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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 据江佑容后来回忆,那天他在山顶看到的我,正站在栈道的边缘,头发被风吹得老高,衣服猎猎作响,手臂自然张开,仰面朝天,那架势,仿佛下一刻就要纵身跳下去。 “我有一种感觉,从五年前错误的一夜开始,你就一直酝酿一个阴谋,一个让我渐渐沦陷的阴谋,一个让我经历各种折磨,最后终于以为自己要得到圆满时,你单方面停止游戏的阴谋,一个你想让我痛不欲生的阴谋。”他咬牙切词地这样说。 我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报复我。”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因为我在你五岁时就开始摸你的屁股。” “……” 好,言归正传,江佑容在撕心裂肺地一声大吼后,跟个超人似的奔了下来,才十秒不到,就已经在我的不远处,并继续往我这里冲。 我淡淡地看他:“你确定你这样刹得住车么,你可别把我撞下去。” 他的脚步硬生生顿在我二十步开外。 “你怎么了?”他眼色沉沉地望着我。 嗯,忘了说一句,我很坏心地将那三条短信给删了,就算我这样的行为也许会导致一个产妇寂寞孤独害怕,但我实在不想让他看到这些,更不想让他看到后真的跑去陪她——所以,他还不知道我怎么了。 “没事啊,”我冲他笑,“我们散散步,聊聊天吧。” 我慢慢地继续往下走,江佑容跟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栈道不宽,可以两个人并排走,但总有一种马上就会被挤下去的感觉。 “你想聊什么回去再聊好吗,这里太危险了。”他用哄孩子的语气很轻柔地说。 我却当自己没听见:“江佑容,我一直有个问题很好奇。” “什么问题?”他的声音紧绷着。 “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左拥右抱呢,我看电视看,一直都觉得很荒诞,王宝钏苦等丈夫十几年真是一段佳话吗,丈夫是回来了,却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一家是团圆了,薛平贵是圆满了,新欢旧爱抱满怀,可王宝钏在十几年的苦等里想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还有那个娥皇女英的,书上为什么总说这是个佳话呢,两个女人分一个男人,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姐妹相城吗,还是,写书的男人都有种马情怀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回头冲他咧咧嘴:“我想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能抛弃一切跟你回家去,因为这一切不是我想抛弃就能抛掉的,包袱在你身上,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了吗,我不想有一天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来找爸爸,我受不了。这样说吧,我不是因为善良,不忍心你们骨rou分离才选择退出的,我只是自己受不了,我不是王宝钏,也不是娥皇女英,我不能和别人分享丈夫,而且我很懦弱,我不能和别人分享丈夫,也没那个勇气和本事赶走那些个别人——我这样小气又懦弱的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认了,我退出,我不干了。” 江佑容沉默了很久,我想至少也得有五分钟,说不定有十分钟,反正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我的话已经彻底将他震傻了,他才缓缓地开口:“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给你的丈夫一点信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丈夫曾经说过,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再想想,慢吞吞地摇头,老实地承认:“是啊,我没办法信任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更新了,诶诶诶,不知道为啥米,写着写着突然就飙泪了,偶觉得有点煽情啊,居然自己把自己写哭了,主要是体会到了喜喜那种懦弱又悲哀的心情,呜呜呜…… VIP最新章节 70我爱你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句话来着,再想想,慢吞吞地摇头,老实地承认:“是啊,我没办法信任你。” 然后,前一刻还沉着淡定的江佑容突然就暴跳如雷了,他颤抖着两根手指狠狠指向我,那架势,仿佛要用他那根手指戳醒我似的:“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好,你不能容忍,你不愿去争取,好,很好,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根源在哪里?是我对你不专一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专一,就凭林喜乐?好,我承认我跟她是在一起过,我也不想解释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但那是结婚之前的事情了,你宁可相信她的一句话,却不肯听我的解释吗?” 我有些动摇,这么说,还是有些道理的,纠结于之前的事,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嗯,也也许是我有些龟毛……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话音冷冰冰的,心里却有些犹豫不决。 “朱喜喜!”他却彻底愤怒,“你还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好吧,我也没办法了,既然你怎么都不肯相信我,那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了!” 我扭开脸,鼻子一阵发酸——刚刚有些动摇,他就反悔了,刚刚才有些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伤害,还没来及说句对不起我粗了,他就懒得理睬我了。 我艰难地将眼泪憋回眼眶里,这可怪不得别人,谁叫我妥协的话说得太慢呢?现在想再说却是再没办法了,我咬咬牙,继续往前走,声音干涩,却还努力绷着笑:“随便你,我想散散步,你回去吧。”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语音冰冷,透着僵硬:“跟我回去。” 我努力甩手:“你不是不管我了么,现在咱俩没关系了,你凭什么还来指手画脚!” 月光下江佑容的脸色很难看,额角的青筋似乎还在跳,蹦出来的话却冰冷异常:“是没关系了,但要等到我离婚之后。” 我脚下一个踉跄,听到这两个字的心情,真的是没法形容啊,我想起他差点掐死我那次,也是我提了离婚——真是有一种掐人的冲动,只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线弦突然断了。 我没有掐江佑容,但我失控了,借着那一个踉跄,我几乎是发疯一样地去推江佑容。而他,似乎是被自己说出了离婚这种不可思议的字眼震惊到,站在那里怔怔地出了神。 于是,这一下,他顺势松开手,往后退开两步,,然后,我被反冲力一推, 嗯,我先介绍一下建在山上的这一条栈道。木板铺盖,两旁有木质栏杆,挺高的,走在上头并不会有从上面翻下去的危险,而栏杆之下的空挡则由木条交叉着,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