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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不屑的笑意,眸里倒影着小侍的身影:“你害怕了?” 男子眸中带着闪躲,僵直的站在那里,感觉玉石尖锐的冰冷,缓缓的摇着头…… 纳兰白薇大笑着,挪开了颈上的朱钗,眼睛里的光如同剑般凌厉:“我是不会杀你的……” 男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今日不会!今日我会是最幸福的新娘,如果有人敢来捣乱,我会不顾一切的摧毁!直到——死亡!你相信我说的话,对吗?” 名冠雁麟 第十九章 幸福 热闹的喜堂被一只修长手推开。 纯洁的白衣…… 站在堂前的女子犹如最娇艳的花朵,幸福的微笑,在看见如玉男子的一瞬间幸福骤然凝结。 纳兰白薇的眸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愕。 金樽酒盏……宾客开始低头窃窃私语,连坐在上座的长辈、女皇刚刚欢喜的神情也开始渐渐黯淡下来。 “明月,你的喜服呢?我不是叫他们给你送过去了吗?”女子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笑靥如花的迅速从上座下走到他的面前,语气、神色中满是笑意。 气氛缓解一下,听着赫连家的家母,温柔的语气,宾客们自然误为是因为喜服未送到,新郎焦急而怕错过吉时而前来寻找。 女子拉住赫连明月的手,向外走去,看着他的眸中带着冰冷警告。 冰冷的手掌,尖锐的丹蔻都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纳兰白薇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几丝血气。 “他们是送来了。”如玉清冷的脸庞,眸中带着眸中执拗。 甩开手腕上冰冷的手掌,直直的走向喜堂正中间的娇艳女子。 喜堂红烛烛光的照射下,纳兰白薇的目光有些涣散,面容异常的苍白,似乎知道赫连明月接下来将要做些什么,她用力的抓着身旁小侍的手,身体却犹如筛糠般颤抖起来。 站在她身旁的俊秀小侍猛然间害怕起来。 赫连明月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在女子的面前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成亲。”一双墨玉般的眸子仿佛沉入深夜,层层暗色之下,却是华光流转,夺夺生辉。 纳兰白薇怔怔的望着他,却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眼前是热闹的成亲喜堂,那烛光恍然间变得刺眼起来,欢喜的宾客脸上换上了不可思议的诧异,所有的声音忽然听不见了。 寂静……似乎耳畔轰轰的响声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中奔涌而出。 他……到底在说……什么? 她勉强稳住心神,努力的挤出笑容:“明月,你会成为我的夫,对不对?” 赫连明月的身体微微一怔。 坐在上座的高贵女皇,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仿佛一吹就会倒下的单薄身影,心也骤然缩紧起来,清贵疏离的声音淡淡的飘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连主母你应该好好的解释解释!” “我……”女子脸上有着惶恐,低下的头,只说出一个字。 低下的头,眸中却有着眸中失望,继而闪过几丝挣扎,带着几分解脱,手依旧冰冷彻骨。 艳红的喜服,金贵的首饰似乎都在嘲笑她的无知,看着面前如玉般的男子,步子有些踉跄的向后退去。 忽而乱七八糟的喊道:“我知道是因为她,是因为她对不对,她已经有三位夫了,幸福的让每个看见她的女人都会觉得嫉妒,但是为什么?她已经拥有那么多,还是跟我夺你呢?从小到大,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呀~” 泪水渐渐涌上她的眼眶,她想也不想跌跌撞撞的冲出去紧紧的搂住男子的腰间,惊慌失措的哭泣着:“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会为你变得很好,你说……你说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真的!只求求你……” 手指痉挛的拽着他白色的衣裳,脆弱的就像被人丢弃的孩童。 女皇看着自己的女儿,有些动摇,僵直的坐在上座上。 静谧的空气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对不起!”光将他的身影拉的斜长,带着冷漠。 纳兰白薇的嘴唇苍白,渐渐的松开的白色的锦衣,锦衣被她抓的有些褶皱,她的手在可笑的红衣下,手指紧的发白。 一种绝望,一种恐惧,慢慢的从纳兰白薇的骨髓中蔓延开来,深深的痛楚。 其实她对这个如玉的男子还抱有一丝的幻想的,只是已经到了这步…… 尊贵的女皇,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如此这亲不结也罢,只不过……还请神医赫连在不要出现我麟森国的国土,如若出现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缓缓的站起来,曳地水袖的百褶凤尾裙有着高贵的光辉。 看着自己的孩子,轻轻的叹息:“带公主回国!” 突然,纳兰白薇的手指轻轻的颤了一下。 望着赫连明月的目光中带着地狱般血腥的恨意,只觉得心中的爱意正被这滔天的恨意一口一口的吞噬掉。 跟在母后的后面缓缓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的手指仿佛轻轻的动了动。 盛大的喜堂,最后却以这样的结束。 宾客们早已离开。 一个女子身影依旧站在原地,她就是赫连明月的母亲。 低着的头,笑容却像风一般轻盈,声音中带着说不清的柔静,喃喃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幸福。” 漫天的流言,引起了三国间的无比瞩目。 麟森国宫殿中,黑沉着脸的纳兰白薇,手中握着一张临摹而出的画卷,画卷上的少女有着惊人之姿,美丽淡静的笑容有种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的光芒。 狐媚子,妖女……她奋力的将画卷撕成碎片,看着漫天飞舞的纸,忽然癫狂的笑了起来。 在铺天盖地的指责和嘲弄声中,自己只能躲在冰冷的宫殿里,甚至是在这里自己也不能得到安宁。 今天她居然发现自己宫殿中的小侍一直犹如珍宝般私藏着这幅画卷。 太可笑了……难道这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吗?为什么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犹如着魔一样对她痴迷,她肯定是那种专门惑人的妖女。 青白色的血管,带着疯狂般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