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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夜晚,便歌舞笙歌,甚为热闹,不如今晚你陪我去看看,如何?” “好,好!去哪都行,去哪都行!” 鸾萱一把夺过来那个瓷瓶,一脸一切好商量的连连应道。 “呵呵,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醉舞沈香楼。华美的暖阁内。 奴桑儿蹑手蹑脚的站在摆满画卷的小屋内,神情天真又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奇怪,她只是有些肚子饿,所以才想要偷偷去厨房找东西吃,但是怎麽竟跑到了这里呢,难道她记错了厨房的位置? 忽而,也不知是什麽吸引了她,只见她大睁著水柔柔的眸子,走到了一个书案前,那上面还摆放著一张似是刚刚画好的女子画像,有些地方的墨迹尚未干透。 “美……真美……” 奴桑儿看著画像上,那个容貌绝美,翩若惊鸿的女子,天真单纯的眸子露出满是羡慕的目光,她伸出手,在画上的女子脸上轻轻抚摸著,小脸上满是羡慕之色,:“jiejie,你叫什麽名字?你……长得好美哦!我也想要这麽美!” 见画上的女子不应,她又抬起头来,东看看,西看看,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挂满了画像,而画像上所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只是神情不尽相同,有嫣然一笑的,也有垂首蹙眉的,有默然垂泪的,也有眼波媚人的, “这个房子里面,全都是jiejie呢……jiejie,你怎麽长了这麽多脸呢?” 奴桑儿将整个屋子巡视了一遍,满是惊讶的叫著,也不知怎麽的,目光又渐渐染了惧怕之色,她呢喃的摇著头,搓著小手道,不自觉的朝後退。 “怕……怜儿……怕……” 忽而,她的目光落在桌案上,悬挂著的那幅画上,那幅画画的也是那个女人,只是 不知何故,那张垂泪的左脸上沾了一块灰。 “jiejie,你的脸脏了……” 奴桑儿直直的盯著那幅画,呆呆的道,她拧了拧秀眉,满脸同情的道,:“ jiejie,你是不是因为脸被弄脏了,才哭的这麽伤心,别哭……我帮你弄干净……” 说著,便当真开始往桌案上爬了去,她费了半天劲,才终於爬了上去,她对著面前的画像,歪著头痴痴一笑, “jiejie,怜儿这就帮你擦干净,你别哭了啊……” 说罢,便用衣袖在那副画像上大力的擦蹭了去,那薄薄的纸张哪里经的起大力擦蹭,只听哗啦一下,雪白的画像刹那间,撕扯成两半,其中一半甚至晃晃悠悠的从墙上飘落下来,无声的落在了地上, “啊……坏了……” 奴桑儿看著雪白的墙上,那只剩下一半的画像,呆呆的叫了一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的僵在了那里。 恰在此时,一道阴冷到极点的吼声从门外含著怒气,如暴风般席卷而来,:“谁让你进来的,你在这里做什麽!” 奴桑儿被吓的一个激灵,回身时腿下一滑,不慎将桌子上的那一碟墨汁踹到,乌黑的墨汁刹那间一倾而下,流了满桌,将书案上那一副刚刚画好的画像,也染成一团乌黑不堪之色。 而门外,紧抿著唇缓缓走进来的男子此刻的脸色,却是比这一滩打翻墨汁还要黑暗难看几分。 “……别……别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奴桑儿看著朝著自己走过,一脸杀气腾腾的男人,身子吓得发抖,她从桌子上滑下来。朝著墙角处惊慌的後退著 “过来” 子不语冷冷的看著她,那气的隐隐泛红的眼角闪烁著刺目的嗜血之意,那邪沈的声音寒冽的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 “不……不过去……”奴桑儿害怕的摇著头,她畏惧的看著眼前这个仿佛随时都要扑过来将她生吞入腹的野兽,下意识的明白自己又要受到可怕的对待,她急忙自欺欺人的双手捂著耳朵,慌慌张张的嚷嚷道, “不是……不是怜儿弄坏的……不是怜儿干的……不是我……不是我……“ 见男人垂著阴邪的眸子紧紧盯著自己不说话,但是步子却是一步步的逼近自己,那寒冷到渗人的目光让她害怕到了极点,她一边朝後退著,一边慌不择路的抓起身後柜子里那些画卷朝著他身上砸过去,受惊般的尖叫道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雪白的画卷不停纷纷扬扬的在他们之间飘落著,偶尔展露出的画像,也仍旧是那个女子,但是奴桑儿显然没有心情再看,她寻了一个他错神的机会,身子一闪,便朝著门外惊慌的奔了过去。 但是,还没跑几步,便撞到了一个yingying的胸膛上,紧跟著如烟似雾的声音满是惊讶的飘了出来。 “哎啊……怜儿?!做什麽这麽慌张?你怎麽从那个屋子里跑出来?” 奴桑儿也不回答,只是神色慌张的看著从门外走出来,脸色邪冷昏暗,挂著冷笑的男人,她的身子不由又是一抖,抬手慌张的紧抓著花独酌的衣袖,将整个身子躲在他的身後,害怕含泪的叫道 ,“相公……相公救救怜儿……救怜儿……怜儿不要被大相公抓到……大相公……会吃了怜儿……呜呜……”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独酌皱了下眉,不明所以的问道。 “想知道,你何不亲自进去看看?看看她到底做了什麽” 子不语的声音说不出来的冷,那邪魅的面容上的森凉暴怒之气就连花独酌见了,也不由一怔, 花独酌天生长著一副玲珑心肝,他只是拿著眼睛朝著屋子里斜瞥了一眼,看著里面残缺的画像,满地的狼藉,还有书案上那一滩打翻的墨迹,便已然明白了什麽,他低头咳嗽了一声,回头看著吓得小脸发白的奴桑儿,回眸朝著子不语陪笑道。 :“ 大当家,古语不是说不知者不罪麽,今日就饶了她这一次吧,我想她日後不敢了” “往日你如何袒护她,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今日,你给我别管闲事!” 子不语一字一顿狠狠地说著,那乌眸里凝聚的怒煞之气却是越聚越浓,浓的三日的暴雨也都无法淡化一丝一毫。 花独酌素来是熟知他的脾气,知道他如今已经动了真怒,自己恐怕是拦不住了,摇著头看著奴桑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也真是,如何就跑入了那里,他越是不愿意别人碰什麽,你却越是在里面闯祸,你让我如何保的了你?” “相公……”奴桑儿不明白他在说什麽,只是迷惑的紧紧抓著他腰上的玉带,不肯松手的可怜轻唤。 “就算你叫一万声相公,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他今日也救不了你!“子不语目光邪冷的狠狠说著,伸手用力扼住她的手腕,略一施力,便将她整个人从花独酌身上拽了下来,朝著长廊深处的那个暗室拖了进去。 奴桑儿脸色立时一白,一边挣扎著被他拖著往前走,一边惊慌哀求的看著花独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