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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发生了什么?”燕早又一次问起这个问题,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碎骨,忍不住感叹,“地狱吗?” 穆彦挠头“啧”了一声,觉得解释起来好麻烦,直接挑重点说:“这是骨族。” 燕早:“……” 穆彦:“你刚才攻击的也是骨族。” 燕早:!!! 燕早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开启光脑:“卧槽!骨族!我不想死在这里啊!要死也得以军人的身份战死在战场上!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不对,为什么不早点报告给教官?!” 穆彦看着他对着电子键盘劈里啪啦打字的样子,羡慕到不行——换他打字得戳半天。 “这不是以为解决掉了么。”他说,“我怎么知道居然还有一只?” “好了我报告给教官了!”燕早打完最后一个字,点击发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愣,“骨族不是没血的吗?这些血是……” “米修的。”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穆彦想到还昏迷着的米修,眼神不由地黯了黯。 “卧槽,这个出血量也太……你到底会不会保护人?!”燕早突然暴起,一把揪住穆彦的衣襟,“居然让那么漂亮的女士受伤,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穆彦:“……” 这还是穆彦第一次没有反抗,任由燕早揪着。 燕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知道叫医务老师来吗?!” 穆彦:“她不能……” 他倒是想叫啊,可米修不是人类,不能接受人类提供的治疗,会暴露他的身份。 这件事,显然也是不能告诉燕早的。 于是穆彦戛然而止,再次开口时,说起别的:“你弟呢?” 燕早和燕迟居然会分开行动,也是蛮奇怪的。 燕早被轻而易举地转移了注意力,松开穆彦的衣襟:“我们捕猎的时候遇到两头S级凶兽,决定把它们分开,各个击破,就分了两个方向走。然后我刚解决掉我那头,就看到你了。” 他说着,不等穆彦回应,便自顾自地哀叹起来:“唉,现在要怎么办啊?只能等教官赶过来了吗?” 穆彦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觉得,教官来了我们就安全了?有没有可能,骨族把教官都杀光……” “卧槽,你别说这么恐怖的话!”燕早本能地跟上他,“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校方把我们全救出去,然后炸毁整个训练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损失也太大了。”穆彦走到一条小溪边。 他决定洗个澡。 昨晚他直接带着满身的圣印睡了,早上忙着帮米修找水果,根本没时间洗澡,后来又遇到骨族…… 现在,他明显嗅到自己身上臭了。 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路德法伽人,他实在无法忍受这股味道一直伴随着自己。 话说…… “你跟着我做什么?”穆彦跳进溪里的时候,意识到燕早还跟着他,有些不自在。 燕早咳了一声:“骨族是你杀的,对不对?” 穆彦:“确切地说,是我和米修一起杀的。” 燕早:“所以我觉得,待在你身边会安全一点。” 穆彦:“……随你。” 穆彦洗澡的时候也不忘感知米修那边的情况,确定木屋附近没有危险他就放心了。 他脱下衣服,用衣服搓洗着身上的圣印,搓到背上的时候,不确定有没有搓干净,想到燕早就在旁边,便想让他帮忙看一眼。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燕早背对着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知道在干嘛。 “燕早!喂,燕早!”穆彦连着叫了几声,见燕早没反应,便泼了点水过去。 “卧槽!”燕早吓了一跳,放下捂耳朵的手,本能地转身去看穆彦,只一眼又转回了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咋了?来帮我看下我背上还有没有血啊。”穆彦一头雾水,不明白燕早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那……那你转过身去。”燕早说。 “哦哦。”穆彦听话地转身背对燕早。 燕早回头看了眼:“干净了。” 穆彦:“好,谢谢。” 穆彦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搓洗干净后,把衣服和裤子也搓了,然后光着身子走到岸上,把衣服裤子拧干后,系在腰间。 “我洗好了。”穆彦说。 燕早松了口气,转身和穆彦对视,然后就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和腹肌,看得眼睛都直了:“卑……卑劣的路德法伽人!” “你有病啊!”穆彦毫不示弱地回击,“还想跟我一起行动就别一口一个卑劣!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我就不敢打你!” “不是……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啊!”燕早的视线一直在躲闪。 穆彦用一种“你是真有病吧”的眼神看着燕早:“湿的怎么穿?再说我该挡的地方不是好好挡着?” 不等燕早回应,穆彦便又补了一刀:“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不也早被我看光了,忘了那天是谁救的你?” 燕早:“……” 一阵静默过后,燕早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好吧,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都互相看光了我觉得……不该瞒着你。” 穆彦:“啥?” 燕早:“其实我喜欢男人。” 穆彦:“呃,什么意思?” 燕早:“就是,我想跟男的恋爱、结婚,不想跟女的。” 穆彦眨了眨眼睛——居然还能这样? 难怪燕早被夜魅一族袭击的时候没起反应……是因为对女的不感兴趣? “联邦星际允许同性结婚,可是,阿弗瑞德家族不允许。”燕早说着,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是阿弗瑞德家族的第一继承人,我不能让阿弗瑞德家族蒙羞,所以,这只能是个秘密——听到没有,这是个秘密,你必须帮我保守。” 穆彦:“可你是继承人的话,是不是必须娶妻生子什么的?” “当然不可能。”燕早回应,“我不可以欺骗漂亮女士的感情,那是禽兽才会做的事。” 顿了顿,他继续道:“没关系,还有阿迟,他各方面都比我优秀。阿弗瑞德家族的家主之位,终有一天会给到他。” “那你咋办?”穆彦发誓,他没有担心燕早,他只是随口一问。 燕早耸了下肩:“不知道,可能孤独终老,也可能哪天就遇上了我的白马王子,带我逃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