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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刮沫,再将清亮醇香的茶汤斟进温好的紫砂杯里,手法不输专业茶艺师。 不是狗少多才多艺,是家里有位爱喝茶的狗爹,偏偏它自己又没手泡,做儿子的只能学起来。 单从这份耐心来看,他是够的上半拉孝子的。如果他能改改他的狗脾气,让冷哥少cao些心少生几顿气,那就是一整个儿大孝子了。可那怎么可能?他要是不犯狗病,他就不是狗娘养的高天宇了。 “赶紧喝,喝完滚蛋。我这忙活一天了,现在只想抱着老婆睡个好觉。”不犯狗病也吐不出象牙,一张嘴凶残之外自有风雅的假象就崩碎成渣了,叫人想夸他一句都有心无力。 “你当我真是来喝茶的?哥是来敲打你的。”哪怕揣着一颗今日我要深明大义的心,豺哥也是一副傲娇欠调/教的嘴脸,那张破嘴吐出的每个字都透着一股让人不爱听的调调。 杨川扯了扯堂哥的衣摆,示意他收敛些,别喜迎新邻居的第一天就喜提一顿打。 “你也要敲打我?”高天宇乐了,放下公道杯揉着脖子,“成,你敲吧,悠着点别给我敲急眼就成,搬家搬的挺乏的,今儿不想揍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两章就完结了,虽然收藏惨淡,但写的很开心,希望你们看的也开心。 第57章 命不济与没良心 “我听六子他们说,你师兄偏好有主儿的干粮,是真的吗?”杨澈还没喝晕菜,知道这话不能被季灵霄听见,刻意放低了声音。 杨川不明就里,也不知堂哥说这些会不会惹宇哥不高兴,连他一块打出去,便加着小心观察宇哥的脸色,时刻准备拉起堂哥就跑。 “冷哥说德行不好是骨子里的毛病,不是想改就能改的,他想不想改还要另说。”被真深明大义的老婆开解过后,高天宇再谈及这些坦然多了,“但这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别人爱怎么着怎么着,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也不挂心。” “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你还是避讳点吧。”损友也是友,虽然嘴不好,心还是向着自家兄弟的,“季大爷是深柜,还是被你小子掰弯的,他自己都未必清楚。人家跟你结婚也算豁出去了,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家后悔——川儿,松开你的爪子,衣服都给我扯变形了!” 偷摸拉堂哥示意他悠着点的杨川讪讪地松开了手,对若有所思的宇哥说:“宇哥,我哥喝多了,说话没个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谁告儿你我喝多了?哥清醒的很。”杨澈推了下挨着自己坐的小堂弟,“上一边儿去,大人说话,你个小毛孩儿总插什么嘴?” 杨川象征性的挪了挪屁股,心想:你当我乐意挨着你啊?我是为了方便拉起你逃命,你个不识好歹的大傻子。 “小川儿,你怎么看?”高天宇忽然点名不够资格插嘴的小毛孩儿,把孩子弄得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说不好,就觉得季老师挺勇敢的。”杨川性情温软,胆子没比杨糊糊大多少,见宇哥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这才放开胆子说下去,“我不是说你不够好,你条件挺好的,但正是因为条件好,所以你有更多选择。季老师不一样,他年纪比你大,顾虑比你多,他的工作环境和生活环境不允许他随意改变现状。如果……我是站在客观立场上假设,如果你追求他,和他在一起,只是一时新鲜,将来分手给你们带来的损失和伤害绝对不是一个量级的,所以我觉得季老师很勇敢。” “同样的话,你说出来,比你哥说出来中听多了。不过,我不是问你这个。”耐心听完小孩儿的见解,中肯的做出评价之后,高天宇才点题,“我问的是,你也觉得灵霄不一定是深柜也可能是被掰弯的吗?” “这我更不好说。”杨澈挠了挠脸颊,神情举止确实透着一股孩子气,中间夹杂着不好意思,“我是个连女孩儿心事都琢磨不透的直男,叫我分辨男人是直是弯,等于把高考题拿给小学生做,超纲太多了。” “也是。”高天宇点了点头,视线转向被晾在一边的杨澈,“你好像也是直的,你怎么看出我媳妇儿不一定是弯的?” “把好像去了,哥就是直的,这点毋庸置疑。”杨澈别的不敢打包票,对自己的性向还是很笃定的,“你是gay眼看人gay,哥不一样,哥这双眼睛能看人可观心,非直观表象可以蒙蔽的。而且哥是旁观者清,你只能在局里看季大爷,虽然真切,但也局限,哥则是站在局外看你们俩,你什么德行,季大爷什么模样,哥都看在眼里——杨小川儿,你对我的新T恤有意见是怎么着?你再拽下试试,把你手爪子剁下来!” 我对你的新T恤能有什么意见?嫌它太娇贵,必须要我手洗吗?我是对你那张破嘴不放心,怕你喝多了它更没把门儿的,好好的话非要呛着人家耳朵说,把宇哥惹急了眼连我一块儿打出去! 杨川气呼呼地鼓起眼睛,像条被激怒的金鱼一样:“我……我……我回家喂猫去,再见!” 杨澈看着愤然起身的堂弟在门口换了鞋,把拖鞋放进鞋柜,茫然道:“吃错药了?” “等等,你落下东西了。”高天宇叫住开门出去的杨川,把仍在愣神儿的杨澈提溜起来,丢垃圾似的往门外一丢,“行了,走吧。” 大门哐当一关,把借着酒劲儿跳起来要跟傻狗一较高低(一决生死)的杨澈拍在了门板上。 杨澈张牙舞爪,骂骂咧咧:“川儿你撒开我,老子非教训教训这个狗咬吕洞宾的狗货不可!” “哥,我的亲哥,您可别作死了!咱俩绑一块都经不住宇哥一脚,他一脚就能把咱俩踹一溜滚儿!”杨川抱着堂哥的腰往电梯间拖,“乖,别闹了,咱回家吃夜宵去。晚上光喝酒了,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炸酱面好不好?” 杨澈挣扎的力度小了点:“要手擀面。” 杨川忙不迭的应:“我擀我擀。” 杨澈挣扎的力度又小了点:“有菜码儿吗?” 杨川连连点头:“有有,家里有黄瓜,水萝卜,豆芽菜,还有你最爱吃的青豌豆。” “好吧,看在青豌豆的份儿上,今儿就放他一马。”杨澈不再挣扎,顺从的被堂弟弄进电梯,下了楼被温吞的夜风一吹,忽然满脸痛苦的叫道,“川儿,我想……” 杨川不待他“想”完便把人扶到了绿化带前,等他稀里哗啦的吐完两拨,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纸巾,帮他擦干净嘴,把人背起来,唉声叹气的往家走。 杨澈趴在小堂弟不算宽厚的背上,喷吐着酒气碎嘟囔:“川儿,你别那么早找对象,没用。你现在处了对象,毕业也得分,还不如等毕了业,家里给你分配个能结婚的,直接奔着娶妻生子去,能省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