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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颔首,那只红色大鸟堪称优雅地停驻在雪地上,摇身一变,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笑着说:“老大,那边的恶鬼我们都肃清了,还逮捕到了一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家伙。” 金斯缺虽然绰号“金丝雀”,时常被人喊成“秃毛鸟”,却是一只货真价实的sao凤凰 白泽淡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顾雪微不淡定了,她这才发现白泽的掌心,唇角上有血迹! 她瞪大眼睛,一惊一乍地指着白泽的手:“老大,你受伤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泽抬手看了一眼,安慰道:“没事,小伤,快愈合了。” 就在这时,地狱城上空响起了警笛声。 重案所第一梯队的外援队浩浩荡荡地来了。 两艘直升飞机缓缓降低,风流刮得树叶簌簌作响,训练有素的特殊刑警们挨个跃下,有序地列成一排。 这一梯队由姜师涯和竹有枝带队,显然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游乐园区。 竹有枝刚站稳就咋咋呼呼地说: “卧槽,老大,是谁说你们几个人搞不定这里的?” “您真的谦虚了,我们来的时候,也就只剩门口那一小波雕塑鬼了——还是收拾包袱准备跑路的。” 金斯缺眼皮子一掀:“还不是你们来的太慢,还以为你们死在路上了呢。” “有没有良心啊,听到受害者这么多,我们都火急火燎地打‘飞的’来了好吗?” 竹有枝这一通侃下来早忘了正事,还是姜师涯靠谱些:“老大,救护车和警车马上就到,因为车少,他们时速一分钟能绕秋名山三圈。” 说曹cao曹cao就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红蓝爆闪灯大老远就闪瞎了一众妖的钛合金眼睛——第二梯队的外援也到了。 白泽把二十一个受害人完好无损地交给了医疗队,又转身吩咐姜师涯: “里面的尸体都糊在一起了,让法医进现场,我要详细的名单。” “明白。” 竹有枝几人正在给黑蛟注射特殊镇定剂,正式逮捕。 几个刑警正在搜查现场受害人的痕迹。 顾雪微执意要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又不敢耽误忙碌的医疗队,自己拿了医药箱半蹲在雪地上,给白泽快长出新rou的手掌消毒。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游乐园里死寂的空气好像又活了起来。 那些黑暗的,肮脏的,罪恶的东西再也无处遁形。 关于惊梦游乐园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白泽仰头看向渐渐泛白的天空,心中却只闪过一个念头——雪竟下得这般大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作战。 尽管这些萍水相逢的伙伴,最后都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如果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归来。 那他希望,所有的萍水相逢,都会再次相逢。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约翰·肖尔斯 第102章 防盗/惊梦游乐园【八】 那场雪一直没有停, 飘飘悠悠地下到了傍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黑得早,房间里留了一盏小壁灯,暖黄的灯光打在红棕色的墙壁上, 落下一个线条柔和的光斑, 这光柔柔地往外溢去,让这个温度极低的房间多了一丝暖意。 借着这昏黄的灯光,可以看到这间房间的考究之处,墙上悬挂着一副醉墨淋漓的风景画, 穿越百年光阴的檀木家具上刻着精致的浮雕,窗上镶嵌着色彩艳丽又充满诗意的彩色玻璃。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典雅,静默, 暗暗透着几分神秘。 宛如一座沉睡了百年的博物馆, 每一处都是珍贵至极的艺术品。 包括那个安静地躺在床上的青年。 素日里以冷淡禁欲,行走的冰箱精著称的青年, 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也不那么好招惹,浑身透着一股森冷危险的气息。 连带着房间的空气里也多了几分雪的味道,像在不经意间闯进了某个大森林的隆冬。 微弱的灯光将俊逸的轮廓一点点勾画出来。 线条冷硬干脆, 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再在唇颊之处加上几笔恰到好处的柔和,瓷白的皮肤上泛着浅浅的光泽,看起来很有质感。 眼睛是着墨最多的地方, 一笔到尾, 氤氲出修长漆黑的影子。 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眸色略浅,澄澈非常, 会让人想到云海深处闪烁出的日光,耀眼, 又触不可及。 明明是奇绝惊艳的长相,皮肤之下的骨头,却透着铮铮的硬骨气。 “哒哒——哒哒——” 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只是这一次,没有从前那般轻快,鞋跟磨在地砖上的频率很慢,发出一声声犹如叹息的声响,不轻不重地踩在人的心尖上。 青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吱呀”一声,沉重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穿着警服的重案所一枝花顾雪微同志在门外立正,清了清嗓子,才用透着重重鼻音的声音喊了一声:“老大,该起床上班了。” “啪嗒——” 顾雪微按下吊灯的开关,充沛的人工光透过水晶灯罩倾洒而下,房间像在刹那间由入夜时分进入了白昼。 白泽不适地眯了眯眼,掀开被子起床,抬头看向顾雪微,这才发现她眼角鼻头红红的,眼眸里还覆着薄薄的一层泪水,将坠未坠地压向眼尾。 精致的小脸上显然匆匆用水洗了一把,睫毛眉毛都湿哒哒的,下颌沾着水珠,被风一吹,冻得跟留守儿童一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雪微性格洒脱,很少会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 白泽抬手把挡住视线的头发向耳后拢了拢,暗暗琢磨了一下,自以为自己猜对了,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皱了皱眉,向着她走了几步,用一个老父亲的口吻道:“是不是姜师涯欺负你了,要是他对你始乱终弃,我帮你收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