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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叔:要不你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让他觉得自己没吃亏。 耿沉思量半晌,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少爷看出我的黑水鬼是假货,怕我难过,当场摘了自己的表送我。 少爷眼光好,脑子好,心地好,少爷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少爷! 少爷回复: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第46章 千里送公粮 高天宇轴起来比耿沉还要加个更字,眼看飞行无望,他就气呼呼的打电话去了,让罗越帮他弄张最快抵达媳妇儿身边的高铁票。 罗越无奈道:“少爷,您知道十年不遇的暴雪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能为您竭诚服务,高铁不成,人家得看天儿发车。您还是老实挨家待着吧,实在待不住就来我这儿,我攒个局,指定给您安排妥了。” “我有家有室的,才不跟你们一帮单身狗混。”狗少嘴里吐不出象牙,嘴皮子一动就是群嘲,半点求人帮忙理该谦逊客气一点的觉悟都没有,“赶紧给我弄张今天的车票,我赶着回家陪媳妇儿过情人节呢。” 罗越拿这狗货没辙,到底还是弄了张车票给他,当天的是当天的,至于几点发车,六爷就不保票了,还是那句话,看老天爷心情吧。 高天宇从机场出来就直接奔南站了,焦躁的等待过后,终于在当天下午坐上了南下的列车。不过这趟车是D字头的,比真正的高速动车要慢,驶离华北地区这一段又因天气原因达不到全速,因此抵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三更半夜的,天还下着雨,高天宇自然舍不得季灵霄赶来接站,便在出站口打了辆出租车。 司机见他人高马大不适合当冤大头,直接死了诓他上车再坐地起价的心,报了个不打表的价码。 他也挺痛快,头一点就上了车,没心没肺的抱着膀子瞌睡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情人节了,于是让不打表也就没必要绕远的出租车司机带他去找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店,说要给媳妇儿买玫瑰。 玫瑰明天买不行吗?非得三更半夜的找花店?有毛病吧?司机揣着满腹不理解,用关爱神经病的耐心口吻道:“花店很少有全天营业的,我可以带您去找一找,但不保证能找到,另外车费要适当的加一些。” “成,您放心开,我不会当您宰客的。”神经病乘客对着后视镜一扯嘴角,七分爽朗不羁,三分笑里藏刀,“我这皮糙rou厚的,一般的刀也切不动。” 司机僵着脸笑:“小哥真幽默……”还好没有坐地起价,不然刀落谁身上还真不一定。 凌晨五点,高天宇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家门,玄关灯一亮便把客厅里的豚鼠吵醒了。 脑仁还没蚕豆大的小东西也欺负老实人,季灵霄拿零食逗它,它都不甚热情的样子,看到高天宇回来,扑棱一声跳了出来,扒着笼子狂刷存在感,未能引起注意,又在它的“别墅”里上上下下的瞎跑,一副“主人快看,我发神经的样子像不像你?”的模样。 高天宇抓了把粮给它,压着声音道:“吃完滚去睡觉,别把我媳妇儿吵醒了。” 季灵霄睡眠质量不好,有点声音就会惊醒,今天却不知怎么的,睡的特别沉。 高天宇三下五除二扒了潮冷的衣裤,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季灵霄迷迷蒙蒙的咕哝了一声,随即特别顺从的被人抱在了怀里,贴着高天宇的胸口蹭了两下,这才发觉被窝里多了个人似的,睁开眼睛眨了眨,露出个迷糊又好看的笑来:“天宇……” 高天宇抱着他嗅了嗅,今天份的季鹿鹿是酒心糖,比牛奶糖更加甜软,被逗弄的反应也会更可爱一点。 高天宇无声一笑,低头衔住软热的嘴唇,一边轻轻啃咬一边低声诱哄:“叫老公。” 季灵霄含糊不清的“唔”了两声,也听不出说的是什么,然后便被箍着后颈亲吻了起来。唇舌勾缠,霸道也温柔,搅乱了呼吸,扰乱了心神,细瘦可怜的脖子被揉捏出一片红热。 天不亮被叫醒的季灵霄迷迷糊糊的收了今日份的“公粮”,被恪守己责的好良民抱进浴室清理时才找回心神,小别胜新婚里被抛弃的矜持与羞耻也一起回来了,红着两只耳朵推对方伸来的手:“我自己来。” “嗯?醒酒了?”高天宇扳过他垂着的脸打量,笑的很不正经,“醒了也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我应该做的,谁叫我……” “出去出去,别在这里捣乱。”季灵霄推开他的手把人撵出去,随即拉上了淋浴间的门。 高少爷这才觉出这时节光着屁股晃有点冷似的,随手摘了件浴袍披上,去给媳妇儿放泡澡水。 季灵霄出来的时候,水已经放好了,高天宇还在里面点了精油。可惜季灵霄对生活品质一向没有太高要求,会在卫生间里安装浴缸还是被卖卫浴用品的销售员忽悠的。他自己住的时候一年半载都不泡一次,只觉得既浪费水又浪费时间,体会不到泡澡的乐趣。高天宇几千块买来的乳香木脂精油,只有在季灵霄不上班的时候才被拿出来用一用,因为精油的香味会干扰法医工作。 季灵霄泡进浴缸里才想起明天要值班,望着特地赶回来陪自己过节的小丈夫讷讷道:“天宇,明天……应该是今天,我可能不能在家里陪你。” 高天宇关了水,从淋浴间探出脑袋问:“你说什么?” 季灵霄像个心虚的孩子似的,半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指头,支支吾吾的说:“袁稍家里给她安排了相亲,她想让小朱帮她值上午的班,小朱……就是杨科之前带的实习生,担心明天有案子,她一个人出现场应付不来,就没答应和袁稍换班。我看袁稍挺为难的,想着今天也没事,就……对不起,我今天要值班,没办法陪你过节。” 高天宇:“……” “我答应袁绍之前特地看了天气预报,那时候北京还在下雪,我没想到你会赶回来。”季灵霄心虚成了一团自觉罪孽深重的季鹿鹿,眼睛都不敢直视那颗顶着泡沫的圆脑袋,“已经答应人家的事,不好再推掉……明天我再陪你补过好吗?明天全听你安排。” 高天宇瞪着脑袋几乎埋进胸口里的季鹿鹿,骂他吧,舍不得,不言声儿又气的牙痒痒,顶着一脑袋泡沫纠结半晌,磨着牙回去冲澡了。 没被骂却被晾在一边的季灵霄抬起头往淋浴间张望,只见里面的人用力甩掉头上的水,挤了满手沐浴露,噼噼啪啪的往身上搓,再将水流开到最大,呼啦呼啦的冲洗,然后再抖水,打沐浴露,重复冲洗……那副模样就像一只和自己生气的大狗,而且是气晕头的那种。 季灵霄于是又忐忑成了一只不知所措的季鹿鹿,想要说些什么哄哄他,奈何口舌拙笨,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