的领结,虽然他并没有真的扯下来。 我望着他鬓角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