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宴与朝还是每日给宴同暮喂血,火炎之血的副作用在宴同暮身上倒是没有展现,这让宴与朝暗中松了一口气。 但如何平衡二人之间的关系却又让宴与朝犯了难。 晚上喂完血,宴与朝回房间睡,刚躺下就被陆迢压到身下,隔着一堵墙二人就没羞没臊起来。 而且陆迢的动作也不似以前温柔,有点粗暴,像是故意想让宴与朝叫得大声一点。 晚上放血,还要被压,宴与朝只觉得这个日子怎么越来越艰难。 他有意想借火炎之血帮助宴同暮恢复之前无心岭一战时的伤势,宴同暮发烧好了,每日还是不间断给他喂血。 宴同暮倒是从未拒绝过喝他的血。 也因这个伤势,加上宴家所处苗疆边缘,不少尸人游走在外,他不敢再让宴同暮一个人待在宴家,但又必须要去安全的地方采购日常所需,只能和陆迢轮流出去,留一人看家。 有时轮到陆迢和宴同暮两个人在家,宴与朝总是在想,他们二人应该不会吵起来吧…… 直到这夜,宴同暮喝下他的血,宴与朝如往常一样想要回去,却在回身时听见宴同暮说。 “你给我喂这样的血,到底是在救我,还是在羞辱我?” 宴与朝有些愕然,他回头发现床榻之上的宴同暮,盖在身下的被子里有个地方顶了起来。 糟糕。 宴与朝心想,最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可到底也是因为自己所致。 他咽了口口水“火炎之血确实有这样的作用。”然后试探性问道“你……能自己解决吗?” 宴同暮不置一词,但被子顶出的痕迹仿佛在大声告诉他不能。 宴与朝叹了口气“今天做的事,是还你的。” 听见这话,宴同暮表情一滞,似乎是有些惊讶,猛然抬头盯着宴与朝。 宴与朝把手试探性伸进被子里,握住了他鼓胀的性器。 宴同暮顾不了太多,他不想承认,眼前的少年还是和从前一样让他失控。 和他偏低的体温不同,宴同暮的欲望是guntang的,宴与朝用手圈住性器,上下taonong了一下,不出意料能感觉到床上的人呼吸粗重了起来。 宴与朝犹豫了一下,把被子掀开,解开腰带,让他全然勃起的欲望露出来。 宴同暮整个人的肤色白的有些透明,性器的颜色也不深,只有在此刻充血时会显出来一点rou粉色,上面青筋暴起,并不狰狞,反而看起来很干净。 宴与朝将那根欲望吞进嘴里,舌头压着肿胀的前端舔了一圈,只觉得宴同暮身上那股异香快要把他淹没。 可就在宴与朝吞吐时,却被宴同暮捏住了嘴,他幽深的眼中闪烁着欲望,强迫宴与朝把性器吐了出来“不够,我想要你。” 这样露骨的邀请也极少在宴同暮口中出现,好像回来之后,宴同暮也变了不少。 宴与朝被那股异香染得脑子很热,面前这个人是他从十五岁就开始的旖念,在吞吐之时xue口他的xue口早就润湿,下体也硬得很快。 他爬上床,跪坐在宴同暮身上,几乎是没有什么阻碍地将前端纳入身体之内。 这样的动作能更清晰的感受到身体被破开,缓慢把对方的性器吞了进去。 宴同暮在下位,看着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将自己整根吞入,一种久违的快感涌上来,但想到这个少年日日夜夜都在隔壁和人做这样的事,他又有些生气“你倒是很熟练。” 宴与朝没听出宴同暮话里的讥讽,只跪坐在他身上,紧致柔软的xue口吸着男人的性器,随着腰身的摆动而进进出出,他反问“这种事你不也很熟练?” 这样主动的体位让宴与朝很轻易就能找到自己的敏感点,在抽插之中反复摩擦花xue口红肿的核,每一下都让他战栗不已。 宴同暮反倒是失去了主动权,被宴与朝压在身下不断索取。 在没有发生那些事之前,他们夜夜缠绵,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 “你总是这样吗?对所有人都是?”宴同暮极白的肤色因为欲望而泛出淡淡的粉,有一种病态的美。 宴与朝却觉得男人在性爱之中冰冷的声音太过扫兴,一面挺动着身体想让深埋在体内的欲望插得更深,一面俯下想要吻住身下那个明明很舒服但眼底眉梢都带着强装出不耐和冰冷的男人。 和曾经的所有夜晚一样,他们耳鬓厮磨,唇舌交缠,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异香。 可宴同暮却别开脸,宴与朝只埋进了一处冷香萦绕的肩窝,他整个人压在还有些虚弱的男人身上,借着男人的性器不断碾压自己的敏感处,从而获得快感。 而唇舌也在动情时舔弄着男人敏感的锁骨和肩膀。 最后,身下的男人像是忍不住了似的,他捏住宴与朝的脸,强迫他抬起头来。 对上那双沉浸在欲望之中清澈的眼,宴同暮直接吻了上去。 他本该带着粗暴,带着怨恨,狠狠咬破少年的唇。 毕竟在他们重逢的第一夜,少年将他按在书案上时冷酷的让人心惊,连一个吻也没有。 可最后他还是温柔地吻了上去,撬开牙关,和柔软湿滑舌头纠缠在一起,在这样热切而缠绵的接吻中,或许是因为生死蛊的缘故,二人的心跳和呼吸都是同步,连快感也一样。 最后宴同暮射在他的体内,白浊浓稠的液体在他体内溢出,而自己也将欲望射在宴同暮平坦的小腹之上。 极白的肤色上沾染着少年的液体,看起来既诱惑又色情。 二人都知道还不够,还没有结束。 宴同暮将他压在身下,刚刚射过的性器很快又勃起来,他激烈地吻着少年,就着刚刚射在里面的液体,他又顶了进去,或许是太过急切,借着jingye润滑,发出“噗嗤”的声音。 满室都是忍耐的喘息和yin靡的冷香,这声尤为明显。 宴与朝好像才意识到什么,他有些尴尬“你……慢一点……” 可宴同暮听见这话却又有些生气“你总是这样吗?和他们在一起时也是吗?” 宴与朝还没有意识到男人可能是生气了,他的双腿夹住男人紧致的腰身,双手覆盖在宴同暮的臀瓣上,满眼无辜“可我只cao过你。” “闭嘴!”宴同暮不想记起那一点都不美好的记忆,他将宴与朝的腿拉开,抽出性器,再沿着闭合而柔软的缝隙,借着jingye的润滑顶了进去,水声更加明显,他显然不准备听少年的。 他开始狠狠地顶他。 宴与朝被cao弄得忍不住呻吟出声,但也不敢太明显,只好小声的喘。 “你在怕什么?你们前几天不也这么大声吗?” “唔……”宴与朝一时无言。 宴同暮因为他的举动而有些生气,像是报复似的咬破了少年的乳尖,就着腥甜的气味开始吮吸起少年伤口上的血。 “啊……”那样脆弱敏感的地方被人咬破,宴与朝觉得有些刺痛“好痛……” 但是身为男性那样的部位又非常敏感,他也分不清是痛感还是快感,只觉得痛感过后胸前被男人吸到乳珠挺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宴同暮吸吮了一会,又放开了红肿的乳尖,薄唇覆在少年胸前的疤痕上,浅浅地吻着“火炎之血,你该这样喂才是。” …… 宴与朝一夜未归,陆迢在隔壁彻夜未眠。 清晨,宴与朝就被破空的刀声吵醒,他穿好衣服开门,发现陆迢在门前练刀。 陆迢的刀法比宴与朝更稳更快,一双弯刀挥动时隐隐有着成型的内力,蕴含日月之力,破空的声音利落干脆,感觉不到舞刀之人此刻的心境。 陆迢总是如此,即便再失控他的刀也一样稳。 宴与朝沉默看完,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把刀抽出,一杆大旗插在陆迢面前。 “来切磋一场?” 陆迢平静地看着他,光洁的额头有汗珠滚落,滴在地上。 他接下了旗帜。 二人在狭小的院落里切磋,陆迢发现宴与朝的招式和半年前相比进步太多。 记忆恢复后的宴与朝显然更有经验,防范的也更加到位,只是陆迢的刀太快太重,双刀相抵时宴与朝发觉陆迢眼里的血丝,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分神,明王镇狱锋利的刀刃便划破了手腕。 陆迢连忙收招,但宴与朝的左手已被划破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背滴在地上,宴与朝捂住伤口。 “你应该躲得过的。”陆迢有些自责,但却还是严肃道“切磋也不能分神,刀剑无眼。”就像他看见宴与朝脖颈上的吻痕,心再乱,刀也不会偏移。 宴与朝犹疑地开口“你昨晚没有睡觉吗?” “……” 宴与朝叹了口气,试图和陆迢解释自己和宴同暮之间的事情,他对自己有恩“苗疆有一种蛊,叫生死蛊……” “我知道。”陆迢生硬的打断“我还知道,只有心意相通之人才能种下。” “你怎么……”宴与朝有些发愣,想起他和宴同暮也不止一次独处过,或许是宴同暮说的,又止住了询问。 “你想说什么?”陆迢突然戒备地问道。 “我……” “我不会离开的。”陆迢好像知道宴与朝要说什么,匆忙赶在他说之前打断,一双看起来侵略性极强的绿眼此刻居然有点委屈“你是我认定的人,你就算要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啊?”宴与朝先是惊愕,然后又有些好笑“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陆迢委屈巴巴,指着出来看热闹的宴同暮“他说的。” 宴同暮松松垮垮披着衣服,衣襟处隐约能看见胸前的肌肤上面还有一些昨夜的痕迹,见陆迢告状,他理直气壮道“你理解不了中原话就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