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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其实即便他现在毁了信,但其他人的心中已经被埋下怀疑的种子。尽管他们现在还没有对他动手,不过他们也没有上前帮他杀了孟琪,这就已经说明了他们心中不再信任他了。 城外那会让地动山摇的巨大火球终于停歇了,胡人大营火光冲天,逃出大营的胡人,有的人跪在地上,嘴里哭喊着:“天神显灵了,天神在责罚我们!这才放下这可怕雷火球。” 第一个人这么一喊,就有越来越多的胡人跪在地上一起又拜又喊。 在火光的另一端,一支穿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军队,一点点逼近过来,他们穿过着火的胡人营帐,一步步走到义城城墙之下,一面黑底金字的大旗呼啦啦迎风展开,上面一个硕大的“白”字。 城墙上自然有人看到了,他大喊起来:“是白将军的精锐营!” 白羽笙坐于马上,吩咐道:“收缴他们的武器,全都捆起来,等待发落。” 胡人早被刚才可怕的火球吓的魂飞魄散,虽然人数比白羽笙的精锐营要多出十几倍,但竟然一个敢反抗的都没有。 精锐营的动作极快,将他们一连串的捆绑起来,像一长串粽子一样。 白羽笙抬起头冲着城墙上高喊:“精锐营回城,开门。” 立刻就有小兵丁要跑下去开门,温翎逸大吼:“不许开门!五千人赢了二十万,他们分明是假打,就是为了骗开城门的,你们也敢相信!开了门,那些所谓的俘虏就该掏出兵器砍杀你们了。” 他的话成功的吼住了想去开城门的几名小兵丁。 众人看看癫狂的温翎逸,再看看城墙下穿着黑衣黑甲的白羽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信谁好了。 孟琪冷笑道:“各位将军,大家请来看看这信是不是温大将军的字!你们再来看看这是不是温大将军的私章。” 温翎逸咬牙切齿道:“分明是你伪造信函来污蔑我。” 孟·伪造证据·却面不改色·心不慌·琪扬起手里的信纸,“是不是伪造的,我相信各位将军自然能分辨出来,毕竟你的私章我可是拿不到的。”她这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正义凛然。 1207疯狂给孟琪点赞:“666666,你的演技太好了,特别是眼神戏,坚定!自信!还带着对男主角的不屑和蔑视。” 孟琪:“谢谢夸奖,主要还是你造假造得好。” 几名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查看,他们真的不愿相信温翎逸会做出这种事,但是看到温翎逸慌乱的眼神,心里便不由自主偏向了孟琪。 白羽笙见城门不开,也不着急,只淡淡一笑,吩咐亲随:“把耶律茂德的头颅挑在枪尖上。” “是,将军。” 一杆长长的红缨枪,用枪尖挑着一个被石灰硝过的头颅,那颗头颅还保持着双目的样子,一脸的络腮胡。 白羽笙朗声道:“耶律茂德的头颅在此!我精锐营急行军三天三夜,抄到胡人驻扎的后方,一番激战后砍下了耶律茂德的头颅,再赶回来,又灭了他们二十万大军!现在你们还不快快开城门。” 城墙上的人激动起来,许多人趴在墙头上,举目往下看,但太远了实在是看不真切。 “是耶律茂德的头颅吗?” “看不清啊。” “会不会有诈?” “应该有诈,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砍了耶律茂德的头啊。” “可是刚才精锐营打胡人用的是什么东西啊,威力好大。如果是用那样东西的话,应该杀了耶律茂德并不难吧。” “就是就是,每一下,咱们这儿都能感到震动。胡人是一片一片的死,而精锐营的根本就不用近身搏杀。” “我觉得可以开城门吧,怎么看白将军都不像通敌叛国的样子啊,倒是大将军……” “你胡说什么!大将军怎么可能叛国!” “可是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啊。你看大将军还在跟那个人打呢,他明显是想杀了孟大夫灭口。” “其他将军都没帮大将军呢,看来他们也在怀疑啊。” “前两天不是说密探名单只有最高层的几名将领才知道吗,那白羽笙刚来咱们军营中怎么可能弄到这么重要的情报了。” “反正大将军是肯定能知道密探名单的。” 众人议论纷纷,大家越说越觉得温大将军实在是太可疑了,特别是他的气急败坏被孟琪的神色自若那么一衬托,就更显得他十分的心虚。 终于有一名将军忍不住了,他姓赵,是温家军中的二把手,可以算是温翎逸的叔叔辈了,在温翎逸父亲统领温将军的时候,就是温家军的一员,跟着温父征战多年,然后又辅佐温翎逸掌控温家军,可以说他是看着温翎逸成长起来的,对他十分的了解。其实他根本就不用看到信,只看温翎逸方才的异常表现,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方才温翎逸追着砍孟琪的时候,杀了五、六个人,伤了十几个人,若说第一个是误杀的话,后面根本就是不管不顾,随意砍杀了。而后来孟琪拿出密函后,如果不是那个假扮张大夫的人在场,温翎逸不但会杀了孟琪,很有可能会杀更多的人。 这一切都说明温翎逸有问题,他想毁灭证据和知情人。 赵将军走到孟琪跟前,“信给我看看。” 孟琪将信递过去,一个字都没说。 赵将军展开信纸的手略微有些抖,映入他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以及那个温翎逸的私章。内容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完了,还有哪位将军要看!” 一个又一个的人走过来,信在他们手中传递着,失望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目光,愤怒的目光,痛心疾首的目光全部落在温翎逸的身上。 温翎逸急出了一身的汗,他知道大势已去,如果只有孟琪拿出这封信,他还能辩驳一番,但白羽笙和精锐营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他辩无可辩。他之前命人去传谣言,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白羽笙身上,但白羽笙的大败敌军,就让这谣言变得可笑之至。他还能怎么解释?罪名还能往谁身上推? 此刻他想跑了,但忠叔如附骨之疽般,让他完全无法逃走。 打不过、逃不掉,他成了一只困兽在笼中无用的挣扎着。 赵将军失望地摇着头,“你糊涂呀,你们温家一直忠君爱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将来如何面对你的列祖列宗啊!” 温翎逸见大势已去,干脆冷笑起来:“朝廷腐败不堪,各种苛捐杂税令得民不聊生,而我先与胡人结盟,待我夺下这片江山之后,就可再回头收拾胡人。这有什么不对!” 赵将军满面泪痕,怒骂:“你糊涂!为虎作伥!你看看你做得好事,差点让胡人攻破这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