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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小子好过的我要不要说是我的事,你不听也得听。 “干嘛弄这么可怜?我只是不待见你,没有恨那么严重。”付叔一本正经的念起了很有乃狗之风的台词,“实话告诉你吧,我初恋是个挺漂亮的学姐,虽然只发展到亲嘴儿的阶段就分了,但也算有过异性恋的经历。上大学之后,有个挺帅的学长追我,对我特上心,我这不是缺爱嘛,就跟他处了一段时间……” 连叫三声打住也没能制止什么的高天宇囧着脸道:“付叔,您能不能别用这么正经的脸说亲嘴儿这么轻浮的词儿?太诡异了!” 付叔充耳不闻继续念:“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天生不直,还是被学长掰弯的。我现在也不排斥女人,和我公司的女同事相处也挺融洽。”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竟然羞恼的没脸听了,一边大声反驳:“不可能的事儿,我绝对不会跟老高说这种话,打死我都不可能!” 一边扛着雪铲往外跑,然后在还没有铲到的院门口摔了个狗啃雪。 付叔准备好的台词刚好念完了,见状提醒道:“当心点,别把栅栏拉坏了。” 拽着栅栏门试图爬起来的高天宇脚一滑再度跌了回去,然后对上前查看栅栏是否安好的付叔叫道:“您先关注下我成吗?尾巴骨都要摔折了!” 付叔这才伸手去拉太子殿下,同时好声宽慰:“不会的,您正长个子那年从房上摔下来都没伤筋动骨,老奴对您的骨韧度有信心。” 高天宇嘴角抽搐:“我谢谢您了!” 落地窗前的柳涵知收回视线,转身面向高闫,眉目温润,音色徐缓:“据我对你儿子的了解,前面那些应该是铺垫,接下来才是重点。说说吧,他是怎么刺激你的?” “提起来就生气!”高闫没个好脸色的骂道,“那混小子说,他不排斥女孩儿,但他更喜欢把他当成孩子包容,也愿意被他当成孩子爱护,重点是生不出孩子的美人儿叔叔。你听听,这是人话吗?那小畜生纯粹是想气死我!” 强势半生的人低下倨傲的头颅又如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呈现又如何?就算你把可怜掰开揉碎糊朕一脸,也打动不了朕拿你气你当乐子的心。 柳涵知用叙述的口吻推测道:“他没气死你,但把你气糊涂了,你威胁他跟小季分手,不然就剥夺他的继承权,让他一毛钱都拿不到。” 高闫老脸有点挂不住,他也知道用继承权威胁不肯认他更不屑做他继承人的儿子很可笑,可正如爱人所言,他当时气糊涂了,结果威胁不成反被混小子奚落了一顿。 柳涵知轻叹:“有生之年我大概看不到你们爷俩给我意外了。” 高闫瞥了眼窗外装摔伤撑着雪铲耍赖的小王八蛋,心下冷笑:“他骂你妖后你不意外?” “别拿我当枪使。”柳涵知回了老王八蛋一个冷眼,随后交待进门回话的管家,“院子不用扫了,叫他进来抄经书。” 中午时分,被司机接回来吃饭的季灵霄看到父子俩人手一支笔、一方砚、一卷经,背对而立。老高笔法遒劲,力透纸背;小高笔走龙蛇,张牙舞爪。事实上,骂继母妖后的小王八蛋抄得是生无可恋,给儿子使坏拿老婆当枪使的老王八抄得是悔之不及。 不做妖后不当枪的柳涵知坐在一个监考官的位置看书喝茶,舒暇慢语:“大雪屯门,去哪里都不方便,在家看书喝茶再合适不过。” 小王八蛋抬起脑袋,泪眼汪汪的乞怜:“我不合适,季叔叔,我抄得狗爪子都快断了。” 季灵霄心疼却爱莫能助,只能偷摸捞起可怜的狗爪儿揉一揉。 老王八蛋要矜持多了,只搁下笔动了动发僵的脖子,试图用骨骼相挫的“嘎巴”声换来些许温柔。 柳涵知一个眼神儿都吝啬于给,放下书吩咐佣人摆饭,顺便叫走了偷摸抚慰爱犬的季灵霄。 小高撇着嘴低声咕哝:“你干嘛娶个这么凶的老婆?害得我总跟着你吃瓜落儿。” 老高气不过的回身瞪他:“老子乐意!还有,是老子跟着你吃瓜落儿!” 小高回头鄙视:“我老子不是受虐狂,我老子是条狗。” 老高粗声骂道:“你……你给我转过去,别他妈气我了!” 最终还是季灵霄帮着求了情,抄经书抄得狗爪儿抽筋心下呜呼狗生无望的高天宇才被放走。 季灵霄牵着那只饱受摧残的狗爪,温声安慰:“下午的研究课是自愿参加的,叔叔不去了,回家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形如废狗的高天宇噌的立起狗头,大尾巴呼哧呼哧摇起来,嘴巴子舔的啧啧作响:“我想吃漂亮的警察叔叔。” 季灵霄:“……我还是去上课好了。” 大尾狼自然不允,叼起不穿警服也足够漂亮的季叔叔回了老巢。也不管白日宣yin合适与否,撒着欢儿啃了个饱。 事后心满意足的把人搂在怀里,亲亲蹭蹭的腻歪:“还是我们家鹿鹿好,哪像老高死乞白赖的娶回来的那只老妖孽,生了张濯清涟不妖的莲花皮,其实一肚子整治人的损主意,老高都让他整成抖M了。” 季灵霄拍了脑袋一下:“别这么说长辈。” 高天宇抓住他的手塞回被窝:“我说的是事实,你不也看见了吗?柳叔整治我和老高一点不手软,我被整治还知道嗷呜两声,老高逆来顺受的我都没眼看。” 季灵霄失笑:“高先生不是逆来顺受,他只是在乎柳先生。” 高天宇“唔”了一声:“这点我不反驳,他确实在乎柳叔。我高考那年,柳叔为了盯着我复习经常往我的住处跑,有时候去公司也带着我。时间一久老高就不开心了,但他不敢跟柳叔耍,就一口气请了五个私教。你能想象被五个私教轮虐是什么感受吗?想死!各种想死!时刻盼望原地死亡!”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路做学霸的季叔叔无法感动深受,但听他字里行间全是不堪回首的痛,便抽出手摸了摸圆溜溜的狗头,以示安慰。 高天宇多会顺杆儿爬啊,立即呜呼哀哉的痛说家史,把自己那折腾的一帮子人不得安宁的超常中二期讲述的比小白菜还小白菜,成功博得了季叔叔一大票心疼,铺垫完毕,进入正题:“季叔叔,我都惨成这样了,你就疼疼我呗。” 季灵霄在浓郁的心疼雾勃中窥见一抹贼光,心头警钟嗡嗡作响,于是警惕的推开了搁在自己胸口上的狗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高天宇呼啦呼啦的摇着大尾巴,两眼泛起了狼光:“我去定做一套不带国徽的制服,叔叔陪我玩游戏好不好?” 季灵霄:“…………” 狼心不轨啊,贼心不死啊,吃不到漂亮的警察叔叔这篇儿永远翻不过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