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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清透泛碧。一望见底。 她闭了眼睛轻叹一口,“你倒是懂得享受。” 他低笑。抱着她走下池,水波渐渐涌上来,湿了他二人,他将她放下,拉过她*在自己身上,撩水过来抚动她的身子,“开宁冬日有温泉,行宫之中引温泉而入,不足为奇。” 她伏在他肩上,动也不动,温水及身地感觉甚是安神,手环上他的肩,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他僵了一下,双眸眯了眯,低眼去看她,见她神色安然,在他胸前*着,一副半寐半醒之样,不禁一笑。 真是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一面,肯依入他怀中,肯放心在他怀中安歇,浑身之刺尽数收起,不再与他争锋相对。 到底是何事能够让她变成这样…… 她感到他的僵硬,眉头小动,睁了眼去瞧他,脸色微红,“怎么?” 他摇头,胸口满满俱是暖意,又低头去吻她的唇。 她捶他一拳,迎着他的吻伸出舌,手滑至他背后,轻轻触碰他。 右肩及下,粗糙疤痕硌了她的掌心,令她停了动作。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清醒了大半,眼睛一湿,“你这伤……” 他扯她入怀,“不碍事。” 她不依,费力推他转身,定要看个究竟。 长长深深的疤痕纵骋他地肩背,狰狞万分,疤侧皮rou微突,可想见先前是怎样一番皮开rou绽之象。 她胸口大恸,颤声道:“在凉城时,这伤哪里有这么严重?!” 他身子僵僵,双手撑着池岸,一声不吭。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不由急了起来,贴上他的身子,手滑至他胸前轻抚,“究竟怎么了……” 他握住她的手,肩膀动了动,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在南岵境内时未顾上管它,才又厉害了些。” 又是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她不能忍。 她的手抚上他地背,轻轻地摸着他,忍不住泪滑满面,“莫要骗我。” 他牵住她地手,转身看见她的泪,眼底不禁一沉,伸手去拨她脸上泪珠儿,叹道:“能见你今日之情,也是值了。”他紧紧捏着她地指,“攻寿州城时潮气太重,军中药已用完,只得由着它发溃。” 她心口疼起来,又听他继续道:“寿州城破当日,我亦因这肩伤发热不止,几要于军前昏迷,因是邺齐大军才未继续北上。简单几句话,令她心中又惊又痛。 当日邺齐大军破寿州,却未趁胜势北上攻伐南岵京北逐州,只留朱雄于南岵境内留守已下诸地,人人都以为他计谋多变,不知后着如何,就连中宛援军都未敢轻举妄动,只在北面驻守,不曾南下扰过邺齐诸军。 只是今日才知…… 哪里是他奇谋诡变,只是伤重难行罢了。 伤口溃烂,人高热不止,几乎昏迷,他当日之境该是多难多苦! 她再不能言,不敢相像他当时该有多么恨她,一时间连看也不能再看他一眼,只是偏了头垂眼落泪。 他伸手去勾她地下巴,声音漠然沉稳,“那时恨你,恨得几欲纵马过秦山,将宁墨杀了去。” 继续脸红:今日又是五千字,内容如何呢,咳咳……看了一下,离推荐票主榜大概就差几张票了,同学们看文欢乐的同时能不能给欢喜戳几下粉红票……抱抱大家,谢谢。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九 她的手指一颤,险些从他掌间滑出。 原来他不是恨她夺了逐州,而是恨她当日所下大婚之诏。 他箍紧她的手,眼底愈沉,看着她道:“只是那时不知杀了他,似你这般无情之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转头抬眼,脸上泪痕于暗光下忽闪,咬了唇,说不出话来。 无情之人。 说到底她在他心中也不过担着这无情二字。 未反身策军夺宁墨之命,不是怕犯邰之怒,而是心念此举伤不了她丝毫。 他长臂撩水横过,搂过她的腰将她按回怀里,声音低低道:“我欲尚邰宗室之女为后,你竟是应得如此之快,当真是无情至极。” 她唇渗血,额抵在他胸前,无声无息地哭着,一言不发。 纵是她心痛,纵是她有情,纵是她因他此举脏腑俱焚,却对他说不得一个字。 纵是说了,他也不会信。 他大掌抚过她湿发,唇贴上她耳边,轻轻咬牙道:“喜之不尽?” 她轻颤,听得出他轻言之语中隐隐带了怒意,愈发说不出话来。 当日写那四个字与他,分明是她的盛怒之举,哪里见得了真 是怨他亦是想要他气,他既是伤她,那她便绝不让他独自痛快。他的唇移至她颊边,吻去她的泪,低叹一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又为何落泪。” 一字一词自他口中道出,似风刀雪剑一般劈入她心。 她长睫一动,泪愈涌愈多,抵在他身前地手狠狠掐着他。终是哽咽出声。 他眼角微皱,抬手捻她耳珠,不叫她再哭,低声又道:“既是喜之不尽,那为何今日在东江浮桁之上,不敢出辂与我相见。” 她紧紧贴入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腰,用尽全力去抱他。他微糙之肤沾了水更加磨人,烫着她,一路烫至她心里去。 她想见他。 她时时刻刻都在念着他。 她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抱着他贴着他,让他明白她的心。 浮桁之上风雪交加,江风之中他长氅鹤羽翻飞张扬,冷冷一眼抵入她心底,让她瞬间痛至绝望。 那时她才知,若果他真的再也不在乎她,那她纵是覆了邺齐一国亦补不了心中之伤。 他大掌尽抚她身后细滑肌肤。口中气息guntang,“既是忍得辛苦……那从此以后便不要再忍。” 她心口一动,自他怀里抬头,睫颤之时他的唇已堵下来。牢牢吻住她,宽肩厚背罩住她,胸下水波于二人间轻漾不休,身上已灭之火又隐隐起了苗头,他地舌火辣霸道,将她搅得心神俱失,来不及应他先前之话时,便已败于他暖怀当中。 这胸膛如此坚硬。这怀抱如此结实,如若能一生一世都这般躲于他怀中,不问家国天下江山,不顾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