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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宇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自个儿跑去吃麻豆腐的袁稍太逗了,那玩意儿好些当地人都吃不惯,袁爷竟然跑去尝鲜了,怎一个勇于尝试了得? 把两人送到地方,高天宇从手抠里摸出串钥匙,扬手扔给了已经下车的袁稍,笑说:“别说兄弟小家子气,一份赛百味的套餐就给您打发了。紫荆花园C栋701,家电厨具都有,叫个保洁打扫打扫就能拎包入住。” 心知这是帮忙照顾季科的谢礼,袁稍也没客气,直接把钥匙塞包里了,完事才想起要打脱队申请似的对季灵霄说:“季科,我领导在北京有亲戚,我能沾沾领导的光吗?” 季灵霄:“……” 高天宇见媳妇儿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笑么怏儿的给媳妇儿解围:“袁爷,挤兑领导可不太明智,他亲戚说不定会往您牛奶盒里加豆汁儿的,豆汁儿您知道吗?麻豆腐的近亲,可上头了。” 一口酸水涌上食道,袁爷痛苦的咽下,恶狠狠的警告领导家的熊孩子亲戚:“再跟我提那三个字,我就用解剖刀割了你的舌头!” 直面高腐尸亦不免改色的袁爷居然会闻麻豆腐变色,高天宇在惊叹之余爆出一串爽朗欠揍的笑声。 季灵霄见袁稍黑着脸一副要拔刀的架势,忙把自家熊孩子的脑袋推回车里:“别玩了,你不是约了人吗?快走吧,别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高:你以为那小子之真的不知道先皇是死的吗?你太不了解他了。他那是没气死我不甘心,痛快痛快嘴。 小高:以己度人,小人之心,断章取义,老而不死是为贼。 某萸: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高无力地:变着方儿的骂我,顺便证明他不是文盲。 某萸:……好吧,我确实没有您清楚他那颗狗头里的神奇回路。 第32章 酒后花样作死 高天宇约的人是他爹,他怕老高出幺蛾子,寻思着在他见季灵霄之前给他打打预防针。 高闫也对得起这混小子,到了约定的时间,一通电话打过来,说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高天宇那个搓火,偏偏那边电话挂的特利索,连句“来不了不早说!”的牢sao都不给他机会发。 点好的茶水点心一口没动,高天宇拍下茶钱,气冲冲的下了楼。 一进停车场看见俩傻缺,一个靠着他的车打电话,一个站旁边抽烟。 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抽烟的那个听见动静儿回头瞅,打电话的那个头不抬眼不睁的嘀咕:“六儿,你没认错吧?我怎么不记得狗少有辆这么文静的车?跟他忒不配套了。” 回头瞅的那个笑得很贱:“什么跟他配套?” 打电话那个笑得更贱三分:“兔子呗,没听说过狗骑兔子吗?” 那个和兔子更配哟的狗少:“草你俩大爷!” 很贱的叫罗越,一个自诩经商天分奇高,高中才毕业就闹着要创业,结果一暑假赔了他爹九十七万的神人。 更贱的叫张启,高中毕业呼朋引伴骑行去西藏,结果没出北京城就谎称肚子疼,拐弯回家了的另一个神人。 高天宇最神,他用山地车丈量了北京到西藏的距离,晒成了一条冷哥都自叹不如其黑的黑狗,飞回北京的第一件事让罗越帮忙把张启约出来,叮咣五四一顿胖揍,之后将能动用的全部现款借给罗越糊弄老罗,时隔不久东窗事发,被柳叔拎回去一顿训诫,银行卡信用卡全部被收缴,再之后被食堂大妈整整荼毒了一年,最终痛苦的学会了做饭。 这仨神人凑一起场面可想而知,张启一捏瓜子没嗑完就蹿儿了,指着高天宇的鼻子骂:“你个狗怂!回来快一周了不联系我们,今儿要不是让我俩撞个正着还他妈不吭声儿呢吧?亏哥几个这么惦记你!” 罗越端着茶水阴阳怪气道:“你没听人家说陪媳妇儿回来的?人家都有媳妇儿了,哪有闲心搭理咱们呢?咱还是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吧。” 高天宇搭在椅背上的胳膊都抬起来了,反之一想在这么雅致的茶楼里上演全武行不老合适的,胳膊又放回去了,只斜楞着眼睛问那俩可劲儿装孙子的货:“你俩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孙子?我上次回来给你们打电话,你们怎么回我的?没时间,走不开,回头约吧,直到老子走你们也没露面儿!我还找你们?我怎么那么不值钱呐?” 俩人矢口否认,都说没这事儿,就说他没义气,有了媳妇儿就把兄弟扔脑袋后边了。但咱爷们儿大度,不跟你丫计较,还给你设宴接风,感恩戴德吧你! 高天宇感恩戴德的将他俩按在茶座里一顿捶,到底还是辜负了这雅致的环境,哎! 接风宴中午就安排上了,罗越又叫来五六号,轮着番儿的灌高天宇。兄弟回来必须一醉方休是一方面,再有就是想着给丫灌多了,把他媳妇儿叫来接人,好给哥们儿几个瞧瞧。说来也怪高天宇护的太紧,怕季灵霄经不起这帮人起哄折腾,死活不肯叫人过来,这群走出去人模人样关上门就是一群活兽的家伙才出此损主意。 接风宴吃到人家餐厅下午闭餐才结束,高天宇还没醉趴下,于是又换了地方续摊儿。高天宇趁空给季灵霄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说,让季灵霄下了课自己回家。 季灵霄再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到高家老宅了,少了高天宇的小院子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值不得做饭,季灵霄就点了份外卖打发肚子,手机响起时他还以为是送餐员,来电显示却是大宝宝,接起来一听又成了陌生的男声,对方张口就道:“嫂子,天宇让他后妈拎走了,您赶紧过去救他!” 原来哥几个在续摊儿的会所遇见了柳涵知,那时候高天宇也没趴下,但他飘起来了,整个人像只嗨起来的哈士奇,见了柳涵知不躲不避,还自个儿往上找,就跟他喝大的模样多讨人喜欢,不在柳涵知跟前刷一波存在感会留下莫大遗憾似的。 哥几个拉都拉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蹿进了柳涵知所在的包厢,当着十几口子(合作方的老总、秘书、助理,以及柳涵知麾下一干人马)的面,一脸愤懑的嚷嚷:“妈,你管不管老高?我好不容易请他喝回茶,他居然放我鸽子!我都到茶楼了,他才说有事儿来不了了,这不是溜傻小子吗?!妈,你别喝了,回去抽他!” 追着他进来的罗越几个在他穿云裂石的吼声里齐齐哆嗦了一下,一张张喝红的脸全都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白了。 在泰半人不知如何反应和少数人无声呜呼狗命休矣的死寂里,柳涵知缓缓的笑了下,对纵是老于世故也有些傻住的合作方老板道:“不好意思张总,家里出了点急事,先告辞了。” 罗越几个酒都吓醒了,想把高天宇抢回来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