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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事务大臣的头顶几乎是寸草不生了。 面对事务大臣,蒙德也升起了些“折磨”别人的乐趣:“锡兰,好久不见,你可是又高升了。” “哪里……”事务大臣掏出块手帕擦汗,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他将手帕认真叠好,递向蒙德,“倒是你,如今跳出联盟,独掌一方大权也是我们想不到的选择。” 这不是他惯常说话的语气,他的眼神在手帕上飘了飘,好像想收回来再擦擦汗,他说:“奥格星愿意考虑和我们结盟,到底是同气连枝。可惜独立军脱离联盟已久,已经彻底是两路人了。”他把手帕塞进蒙德的口袋,“这是独立军席团长的旧物,既然已经势不两立,这支橄榄枝我就送还给他了。” 事务大臣接待事务繁忙,只说了几句话,又匆匆赶去接待下一位抵达的星际代表。 蒙德也没避开别人,掏出手帕看了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只在一角绣了字母X。如果锡兰不说,他绝想不到这是席来的手帕。 晚宴开始前,白盐的通讯请求发了过来,蒙德想起午间的事,让他去问问手帕的渊源。 信息在漆黑沉默的星际间快速传播,只是路途遥远。 席来收到消息时颇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事务大臣还留着这条手帕,那个老东西做事滑不溜秋,向来是个墙头草,哪边风盛倒哪边。 这会儿把手帕送回来,除了撇清关系,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用意。 毕维斯踩着报时的机械声走到了演讲台边,多年的外长工作让他举手投足都透着过分但也恰当的优雅,深色的军装让他的面庞陷入了奇怪的阴影与苍白,整个人好像分裂成了两个部分。 他用阴影外的苍白讲话,脸上的笑容和善至极。 事务大臣站了起来,他在这个职位太久,许多人都忘了这只是他的职位名称,而他本名是锡兰。 锡兰也是从第一军校毕业的,时间磨平了他的棱角,却让圆润外表包裹下的内核更加安全。 他手中的能量枪已经预热,在发射的一瞬穿过了毕维斯身前的防护罩,精准地在他身上爆发,方才优雅从容的男人瞬间血rou模糊。 废星的席来刚刚发送了一条信息给白盐,“想不起来了,不过想你。” 等在秘密跃迁点的白盐抬手看了眼时间。 而晚宴现场的人…… 锡兰像一个勇士,提着能量枪立在第一排的边缘,他被脱发、肥胖、焦虑困扰多年,是个糟糕的老头,眼下却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蒙德在护卫队的掩护下已经半退到了场外,他没见过最年轻时的锡兰,却觉得此刻的他就是了。 毕维斯没有被一击毙命,在瞬间混乱的晚宴厅,他的副官收拢他散落在地的器官,将人收纳进狭小的医疗舱,勉强维持着走到死亡边缘的生命。 所有人都在拼命逃离,不只是眼前的晚宴厅,更像是早就设定好的命运。 毕维斯已经无法发声,但他的眼神暗了下去,阴影彻底统治了他残余的脸庞,他动了动剩下的手指,自喉间泄出粘稠的声音。 副官点头,在个人终端上点一下。 数万光年之外,一颗闪亮在海棠地图上的星球暗了下去。 正常运转的星球遭遇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死亡事件,数亿人在同一瞬间遇到了骇人的折磨,他们心如擂鼓,神经被亢奋拉扯到了极致,人们在天光之下变得癫狂,最终又归于寂静。 你怎么敢! 同样的一句话在这一瞬间碾过了数个血气弥漫的舌尖。 第三十六章 海棠地图上消失的光点意味着这个星球再也没有海棠的存在,也就是说,之前组成光点的那些人,在短暂的十几分钟里被决定了生死。 即使此刻的废星依然像往日一样维持着混乱的安宁,但在遥远的首都星,一定发生了什么让毕维斯决定提起屠刀的事情。 隔着屏幕,席来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左臂。海棠自他的身体摘除已经很久了,但他偶尔还是能感觉到海棠似乎仍在皮肤下默默地运转。 他调出白盐发回的那方手帕,静静思考,事务大臣到底想说什么? 十几年前海棠实验被中止已经确定是一个阴谋,毕维斯看出了海棠的关键,他想独占海棠满足私欲,成功了。 十几年后,席来高调地重返联盟,掀起了蒙在海棠之上的假象,调查结果将要公开时,伦恩毁了以诺,也成功了。 事到如今,联盟不复存在,海棠仍是人人畏而远之的危险花瓣。 吴誉不知什么时候赶走了指挥室的所有人,沉默地站在席来身后,他看着席来,席来盯着屏幕里的手帕。 他们都在思考,过了良久,吴誉开口说:“我一直为你骄傲,但你走的比我想得要远更多。” “老师,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席来头也不回,“实验室那边有进展吗?” 拜伟大的天才吴誉所赐,毕维斯的星舰都搭载了不可破的监测系统,所有人都不敢贸然打开任何非公开通讯频道,消息无法传递,在这个年代,大家活生生地变成了“睁眼瞎”。 吴誉摇头:“监测系统的工作方式太直接,就是粗暴地单向突破护盾系统,没办法附任何病毒数据上去。” 席来缓慢地吐了一口气,他双手交握,转身看着吴誉:“破除海棠控制的……” 他还没说完,吴誉微笑摇头:“无解。” 席来皱起眉头:“你每次说自己天才,是认真的吗?” 吴誉:“现在不是质疑我的时候,外边肯定发生了什么,是等,还是去看热闹?” 好一句看热闹,好像刚刚凭空死掉的那数万个人类光点只是一口吐出的烟。 但这确实是迫在眉睫的问题,到底是等,还是去探一探? 席来不由自主地摩挲着手里的钥匙,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果断将钥匙塞回了口袋。 眼尖的吴誉已经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且毫不留情地揭开了真相:“这是咱们家的钥匙?” 席来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咱们家十几年前就烧得精光了,你失忆了?” 吴誉往后一靠,自然地续上了之前的话题:“我知道你想,但永远都不会问,所以我来告诉你……你可以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和伦恩,从我们选择和毕维斯虚与委蛇开始,从本质来说,我们已经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席来垂下了眼,他确实想问,海棠因为在毕维斯手里才是错误,还是其本身就是恶。 这个问题太危险,但吴誉就这样说了出来,甚至更直白。 吴誉说:“你其实也知道答案,无论曾经如何,一步走错,事物的本质发生变化,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我只能向你保证曾经,你的曾经,我们的曾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