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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也是这样,专挑了条小路匆匆小跑,正算着时间到会议室,就在转角被人提起来了。 提他的人自然是白盐,白盐提了人就走,在将出通道的时候,随手开了个门,把席来推了进去。 席来连连后退,他觉得自己最近脸皮变薄不少,这会儿脸上明显蒸腾着热气。不过演还是要演的,他连摆双手:“还开会呢,快让开!” 白盐似笑非笑盯他,一路把人盯到墙角再没法后退。他觉得地理位置还是不行,扫了眼房间,从腋下抄起席团长,把人抱着坐上了另一边的桌子。 他双手抱臂,把席来控制在自己掌控的范围内:“躲什么?” 席来一脸真诚和茫然:“没躲啊。” “没躲?”白盐笑了一下,一条腿挤进席来腿间,强势地分开他的双腿,牙齿毫不客气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我信你吗,席团长?” 席来双手撑在桌上,只觉得这个姿势要糟,快速点头:“你得信我,你不信我信谁啊?” 白盐听他这么说,直接动手开始拆腰带了,他一把抽下席来的腰带,拿出了上学时的功底,飞快地把席来的手捆在了他身后。 白部长耍流氓一气呵成,后退一步,席来的裤子刚好掉了下去,正挂在腿弯。 “我躲了……”席来看着自己的裤子,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昂起下巴,“但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躲你了?” 这下是白盐觉得要糟,他抬头捂了下鼻子,总不能在这种地方把人办了。 席来看出来了,脸上的红褪了下去,甚至晃了晃脚彻底把裤子踹到了地上,满脸写着有本事你上啊。 白盐最喜欢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全身的热气都聚在了一处。他抬起终端吩咐陈欢代他开会,在席来的目瞪口呆中把门锁了。 “席团长,你说你是咎由自取吗?” 席来没法说话,他一条腿跪在桌上,白部长贴心,膝盖底下还给他垫着自己的外套,另一条腿被拉在半空,只觉得自己要被撕成两半了。 白盐不是个好东西,持枪行凶,还不脱衣服。席来眼睛猩红,嘴里被勒了领带,只能回头狠瞪。 等两人出来会议早散了,席来别别扭扭走在前边,向来衣冠整齐的白部长却丢了领带,外套也皱巴巴地挂在手上。 埃罗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是陈欢来开会,自家团长又不见了,早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三人在餐厅外碰见,埃罗一眼刀就招呼过来了:“二位快活完了?” 席来在裤兜随便掏了一把,成团的领带就被扔了过去。 埃罗接住了,感觉手感不对,低头看了一眼,嫌弃地扔给了旁边的机器人:“崔西邀请我们明天去谈新条约。” “谈。”席来感觉自己经此一劫,厚脸皮又回来了,“明天裴鸣和我去,你去实验室盯进度。” 海棠组织最难攻的地方在于他们的监测系统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解护盾频率,席来失踪的几个月独立军就在研究防护措施了,最近的新灵感是在护盾频率上糊一层病毒,一旦察觉到外来信号,就附上去做伪装。 埃罗点头应了,他本来就是吃完饭往回走,走了几步想起来,回头叮嘱:“不要再在要塞乱搞了,我有权限,真的能看到。” “那就捂眼睛。”席来水来土掩,毫不在乎,“我还能在要塞被人吃了?” 埃罗点头:“可不是么,吃得一干二净。” 他临走还冷笑一声,席来气得想揍人,被白盐拦住了。 白盐攥着他的手,笑着说:“明天谈完条约,和我去见见父亲?” 席来脚步顿了下,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家Alpha的心理健康在什么水平,“嗯”了一声去端详他的表情,没看出什么,他又“哦”了 一声。 “我说了没事。”白盐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感动,嘴上也不显露,“没骨灰可偷,以后做个好人,别惦记别人的骨灰了。” 席来因为他的不示弱,晚上在床上气势先弱了三分,被攻城掠地不用说,筋疲力尽了偏还睡不着。 白意城之于白盐,吴誉之于他,这其中的滋味他清楚得很。白意城生生地被炸死在白盐面前,他都难受得要命,不要说白盐了。 他想去看看吴誉。 席来逃回来也快一月有余,他一直刻意地不去想吴誉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这会儿却突然觉得是时候了。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吴誉还睡着,听到声音一瞬间醒了过来,rou眼都能看出他的紧张。 席来知道白盐在自己身边是一回事,真的到了必要时候,心狠手辣都形容得轻了。他反手合上门,脸上浮起一个笑:“好久不见。” 吴誉还不知道他回来了,见了人先愣了片刻,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点点头。 席来盯着他,下意识地坐在了桌子上,想起荒唐事又下来了,清了清嗓子找了把椅子坐下:“你要给我道歉吗?” 吴誉说:“对不起。” “轻了。”席来被他的态度逗笑了,抬起手数数,“八个月,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吴誉睁大眼睛看他,屏住了呼吸,只觉得心凉了半截。 席来说:“我有过一个孩子,你说我该不该恨。” 吴誉惊天动地地咳嗽,一只手揪着衣领,像喘不上气一样跪在地上,他颤抖着闭上眼:“你该恨。”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向来高拿低放,你说说为什么,我万一可以体谅你呢。” 不用体谅,吴誉依然在地上跪着,他嘲讽地笑着:“你信联盟吗,那些狗屁精神,你真的信吗?” 席来似乎是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话,他气极反笑,指着吴誉说:“我信吗?你信吗?你如果不信,为什么先毁了以诺?随便毁个偏远星球,不用你们费尽心思地准备,直接招呼核导就行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以诺到底象征着什么,只有以诺毁了,你们才能摧毁人们心中的信念。” 他突然失却了说下去的欲望,眼前的吴誉还是那个人,却仿若失去了原本的灵魂,他说:“你也毁了自己心里的以诺。” 吴誉悄无声息地跪着,眼睛无神地不知落在哪里。 席来已经走到了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我最感谢的是你给我的海棠,没有海棠就没有今天的我。不过我已经把海棠从身体里摘走了,说实话,其实我也没办法恨你,我只是……” 他停了很久,低声说:“我只是失望。” 吴誉却像如释重负一般,他胡乱点头,看席来已经推开了门,他的声音莫名其妙地沙哑了,高声扯着嗓子喊:“孩子!你解脱了,我恭喜你,孩子……” 席来将喊声关在门后,还没看见人就闻到了白盐的味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