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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仰头直视前方,手向左边人慢条斯理地摆了下,学袁沅那天的神态,“就这样,这样说‘不了啊’。脾气还那么大,谁摆平得来。” “架子大,不会来事儿呗。” 年长几岁的都不说话了,只剩年轻的小女孩们还在抱怨着。 “那我们这些天干嘛来了?” “玩儿来了呗。心疼死乔总了。这么重要的项目,折在这种人手里。” “不知道品牌方怎么想的,非得找这么个代言人。” “看中她的名气吧。毕竟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现在姑娘们都争相模仿她,能带动很多销量。” 组长又过来催了一次,几个人不聊了,起身准备各回各房收拾行李。 出偏厅,几人听见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袁沅的助理丽莎火急火燎跑回来,急促地呼吸喘气,一头汗,鞋也没来得及脱。撞上出偏厅的这群人,焦急问:“袁、袁小姐回来没?” “没见她啊,她不是走了吗?” “她行李还在,人不见了,也没回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丽莎慌乱得直跺脚。 一人说:“你冷静点,慢慢来,到底怎么回事?” 丽莎咽下一口唾沫,尽量缓和情绪:“今天中午吃完午饭,她说要去散散步,不让我跟,到现在都没见到她,电话又关机,怎么找都找不着她,急死我了!” “中午就不见了,现在都八点多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不知道呀!”丽莎一遍遍按着电话,着急到眼泪直掉。 “之前一些新闻挺可怕的,报警吧要不然?” 组长听到动静走出来,问怎么了。工作人员说袁沅不见了,将丽莎说的事情复述一遍。 组长了解到情况,让人先去通知乔漠,随后道:“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大家赶紧一起去找找。都两三个人一起,注意点别走散了。” 乔漠一收到消息,马上叫几个靠谱的人出去找袁沅。 逢暄也跟他一起出去寻人。 白天经过的地方大家找了一遍,之前去过的片场也没落下。 逢暄跟乔漠找了有两三个小时,几乎经过的每辆公交车他们都上去看过,行驶过的出租车会留意。也一家家酒吧进去找人。 都没袁沅的下落。 在一条巷子口停下,逢暄发消息问丽莎,联系到人没。丽莎回复没有。 乔漠说:“再找不到,只能报警了。” 逢暄发起愁。他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们身后的这条巷子不长,一颗灯泡便能照亮整条通道。巷子后是另一条街,人不多,一座大教堂正对着这条巷道。 有个女人坐在教堂前的阶梯上,低头看一本放在膝盖上的杂志。 逢暄定睛看了她有一会儿,揪揪乔漠的袖子:“你看那女的是不是袁沅?” 乔漠看向逢暄目光所示的方向,半晌,确定道:“是她。” 逢暄瞬间舒出口大气,先给几个人知道这事的人发消息:“人找到了。”穿过巷子,大步朝袁沅走过去。 乔漠走到街边的路灯下便停步,暂时不跟过去。他今天刚和袁沅闹不愉快,知道袁沅看见他会心堵,便把一切交给逢暄处理。 “袁小姐,你在这里呢?”逢暄走上阶梯,站在袁沅旁边,“大家都在找你,你助理给你打好多电话了,说你没接。” 袁沅看也没看逢暄一眼,自顾翻了页杂志。许久,才扔出一句:“手机没电了。” 逢暄顿了顿,说:“那也不能在外面待这么晚啊,大家都挺担心你的。” “没钱坐车。不认识路。”她说完冷笑一声,杂志又翻过一页,这次大力地翻得页边被扯破一道,“关心我,呵。” 她脾气硬。逢暄不爱跟她好声好气地废话了:“天很晚了,还是快回去吧,外面多危险。” “死就死了,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用管,死了更合你们心意。”袁沅声音拔高了几分,说到结尾处略微地抖。 逢暄被她呛得无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巨婴”。没忍住说:“不是,您好歹也二十四五岁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 “什么二十四五啊,我今年就二十!”袁沅哑着嗓子吼出来,眼泪突然啪嗒啪嗒往下掉。 逢暄懵在原地,不知是懵她的年仅二十,还是懵她突然滚滚涌出的眼泪。 “您……”他多少带点迷惑,多少带点不可思议,“今年才二十?官方资料上不是写199x年出生的吗。” “我,我十四岁就出来做这行了,那一开始年龄不多说几年,人家能要我吗?” “雇你的人不看你身份证吗?” “找人借的呗!爸妈老早不管我,当年自己一个人出来,活都快活不下去,别说借个身份证,让我去办个假证我都得愿意。”她抹着泪,抽抽噎噎,食指在阶梯上戳点,“我辛辛苦苦,自己打拼到今天。是,不就跟几个公子哥吃吃饭,陪他们唱唱歌,奉承奉承他们吗?这个圈谁不这样啊。我又没跟人怎么着,那些工作人员一天天怎么说我的?什么我金主多,金主养着我。连我团队里的那些人,也跟她们一起说三道四。”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眼下形象没准备顾着,擤了把鼻涕,“他们自己要贴上来的,我又没去勾引他们,你听听那些人背后把我形容成什么样了。换哪个二十岁小姑娘能受得了?” 逢暄说:“那还不是你老端着摆着个架子,你跟她们多点沟通,谁会这么想你。” “都这么想我了,我还跟她们沟通个屁啊!”袁沅越讲越激动,花着一张脸,侧仰起头问逢暄,“还有那个乔漠。他凭什么一天到晚给我冷着张脸?我很差吗?” 逢暄吸了口气:“这不是你差不差的问题……” “那什么问题?你看我一开始对他态度那么好,结果就一天天我热脸贴冷屁股,我今天说不拍了,他要是肯多劝我两句,会闹成后面这样?” “我懂了,你就是好面子。难道你要面子,别人就不要了?他一个公司大老板,天天陪大家出来拍摄,跟着进度。累死累活的,得照顾好导演组的人,得照顾好演员。你当那么?多人面冲他撒火,他还得来给你个面子?”逢暄说,“他又不是你说的那些总想来贴着你的公子哥,你怎么还能要求他要时时对你低声下气。” 袁沅吸吸鼻子,擦了把泪,没说话。似乎是听进了这点道理。 逢暄双手插进口袋里:“行了,不说这些。回头大家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