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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你杀的?”他们迷惑抬眸:“你遇见了谁吗?” 何清秋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吩咐:“八师妹,你带上四个师弟妹,去看着那三楼独身女客,查查她的来历。” “加上我总共要五人?”八师妹诧异,“师兄,你看出了什么?” “……事情还不明朗,先去查查吧。” 习惯了师兄的少言,一班师弟妹们互看了一眼,就各自做份内事去了。 何清秋也没闲下,开始巡视起这间客栈,以防再有事端。 夜里客栈诡异喧闹着,害怕的来客们都怀抱摇曳烛火,出了房门,下楼与明阳堂的道士们待在一起,就怕再有月沉殿恶徒来袭。 就这样,客人与道士们停留的一楼大厅,烛火点点,景象有些离奇,像是妖异来犯之际、百姓群聚的那种不安。 何清秋一处处巡视,却满脑子都是那杀死月沉殿女杀手的红发女客。 那个女客,让他想起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闵上轩──那个在七年前,率人灭掉一整个纪原门的翩翩修罗。 还记得,灭了纪原门后几年,闵上轩左腕就多了一串漆黑佛珠。 那佛珠黑的泛不出丁点光,仿佛能将所有光线吞噬,圈圈缠绕在闵上轩左腕。有点道行的都会说,那是串十分邪门的魔珠。 散发森冷气息的佛珠,至今作用仍无人知晓,但今夜,他心中却多了份不祥。 各种猜测,就像生了根的种子,在他心口开枝展枒。 ***** 遇上何清秋那晚,白圭睡的有些浅。 睡的浅,还在黎明时分,梦见了极富灵气的月沉殿。 蓊郁如仙境的美丽山谷,在春季里开了满山遍野的花朵,梦境一般美景,那个她一路成长却也将她囚禁的地方。 天色微亮,白圭就彻底醒了,眼角有点薄泪。 缓缓坐起身来,白圭披头散发,想起昨夜杀死的那个女子,那个她曾经非常喜爱的乐妓,也是这样氤氲了泪,在她怀里死不瞑目的软倒。 胸口忽觉重如千钧。 转身缓慢下床,白圭将双足往绣鞋里塞,转眸看向房门,心想明阳堂人马,大约还在这客栈里,而这样一想就有些不安。 还是快快离开此处吧。 白圭很快的漱洗整顿好自己,杯起行囊就从窗口飞身走了,连下楼打照面都省了。 但刚飞身下楼来到马厩,便听见了些不寻常的细微声音,白圭脚步不停,走向自己的马,眉头却无奈簇起。 何清秋那家伙,竟然派上几个小毛头来跟她了。 握着缰绳,白圭一边牵马向外走去,一边想着该如何摆脱小毛头,同时,也在心中算起何清秋年纪。 还记得,当初大婶说何清秋今年二十七,那么十年前就是十七。 白圭记忆力不差,没听说过何清秋这名,再说一个十七岁的明阳堂少年,如果不是特别杰出,一旦被她遇上,不是俘虏就是死。 如果范围放广点,她心中倒是浮现几个少年人影。 可是都不太能与何清秋这人兜上。 不到一刻,白圭便甩开尾巴们,飞过小城围墙,背着小包袱,往她早先就想好的繁荣大城飞去。两天之后,她抵达了那座夜夜笙歌的奢靡之城。 ***** 头上罩着长纱斗笠,腰间挂了吓阻的短鞭,白圭自得的在这热闹大城里逛了起来,很快找好客栈将行囊都安顿,她出了大街,左看右看的。 被这城华服行人们所感染,终于因为太过心痒,白圭钻入了家奢华成衣店,将身上低调的平民衣装都换成了熟悉的锦缎,连发饰也一并换了。 爱美之心人人有,何况是曾日日被男宠包围的她。 吩咐将几套衣装首饰送到客栈,白圭乐滋滋继续游荡,在有名酒楼里大吃一顿后,心满意足的坐在楼上,从挑空的中央区块观察起下方来客。 正想着,等等要先去茶楼听说书打听消息,还是去卖武器的店铺晃晃,却传来了歌声。 很奇怪,歌声是从楼上传来的,可是上面明明就是个别的用餐厢房,酒楼演唱的歌姬通常都是在一楼的。 跟很多客人一样,白圭疑惑探头,询问小厮,却都只得到是楼上客人,其余不知的答案。 在众人sao动同时,上方的歌声也还在继续,还在花火一般攀爬绽放。女子清亮的歌声充满渲染力,却是不曾听过的曲调,歌词也好生奇怪。 起初白圭只是好奇侧耳倾听,没想到听到最后,却是眼眶发热。 那口语易暸的歌词,很容易引起共起共鸣,勾起某些遥远从前──如潮歌声,一波波涨到最高处,白圭屏住呼吸,抬眸望向歌声来源处。 她突然很想要那个歌姬。 如果此刻白圭还是犬宫之主,便绝对会派人上去,把那个正在歌唱的女子给掠来。 不过此时,她已经不再有那个能力。 但没想到身边的客人非但没像白圭那般听的入迷,反倒退潮一般跑了。没吃完的菜肴一点都不心疼,逃命般惊惶离去。 众人快步离去同时,“于双双”“倪彩衣”“丘望”这三个名字被低低提起的声音,也不断飘入她耳中。 白圭一头雾水,有这么可怕?简直像见到了豺狼虎豹。 还好这高级酒楼客人还算有良心,不少还记得留下饭钱,看见欲哭无泪的掌柜要小厮去一桌桌收钱,白圭起身下了楼,往掌柜面前放了一锭银两。 看见那色泽温润上等的银两,掌柜两眼立刻放了光,将银两收入怀中同时不忘周延问道:“客倌,有什么能帮忙的?” “想问问,客人们为什么听到那歌声就跑了?唱的挺好的不是?” “唉,唉,客倌有所不知,那是鼎鼎有名的丘望与于双双夫妻档呀!瘟神哪!要不是带来一堆大户,又付足了银两,我哪会让他们在我的店里唱歌、吓跑那么多人呀!” 草,姐不在江湖十年真的落伍了,完全不知这些后辈到底是做啥的。 白圭愁眉苦脸看着掌柜。 可是掌柜却副她必定知道怎么回事模样,不打算多做解释,而是面带谄媚,等她问下个问题。 白圭只好像个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