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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紧了,随口说了几句,草草吃过饭便上床去睡。丹娘想问又不敢问,帮他除了靴袜,擦了脚。然后自己脱了衣服,打水洗浴干净,用茉莉粉将身子抹得香喷喷的,上了床挨着他睡下。 玉莲在床尾的屏风后面洗了身体,吹了灯才抱着衣服出来,仍穿着贴身的小衣,上床在另一侧睡下。 睡到半夜,孙天羽突然醒来,只觉胸侧湿了一片,丹娘香软的身子偎在他身旁,肩头微微抽动。 「怎么哭了?」 丹娘没作声。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借着月色只见她满脸湿湿的都是泪痕。 「一夜都没睡么?」 丹娘点了点头。孙天羽展臂搂住她光滑的玉体,丹娘伏在他怀中,热泪越涌越多。 孙天羽低声道:「到底怎么了?哭成这样?」 丹娘抽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孙天羽道:「怎么会呢?」 丹娘流泪不语。这几日孙天羽时来时不来,就是来了也没有几句话说,更不用提往日的温存了。自从他娶了玉莲,母女俩为求他欢心,不顾羞耻同床陪他取乐,正如胶似漆情浓万分的时候,突然冷淡下来,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伤心。 孙天羽有点明白过来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几天没跟你们娘儿俩弄了?」 丹娘偎依在他臂间,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划了个「四」字。 孙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难怪你着急。让相公摸摸,下边是不是湿了。」 往常孙天羽手指伸来,丹娘都乖乖敞开身子,想摸哪里都由他亵玩。这回丹娘却并紧了腿,让他碰触,推弄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来,泣声道:「都是杏儿不好,被人弄脏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弃……」 孙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说过吗?别整天挂在心上!」 丹娘哽咽道:「他们把杏儿当娼妇一样弄……天羽哥——」 孙天羽掩住她的嘴,低笑道:「再哭就不好看了。来,相公跟你春风一度,好生慰藉慰藉杏儿。」 丹娘从他手里挣开,摇着头哭着说:「不是的……天羽哥,你越对我好,我越觉得对不起你……杏儿这样贱的一个女人,半点都配不上你。」 丹娘怕吵醒玉莲,一直压着哭声,光滑的身子在孙天羽怀里抽动着,一张玉脸哭得梨花带雨。等她哭声渐止,孙天羽苦笑道:「让你哭得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丹娘哭了会儿,心里的郁苦轻松了些,她用指尖拭了泪,小声道:「是我不好。」 孙天羽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温热的唇瓣上轻轻按着,笑道:「那就罚你这张小嘴给我含一会儿,等它硬了,再用你下面那张小嘴把它伺候软了。」 丹娘扬脸在他颈中一吻,「不。」 「哦?」 丹娘柔声道:「奴家知道相公是怕杏儿委屈。但这几日你累得很了,不用再费力来哄杏儿。这会儿天晚了,起来会伤身子。再说,人家又不是贪吃的。」 丹娘帮他推好枕头,说道:「相公,你再睡一儿,让奴家给你按按背。」 孙天羽闭上眼。丹娘跪坐起来,手掌在他身上轻轻按着。 孙天羽本来了无困意,但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掌在身上按着,渐渐朦胧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红日初升。孙天羽伸手一搂,却搂了个空,回头只见玉莲在旁边睡着,睫毛微动,显然已经醒了。 孙天羽翻身支着头,细细地看着玉莲。比起雪莲和丹娘,玉莲的容貌更显秀气,有种小家碧玉的温婉动人。她刚到破瓜年纪,脸颊温润如玉,找不到一丝皱纹。柔细的肌肤水灵灵又白又嫩,散发着甜美的女儿香,鲜嫩得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孙天羽拥着她道:「你娘呢?」 「娘已经起来了。」 「你怎么还不起?」 玉莲俏脸微微发红,「娘让我,陪相公再睡一会儿……」 孙天羽笑着刚要说话,丹娘推门出来。他抬眼看去,不由一怔。丹娘收拾得整整齐齐,鬓侧簪了朵火红石榴花,身上穿了洗得干净的衣服,倒似要出门的样子。 孙天羽讶道:「你去哪儿?」 丹娘将一条汗巾掖在了腰间,低着头淡淡笑道:「今天该是我去狱里的日子了。」说着虽然带笑,眼睛却渐渐湿了。 孙天羽起身拿起床头沏好的茶一饮而尽,舒了口气,「不用去了。」 丹娘愕然抬首,孙天羽却没再解释,他穿好衣服,带上黑底红边的帽子,饭也没吃就离开了杏花村。 ◆◆◆◆ ◆◆◆◆ 狱卒们为了白雪莲使尽了手段,这几日有时一天审上两三次,有时一整天也不见动静;不仅狱卒们假神弄鬼,连狱里的囚犯也挑了几个,来扮京师的大官。 但不管狱卒们怎么花样百出,白雪莲只凭着一口气,抵死不招,半点也不退让。 狱卒们又气又恨,又不敢真废了她,双方就这么死缠多日,也没个头绪。 这天一直审到天亮,一退堂众人就作了鸟兽散。鲍横变着花样在白雪莲身上舞弄,也熬得精疲力尽,回去就倒头大睡,直到午时还没起来。 正睡得熟,外堂传来几声响动,有人道:「卑职孙天羽,参见鲍大人。」 任命狱正的文书还未下来,但这话鲍横听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计较孙天羽无礼打搅自己好睡。他打着呵欠道:「是小孙啊,什么事啊?」 孙天羽进了内室,笑道:「倒是一桩好事。托大人福,卑职拿了白逆家属一名。」 听到是这要紧案子,鲍横顿时醒了一半,「谁?」 孙天羽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是白孝儒的妻妹,白雪莲的嫡亲娘姨。来杏花村探亲,正好让我撞上。」 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虽然官府还未下捕拿的文书,但白孝儒妻妹不用说在九族之内,拿了也没人说个不字,做好了又是桩功劳。鲍横道:「看不出啊,你小子还挺有些福气……」 孙天羽拿出收押文书,「卑职已经先审过,该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岁。 丈夫已死,并无子息。是个守望门寡的小寡妇。」 鲍横一听,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翻身趿了鞋道:「收监了没?在哪儿关着呢?」 孙天羽笑着拉住他,「大人还不知道,这裴青玉比丹娘还俏着几分,水嫩嫩一个美人。」他yin笑几声,轻声耳语道:「更难得的是又sao又浪又听话,天生的一个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识趣。卑职拿她的时候,把她吓破了胆,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人一试便知,比窑子里的姐儿还乖着些。」 鲍横被他一番话勾得心痒难搔,粗声大气地道:「在哪儿在哪儿?我先去审审!」 孙天羽见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