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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浑身发冷的身体,却又诡异的大汗淋漓。在慌不择神之下,姜宁连鞋袜都没穿就一路抱着瀛寰,出去找九春师了。 她一路叫唤的声音惊动了巡夜的方寸弟子,在巡夜弟子的通报下,九春师很快地也急忙赶过来了。 九春师的心很累,这一天到晚就只忙着给你俩小夫妻看病来着了,我老人家不好当啊。他先挥退了左右,让姜宁把瀛寰抱到屋内,才给瀛寰把起了脉。 “如何?”姜宁此时一脸的担忧的样子,不似作假。 九春师据实相告,也不隐瞒姜宁,“很危险啊,若不赶紧延缓掌教体内的天阴寒气,只怕要留下祸根的。” 姜宁急切着说,“那你赶紧帮他啊,给他治病啊。”这是你们的掌教真人啊,他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能这么神色自若的? 九春师确实不慌不忙,“我救不了掌教大人,只有太玥学妹可以。” 姜宁就奇了怪了,“你不是有能愈天下万物的水弦吗?”这么厉害的神器不用,你这是在心疼自己的宝贝琴弦吗? “学妹说到点子上了,我的水弦取自大椿神树的晨曦露水,确实有用。只可惜,一缕琴弦之水而已,还不够能救掌教现在这样危急的情况。” “一缕不够那需要几缕呢?”姜宁在心绪不稳之下,没有听出九春师话里的关键所在。 九春师头疼,只得无奈点明,“太玥学妹,我的水弦取自大椿神树之下的灵池。你说是灵池里的水多,还是我这里的水弦比较多呢?” “九春师学长的意思是,让我去沧浪海阁帮你取来灵池之水?”姜宁下意识这样理解。 九春师的头更疼了,直接一字一顿给姜宁讲清楚了,“我的意思是!让太玥学妹把掌教大人,给放到灵池里面去治疗。这样说,学妹能听明白吗!” 姜宁觉得也有道理,是啊九春引商刻羽琴上的水弦,听瀛寰说过本就是取自大椿树下的灵池。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舍本求末呢? “那学长就跟我一起去吧。”九春师会医术,在一旁看护瀛寰,肯定比自己来的妥当。 听了姜宁的提议,九春师是既渴求又无奈了起来,“太玥学妹,不是学长不想帮你,也非学长不想去。难道你忘了吗,除了你与掌教以外,再无人可以登上沧浪海阁了。”他也很想能自己上沧浪海阁取灵池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可惜九春师不能。 九春师在接姜宁回来的第一天,就说过这个话。 “哦,倒是我一时给忘了。”虽说瀛寰现在变成了小孩子,自己抱着他倒也不是很重,但是叫她又要与瀛寰两个人单独相处,老实说姜宁心里膈应。 算了,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昏迷的,想来瀛寰醒来以后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宁撇了一下嘴,也算是想通了一些,只是像认命了一样没了个活力,“那九春师学长,我就抱瀛寰上去了。” 九春师笑了,“太玥学妹,你总得穿双鞋吧。学妹快去穿鞋,学长我去画个符阵送你去瀛洲岛。” 姜宁看了眼自己的脚下,果真连袜子也没穿就跑出来了,顿时觉得失礼于人,连忙抱着瀛寰转身回房穿鞋去了,都忘了其实她可以把怀里的瀛寰交给九春师的。 …… 大椿树的灵池池水,终年恒温,如同是被明月婵娟守护下的一颗深蓝宝石。 姜宁本想放下小瀛寰,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湖水里泡着的。可瀛寰的小手揪着她的衣领,就是不肯松开。等好不容把手拽开了以后,姜宁打算放开瀛寰任由他自己一个人。 小瀛寰的身体却像成了一个毫无生机更不会水戏的石头,直接沉了下去。乘黄兽也在岸边眼巴巴地望着它的主人,眼眶里都是湿润的,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了。 姜宁只得自认倒霉了,“我今晚算是要被你们这一人一兽给全搭进去了。” 她把身子抵在了岸边,找了一个较浅位置下的石头,坐了下来。把小瀛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手护着他的身子,一手掬水帮他将灵池里的灵水顾及全身。 因为月色正好,所以可以清晰得见瀛寰那姣好的面容。 现在的他整个人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姜宁觉得此时年纪尚小又闭眼的他,倒成了一个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无论是长如织羽的睫毛,还是有点翘的鼻尖,都是这样的乖巧。就是那平日里,本该嫣红如胭的小嘴唇,成了淡粉的水红色。令姜宁有些失望。 借着月色美好,她有些妄想,要是瀛寰能一直如孩童一般的乖巧可人下去,那也是一件美事啊。 见色起意下,姜宁决定索取一下今晚劳累的报酬,反正瀛寰又不可能知道。 她飞快地啄了一下瀛寰的嘴角,得逞之后就,便把他的脑袋给搁到了自己的肩上去了。不再去瞧他。姜宁胆小的心告诫着自己,可不能再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了。 此时姜宁的心是乱的。她也瞧不见,本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瀛寰动了一下他的嘴唇,他还闭着双眸,只是在一个微翘的微笑之后,他更是大胆地伸出了他的舌尖,还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那个角,正好就是姜宁刚才亲吻过的地方。 他算是稍稍的餍足了。 …… 姜宁昨夜一直照顾到瀛寰没有再发冷汗后才起身回转沧浪海阁的,与能飞天的瀛寰不同,她得全靠自己的双脚还要抱着瀛寰回去。 所以直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暖阳照遍了宫室内的每一寸角落,姜宁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伸了一个懒腰。 却见不着瀛寰的人影了。 正觉得纳闷,那个小瀛寰是人好了之后,就不敢见我一走了之了吗? 此时又正好传来了一道十分怪异的声音,像是孩童在尖着嗓子说话。 “乘黄剑,乘黄剑你在哪?” 是谁在喊乘黄剑?是瀛寰在喊吗?可这并不是瀛寰的声音呀。姜宁举目望去,遍寻不得,最后还是在脚下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她笑了,觉得很有意思,就在床边盘腿坐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啊。你是妖精还是精灵啊。” 原来是有一个蓝色巴掌大小的纸片人,正在姜宁的床前的地面上,四处呼喊着乘黄剑的名字,它没有去理会姜宁,“乘黄剑,你在哪儿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