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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以前逗我一样,别再继续了,好么?” “什么逗?我之前也没逗过你啊!”葵然认真道:“你觉得我以前像是在耍你的样子吗?” “那你为什么能立刻抽身换个对象!还是你亲弟弟!” 压着嗓子爆发却失了口,朝帆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弟弟啊,这么确定···”葵然有节奏的晃着脑袋,像个听故事的乖小孩儿,说:“哥哥,我之前为什么勾引你呢···想不明白就别想啦!总之现在都过去了,葵然已经刷新了,你也快回家吧!” 朝帆立在原地站了半晌,听到葵然拖开椅子坐下,接着是原子笔在手中不断按压,啪嗒啪嗒,像在催促。 他终于挪动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口却忍不住沉声道:“我不想放弃,葵然···你应该拥有更好的人生。” 没有回应,朝帆也并未期待,他迅速调整好心情同俞南道别,刚刚迈出楼门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嘭”地炸裂声,朝帆回头,看见了摔得粉碎的马克杯。 “哥哥也要好好看路啊!” 遥远的声音听上去是认真地关切,朝帆浑身冰凉的抬起头,只看见白皙的手从发黑的栏杆中收回,缩进了屋子。 (二) ——肆意,你想我吗? 葵然给肆意发了消息才想起来肆意手机屏幕什么也看不见,本想直接下单给他买台新的,又怕他骂骂咧咧说自己嫌他穷,思索再三才从收纳箱里翻出淘汰的iphone x,打算带给肆意。 喜欢的人总是莫名其妙的炸毛,虽然难搞,但很可爱。 葵然想着心里涌上一丝甜意,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他身边,时间也变得越发难熬,临睡前他还是忍不住给肆意打了个电话,那头接的挺快,和人声混在一起的还有鼠标清脆的点击声。 葵然问:“这么晚了,你还在剪片啊?” “?怎么是你?这么晚你打什么电话?” 肆意回答的老大不耐烦,手上动作却停了。 “想你啊,给你发消息你又看不到。” “···你他妈···小小年纪,说这些没脸没皮的话怎么这么自然?” “这不是没脸没皮,是真情实意,憋不住的。”葵然说着就听到“哗”的声音,又问:“你又在干嘛?” “···开窗,换个气。” “半夜别换气了,换你来想我吧!” 肆意站在风口给脸颊散热,不耐道:“···你还有事儿没?没事我挂了。” “有有!我买了巧克力给你,以后不要抽烟,然后明天开始好好上课,我周五放学就来找你!” 肆意本想回个“距离产生美你也不必每周都来”,一想说出口这人大概又要得吧得好几句,便应付道:“好的,你睡觉吧。” “哦!为了能正常通信,我再给你拿个手机吧!” “什么几把不几把!”肆意笑起来,故意道:“好学生别说脏话,要不你妈以为是我教坏的,麻烦。” 那头空了几秒,葵然再说话时声音闷闷的:“刚刚这句是你今天跟我说的最长的话,你要是只对说脏话的玩笑有兴趣,我就真学了。” 肆意还在惊叹这人的脑洞,葵然已经迅速接上:“你,他妈的,想不想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有病啊!” 破电脑剪片时的心烦气躁一扫而空,肆意冲葵然喊:“我他妈的,想你快睡觉,别烦我!” 说完他挂断电话关了静音,窗子拉上的刹那,灰蒙蒙的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脸,看一眼便想到葵然,肆意盯了几秒觉得不太自在,趴回书桌的时候,做了个决定。 (三) 葵然一整个礼拜都在心无旁骛的学习与焦躁的等待中度过,幸好还有一旦学习就目空一切的本领,不然这周得熬晕过去。 周五他甚至换了双轻便的跑鞋,书包里塞得鼓囊囊也阻挡不了飞奔向肆意的心,一直乖顺面向他人的好学生在出租上上不停催促司机,终于在十点多的时候抵达肆意楼下。 葵然下车的时候和楼门口的人打了个照面,就着清冷的路灯一看,正是陆思学。 不能第一时间扑进肆意怀里了。 他心生不满却假装开心,笑着跟对方打招呼:“你好。” “弟弟!”陆思学跟他击了个掌,说:“来找肆儿啊?我等他吃夜宵呢,一起呗!” “···等他?他还没回来啊?” “嗯啊,这儿冻得慌,你有他家钥匙没?” 葵然摇了摇头,问:“他干嘛去了?” 话音刚落,心里突然有电流划过似的,葵然迅速回头,眉梢都要飞起来。 可看到男生走过来的时候,他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 肆意把头发剪得很短,像绿茵场的草皮一般支棱着,摸起来大概率会扎手,他的面部线条比葵然稍稍硬朗,配上深一度的肤色,是清爽又阳光的大男孩儿。 葵然却浑身绷得难受,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我靠!” 陆思学大吃一惊,冲过去喊道:“你特么失恋了啊?!头发不是你的命么?” “咋呼你妈呢。”肆意一个白眼翻过去:“我跟谁失,就是想剪了,帅,不行吗?” 说完为了掩饰被葵然目不转睛盯着的尴尬,狠狠撸两把陆思学过耳的头发,嘲弄道:“哥长大了,死娘炮。” 心中有些怪异,明明是下定决心要跟葵然区分的再明显一些,现在被他一直看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这人也不说话!几个意思啊! “行行行就你最帅!”陆思学嫌弃地念叨着,目光在葵然和肆意之间打了个来回,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眉眼都笑开了。 “那么,请问,我们帅气的,荷尔蒙爆发的,man到地心的肆儿哥,接下来,葵然弟弟替您参加期末考的时候,是打算让他也剃头呢,还是您麻溜的买顶假发去上课呢?” 肆意当即呆住,冷风呼啸着扫过光溜溜的脖颈,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傻逼傻逼傻逼”。 15 (一) 葵然没有去夜宵局,进屋后洗了澡刚钻进被窝就接到电话,俞南一听说他又在肆意家便笑话他也太喜欢跟人粘在一起,以前的独立自主都没了。而后又提议带肆意来家里吃个饭。 因为不确定肆意会不会答应,葵然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复,电话挂断后便把身子蜷起来,膝盖抵着冰凉的墙壁,见到短发肆意的怒意和委屈很快转为自我埋怨——人真是贪心不足的,最初明明想好只要肆意不推开自己就什么都由着他,倒是勉勉强强达到了,结果就想得到更多,连剪头发都会不高兴,这样跟因为鸡毛蒜皮闹情绪的普通小情侣有什么区别?对肆意言语上的抗拒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