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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宝座? 辰时快到。 太宁宫太和殿中,磐声音音,烟香袅袅,众文武皇亲神情肃穆,在殿外广阔的空地上起伏绵延排开。司仪官大声请出新皇姬弗贺。 “吉时已到,恭迎陛下祭天祭祖……” 长鼓响起,殿外有声音呼啸着次第传来。 王登望着新皇明灿黄袍的背影,想起一早得到的关于鲁鹿被暗中偷换出去的消息,心中忐忑不安。他了解姬弗贺,自己昨天还在他面前信誓旦旦,今早这个当口,若是让他晓得,只怕会雷霆大怒。他急调了城中自己的都尉兵马,严令守住皇宫和城门。又派人带了自己的信物到城外军营传令,以防生变。现在唯一就是希望对手下手没那么快。 百官山呼万岁,姬弗贺登上祭坛。殿外忽然隐隐传来sao动之声,引得众人面面相觑,连姬弗贺也停了原本要进行的祝祷仪式,看向了王登。 王登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 “不好了,鲁鹿带了一批人马从东门杀入皇城,都尉兵马难以抵挡,鲁鹿的人正一路杀了过来!” 一名侍卫朝着太和殿狂奔而来,大声呼号。 “保护陛下,护送陛下回宫!鲁鹿反贼,杀之重重有赏!” 王登大叫,姬弗贺反应了过来,狠狠盯了王登一眼,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匆匆下了祭坛。群臣一下目瞪口呆,乱成一团。 这时殿外已经鼓角大作,杀声震天。天空的光辉此时仿佛突然明灿起来,太阳像染了战场上殷红的底色,血腥飘满了方圆几十里的皇城上空。冲入太和殿的士兵和王家的都尉兵正混战不休,枪戟刀剑,寒光在殿外纵横如练,不时有惨叫声传来。姬弗贺的去路已经被堵,而鲁鹿手提大刀,正朝着太和殿疾步而来 “大胆鲁鹿,见了朕,还不下跪!” 姬弗贺身前围了密密的侍卫,抽出了腰间佩剑,指着鲁鹿厉声叫道,脸色白得欺雪。 “鲁鹿,陛下是女皇陛下钦定的继位者,你今日这样公然聚众反叛,藐视朝廷,把祖宗法度置于何地?把满场一干文武大臣又置于何地?鲁鹿,你再一意孤行,难道欲与天下之人作对不成? 王登大声呵斥。 被围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窃窃私语,随了王登,纷纷出声谴责。 “与天下之人作对的,不是鲁大将军,而是姬弗贺!” 一个声音传来,刹时镇住了满殿的杂音。群臣抬眼望去,见鲁鹿身后的士兵分开了条道。绵长的青石宫道之上,昌平在一群士兵的护卫之下正行了过来。清风吹过,拂动她明黄宫裙裙裾,灿灿若朝霞。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连仍在狰狞缠斗的士兵们也停下了手上的攻击,铿锵的金铁之声渐渐消平。 “皇妹!朕以为鲁贼对你不利,这才四处寻找。如今你回来了,朕极是欢欣,皇妹却这般看待朕,叫朕如何自处?” 姬弗贺脸上肌rou微微跳动,冷笑说道。 昌平跨进大殿,停下了脚步,凝望姬弗贺片刻,又掠过他身后脸色各异的群臣,目若寒星。 “二皇兄,你倚靠北夏元炬,与王家勾结,趁西戎边乱国中空虚之时杀死太子,逼宫夺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不配为一国之君!中昭落入你手,必将永无宁日。鲁大将军拨乱反正,乃国之砥柱。今日在列之朝臣,不过或受蒙蔽,或迫于yin威。只要愿意弃暗投明,女皇陛下宽仁厚重,必定既往不咎。你们还等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她蓦地提声,清朗之音,仿佛在大殿朱梁宸拱之上回旋,余音不断。 第六十章 仿佛一场瘟症在蔓延,原本一直聚在姬弗贺身边的大臣们四顾相看,慢慢后退,缓缓地,到了最后,姬弗贺的身边只剩下了几十个卫士和王登。 “朕的皇妹已经疯了,在胡言乱语来人,快给我把她捉住,朕要让最好的太医让她恢复神志” 姬弗贺举高手中的佩剑,厉声大叫,眼睛睁得滚圆,眼神若厉鬼般幽暗。 他身前的卫士朝前动了几步,带了些犹疑,鲁鹿一个大步到了目平的身前站定,卫士齐刷刷停住了脚步。 “大家听着,快给我顶住。叛贼鲁鹿若是得手,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抓住鲁鹿,陛下赏金一千,封爵进位!” 王登大声吼道。 原本已经停了手的都尉兵将闻言,再次蠹蠹欲动,两边刹时在此刀剑对峙。 王登微微松了口气。 好在今早消自得的早,他有所准备,调来了都尉兵马。姬弗贺坐上天子宝座已是定局,只要断了都尉兵将的后路,再许以高官厚禄,一番拼杀,谁输谁赢还难说。 “王登,昌平若在胡言乱语,那么朕呢,朕的话又该当如何?” 熟悉的,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昌平的脸上现出一抹狂喜,猛地回头,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坐在一架辇舆之上,在一群宫人和武士的簇拥下飞快而来,身边大步行来的,正是步效远。 “陛下在此,谁敢妄动——” 步效远大声喊道。 百官骤然色变,也不知谁带的头,除了姬弗贺和王登,纷纷伏地,山呼万岁。 “逆子,朕怜你自小体弱,自问待你亲善,不想你却反噬于朕,谋朝篡位,逆子你可知罪?” 坐在辇舆中的女皇面沉如水,目光凌厉。这半年的幽禁,仿佛并未消磨掉她往日的气神。 姬弗贺浑身抖如筛糠,叮一声,手上的剑落在了平滑如镜的乌砖之上,慢慢地跪了下去。 “母亲,求母亲怜惜孩儿……” 姬弗贺一跪到地,呜咽不止,抬起头时,已是泪湿满面,跪行着朝女皇爬了过来,直到她的脚下,伏地痛哭,“母亲,孩儿和皇兄皇妹一样,都是父皇的骨血,为何偏偏孩儿却命定不寿?孩儿不甘心,这才放手一搏。一世本就苦薄,冉不亲历这人间至高的滋味,孩儿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孩儿如今知罪了,求母亲饶我……” “你这逆子,你反噬朕,朕尚可饶你,只你有两桩罪,却决不能姑息。一是手足相残,二是通敌叛国。朕若因了母子之心饶了你,有何面目去见天下之人?” 女皇神情沉郁,说到最后,凌厉之意,已是溢于言表。 姬弗贺痛哭流涕,又跪行到边上立着的昌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