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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哥的优雅样。 白羽笙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他也没睡着,脑子飞快转动着。他前几天才和孟琪说到没有造反的理由,这顾太后就把理由送上门了。但目前他身陷牢笼,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人。 他相信孟琪一定也能想到利用这个事情来造成舆论攻势, 但却是又担心又心疼,担心孟琪自己一个人会被人欺负, 又心疼孟琪要一个人扛下这件事。 天牢的大门打开,光线透了进来,温翎逸咒骂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几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从远而近,走到了白羽笙的牢门前停了下来。 “白将军,杂家奉太后的命令,来接您出去。” 白羽笙不说话,连眼皮都懒得抬。 张大总管尖细的声音在天牢里回荡久久,异常刺耳。 “你说你,非要和太后拧个什么劲儿,白吃这一晚上的苦头,这事啊,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太后已经替你做主休了那个村妇了。” 白羽笙终于睁开了眼,愤怒地瞪着张大总管。 张大总管扭捏一笑,掐着兰花指的手用帕子遮着自己的口鼻,“你还不快起身谢太后隆恩。瞅瞅这地方又臭又脏的,白将军您这么位金尊玉贵的人怎么可以在这里待着呢。安乐公主为了您,昨儿在太后寝殿外跪了一个晚上呢,安乐公主乃是太后跟前第一得意人,她对您可真是一见钟情、一往情深。白将军万万不可辜负公主这片心意啊。” 白羽笙冷哼一声,又闭上眼。 张大总管见他这个样子便来了气:“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当太后不敢杀你吗?若不是公主替你求情,你的脑袋早就掉了。” 白羽笙勾了勾唇角,满脸的嘲讽,他也不睁眼,只冷笑道:“还请大总管帮忙问公主一声。” “什么?” “问问她喜欢我什么地方,我改!” 张大总管气得呼呼喘着粗气,那边温翎逸又呵的一声怪笑起来,张大总管对他可是没什么好脸色了,这位是板上钉钉的通敌叛国,满门都要抄斩的。 “笑什么笑。” “无他,想笑罢了,呵呵,哈哈,嘻嘻,嘿嘿。” “有病!”张大总管拂袖而去。 温翎逸冲着地面吐了口痰,“这阉贼,以前见了我一口一个温大将军的,跟在我身后跟条狗似的,现在抖起来了,翻脸不认人。” 温翎逸继续骂骂咧咧的,骂老天不长眼,骂世道不公,骂jian臣当道,骂孟琪瞎胡说。 白羽笙突然睁开眼,一双凤眸不怒自威,“你若再说她一个字坏话,我撕了你。” 温翎逸被他的气势一震,哑了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以白羽笙的武功,这个天牢根本困不住他,他老老实实地在里面蹲着是想做什么? 张大总管回到慈宁宫的时候,顾太后正在发脾气,一口气砸了一整套的汝窑茶具,“一群废物,连颁个旨都做不好!”张大总管就是一阵抖腿,慈宁宫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顾太后压了压怒火:“张安,滚进来。” 张大总管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太后的寝殿。 顾太后一看他这熊样,都不用他开口回禀,什么都明白了,她右手的指甲昨天刚拍断了,现在还裹着,疼得她昨儿个一夜都没睡好,“得了,你也不用说了,他既然那么想死,就让他死。” 安乐一听就不干了:“母后,你留他一命,我去劝劝他啊。” 张大总管有话想说,但又不敢说,生生憋得脸通红。 顾太后瞟他一眼,见张安数次眼神飘到安乐身上,开口道:“可是那姓白的有什么话要跟安乐说的?” 张大总管咕咚一声跪下来,他头伏在地上,“是,但奴才不敢说。” 安乐又惊又喜,涕泪纵横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他让你给我带了什么话了?” 张大总管没回答,他觉得那句话说出来,估计自己脑袋要掉。 顾太后冷哼一声,“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安乐撒娇:“母后……” “你就说吧,哀家不会怪罪你。” “谢娘娘恩典。”张大总管这才稍微抬起一些身子,微侧着脸对着安乐说:“白……他想问问公主……” “他要问我什么?” “问公主喜欢他什么,他改!” 顾太后气得左手一掌拍在案几上,又折断了三根指甲,痛彻心扉。 安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拧身哭着跑出去了。 顾太后骂道:“这话你也传。” 张大总管抖了抖,再度把自己缩成一个团。 “平日你也不是这么不机灵的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张大总管一边叩头喊着:“奴才糊涂,奴才糊涂”,一边心里暗爽。安乐太过嚣张跋扈,全天下除了三个人她不敢得罪外,其他的人她都踩在脚底下,即便是他,也曾经被安乐当众掌框过。 顾太后觉得头疼欲裂,挥挥手,“滚下去吧。” 张大总管这才弓着身慢慢退着出去了。他以为这会儿就是他今日最高兴的时刻了,没想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他今天最高兴的时刻。 “外面都在传安乐公主看上白将军,逼着白将军休妻再娶的事。” 张大总管听到这话,去夹菜的筷子就停了停,“还说什么了?” “说……”那人环顾了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说安乐公主不要脸,白将军拒绝几次,她竟自甘下贱,要给白将军当妾。” 张大总管心想,平妻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妾嘛,这也没说错。 “还说白将军宁可死都不愿娶安乐公主,定是公主丑如无盐。” “现在市井小巷都在传这事呢,都说白将军刚刚击溃胡人,保我大赵万事安宁,太后和皇上就卸磨杀驴,实在是吃相太难看了。小的听说,有很多学子纷纷写文痛骂安乐公主和太后娘娘。” 张大总管这才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他细嚼慢咽了一会儿吞了下去,开口道:“这事你就当做不知。” 那人有些惊诧,“不回禀太后娘娘了吗?” 张大总管一瞪眼,摇头道:“怎么回禀?说有人骂她?市井里那么多人,抓谁?谁还能知道源头是哪儿起来的?” 那人缩了下脖子,觉得大总管说得很对,这回禀了又查不到源头,太后发脾气倒霉的还是他们。 “再说了,都牵扯到那帮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的学子了,这事也就闹到了朝堂之上了,别说你了,就算是我都沾不得。” 这事明显是要闹大了,别看刘太尉一手遮天,但朝堂之上还是分了派系的,有太尉一派的,有皇帝一派,绍王那几个王爷也都各自拉拢了不少朝臣。这事怎么说都是顾太后无理,皇帝在其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