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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裂痕。 应简无力地闭上眼睛。 mama呢? mama会怎么样? 她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进过那间书房。 至少不会这么快戳破这一层假象。 - 比起夫人的背叛,女儿的背叛才是让应远堂愤怒得失了智的根源。 明明是他应远堂的血脉,却帮着外人算计自己的父亲。 应远堂甚至忍不住怀疑应简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从小到大没有一点野心,只知道任性耍小孩子脾气,还总喜欢做一些无聊的恶作剧。 那些曾经让应远堂这个父亲觉得无比可爱的行为,现在都变成了应远堂心里的刺。 他的女儿不该一点都不渴望他所渴望的一切。 应远堂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妻子房间里发火的时候,那个他以为的、拿走了假录像带的人,已经带着真的录像带光明正大出了应家大门。 妻子的确背叛了他。 但却是他自己踏入这个局的那一刻起,才真正下定决心背叛他。 不,该说是幡然醒悟。 应mama看着面前从未真正认识过的男人,眸中出奇的平静。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后半生,该为女儿的幸福做打算。 哪怕所嫁非人,女儿也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诞下的珍宝,容不得任何人糟蹋。 - 一辆送菜卡车经过重重安保,开出应家大院。 将头发挽在鸭舌帽的女人嘴里随兴吹着口哨,一手握着比普通轿车大几圈的方向盘,一手挂挡加速。 这个型号的卡车开起来需要股子力气,但女人看起来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鸭舌帽女人唇角勾笑。 应远堂啊应远堂,你是千年的王八我就是万年的龟,也不看看是跟谁比道行高深! 鸭舌帽女人戴上耳机,拨通电话:“老大,东西到手了。” “干得不错!”电话那边是一个颇有磁性的低沉男声。 鸭舌帽女人舌尖在嘴角勾了一下,吊儿郎当道:“这回给我多少钱?” “喂?喂?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喂……” “嘟……嘟……嘟……”一阵忙音。 “……” 鸭舌帽女人咒骂:“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 “叮咚!” 应家大门打开。 一双简单的白色板鞋踏上绣样精致的地毯,二者很不相衬。 地毯一直从石板路延伸到三层阶梯,再到门厅里的大理石地板上。 鞋的主人是陆纤。 她身上仍是随意披着件白大褂,在冷风天里略显单薄。 第章 恋爱的总裁 三个小时前—— 应简被关在房间里两天。 4时里没有一分钟合上过眼睛。 她脑海中不断回忆过去20多年的人生,千思万绪找不到出口。 终于,最后有一束光照进来。 那束光是那个终日穿着简单白褂子的陆纤。 第一眼见到那个清冷的jiejie,应简恍然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那一年她9岁,陆纤20岁。 小时候的感情是不是喜欢,应简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从此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追逐那道白色的影子。 努力学习跳级,去陆纤所在的国家念书也好;自欺欺人地想让陆纤讨厌自己,其实是怕陆纤看出自己的感情也好;明明以为早就接受自己有婚约的事实,却又开始想奋力挣扎也好。 都是因为不想放弃十几年间拼命追逐的那个人。 陆纤喜欢吃棒棒糖,她就在口袋里准备各样口味的棒棒糖。 她偏爱芥末味的。 因为吃到芥末流眼泪,没有人会笑话你。 每个人吃到芥末都会流眼泪的。 陆纤于她而言就是那一口芥末,明明吃了会流泪,却非吃不可。 应简的脑海中倏然闪过以前看到过的一份文件,上面有许多名单和一堆数字,还有一个特别的账户。 账户的名字模糊不清,但她记起那家银行的名字——瑞银福山银行。 这家银行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大银行,在境外瑞国,但里面的资产却是比几个小国家加起来都要多。 应简是学风险投资的,自然知道这家银行是一个灰色地带,滋生罪恶的温床。 应简没有刻意去回忆那个账户的号码,她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如果父亲真的是一个满身罪恶的人,她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呢?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亏待过自己。 应简回忆起小时候父亲与自己玩耍的画面,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 “你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会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五岁,父亲会拿胡子扎她的脸。 “爸爸要让所有人都对你俯首称臣,你会是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明珠。”七岁,父亲让她成为全班最华贵耀眼的小孩。 “爸爸要登上权力的顶峰,为了我们的未来,我的小公主要暂时受点委屈,等以后吞掉徐家,还有许多青年才俊供你挑选,徐子瑞会被爸爸像条狗一样扔进疯人院,不会伤害到你的。” 这是十岁时爸爸在床边对她说的话。 早已被她遗忘的一句话。 应简呼吸陡然急促。 她异常清醒地意识到父亲的野心这些年来在不断膨胀,小时候明明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父亲,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改变了。 金钱地位对人性的考验,应简早在上学的时候就见过太多太多。 资本的厮杀,吃人不吐骨头。 想爬上金字塔的顶端,除了努力攀登,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将旁边的人勒死,变成累累白骨,成为踏在脚下的阶梯。 应简不想父亲变成那样的魔鬼。 宛若擦掉了蒙在记忆上的灰尘,一串字母数字组合一点点在应简的脑海中浮现,愈发清晰。 应简站起来。 因着两天没有吃喝睡觉,她面色苍白,嘴唇也起了皮,脚步摇晃。 父亲不许她出门,也没收了手机。 但她是应简。 应简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望着镜子,下定决心。 虽然父亲对她有生养之恩,但不断膨胀的欲望早晚会毁了他,甚至,会让许多无辜的人枉受牵连。 - 黎明之前。 应简轻松卸掉自己门上的锁,小心翼翼地下楼。她没有穿鞋,落脚很轻。 这个时间段是人困意最浓的时候。 应简要去位于地下的佣人间偷一部手机联系外界。 陆纤的电话号码早就深深印在她的脑子里。 应简偷偷溜进三个阿姨共住的房间,有一个阿姨有打呼噜的习惯,且声音震天响。 应简蹑手蹑脚地靠近桌边,将桌上有些掉漆的手机顺进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