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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阳国对风国有所求的情况下,逝影是不可以也不可能有拒绝的余地的。况且,这件事对北阳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溪儿,我真的没有,我……反正不要再追究这些了,我们赶紧走。” “要走你走,我不走。她又不是要嫁给我,我跑个什么劲啊。”陶小蜜心里暗自想着,哼,活该让你也尝尝被逼婚的滋味。 “溪儿,我现在真的看清了,北阳国真的完了。我不想再做徒劳无功的努力。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全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献身,可是现在他却还是这么一副颓败的样子。真的不值得!”逝影悲凉地叹道。 “你现在才知道啊?北阳国内忧外患,早就是一副空架子在这里了。若是当初絮……母后她能够手段铁血一点,果断一点夺了这北阳国的天下,现在北阳国已经能与风国相抗衡了也说不定。父皇治国无方,母后的牺牲,所有人的牺牲根本就不值得。” “原来,你早就已经看清了,原来我才是最笨,最蠢的那一个。”逝影颓然地苦笑道。 “是啊,你当然笨,而且是一笨到底了。”看到逝影的眼神,陶小蜜解释道,“我刚刚说的是几天前的情况,但是现在北阳国就快要改朝换代了,黎明的曙光就要快来临了,好不容易等到太子继位,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呢?这次风国的老皇上的赐婚,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老皇上当初为登皇位杀了自己的皇兄风绝尘,也就是风晚的父亲,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所以老皇上对风晚一直十分宠爱,这次他既然能由着风晚的意愿让她嫁给你,那么他一定是肯定了她嫁给你会幸福的。而她幸福的前提是,北阳国与风国之间没有战争,和平共处,否则风晚的身份会很尴尬。由此可以推出老皇上既然敢把她嫁给你,就是赤裸裸地示好。他的意愿是与北阳国和平共处。” 她终于明白老皇上的苦心,他站得最高,所以他的视野和考虑的东西也就一定要比一般的人长远。这么多年,他作为一方霸主,一直在极力维持着各方势力的平衡,以免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又被战争打破。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知道和平和安宁的可贵,可惜,总是有些人不安分。 “示好?”逝影想不通,他风国一个大国怎么会向一个臣服他的国家示好,这有必要吗? “自从各国争霸,天下局势大定以来,哪个国家最不安分?”陶小蜜问道。 “呃,北阳国。”逝影回答。 “北阳国在争霸之前的实力甚至还超过风国的。但是由于过分轻敌而一败涂地,这已经是犯了大错,可是他的君王还没有吸取教训,仍旧狂妄自大,以为只是一时大意,不切实际地继续做着争霸天下的春秋大梦,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的实际情况。” 风国现在虽然是实力最强的大国,但是,他从不压迫欺负弱国,与周边东西南北四个国家,包括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国都是平等互利的关系,天下和谐安稳,这样不是很好?为什么非要一统天下,让所有人都臣服在北阳国,跪在北阳国天子的脚下?这有意义吗? 再说了,你有那个能耐吗?总是搞些有的没的,觊觎人家的东西,不如把自己的实力搞上去,一个君王的连最基本的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百姓想要的只是衣食无忧,安居乐业。而君王应该做的就是给百姓想要的生活。陶小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越说越是慷慨激昂,就连此刻已经好不容易冲破空位醒来的紫嫣也听得心潮澎湃。被子里的意殇也忘了现在自己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境况。而陶小蜜是完全忘了现在的情况。 逝影突然伸手扼住陶小蜜的咽喉,“你,你到底是谁?” 她,绝对不能溪儿,不管太子怎么说,就算她遇到神仙了,也解释不了她现在的变化。 这白痴终于发现了,为了这一天她已经为他洗了很多次脑,做了很多铺垫。现在是时候告诉他了。“我们见过的。” “什么?”她忽然变得陌生的口气令他一阵心凉。 “那天在暝府后院,我坐在走廊里吟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箱,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然后,你就突然出现,还轻薄我。” “你,你……”逝影的思绪回到那日在暝府后院自己认错人时的情况,想到自己强吻她,黝黑的耳根泛着嫣红。 “你是风暝的女人?可,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来了北阳国,还冒充溪儿,我的溪儿在哪里?”逝影突然激动而又愤怒地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该死的,他再用力一点她就要挂了,反正现在要和他摊牌了,她也就不必再掩饰武功了,猛然将内力运集一处,震开了逝影的手掌,然后退后一步,还好刚才有那个黑衣人为自己的疗伤,否则这会儿自己再用内力绝对又要吐血。 “你果然会武功。”当日在遇到邶狼国,她制服耶蒙时,他就怀疑了。 “我又不是你的溪儿,会武功有什么好奇怪的。”陶小蜜白他一眼。 “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一想到他们可能被风国反设计了,逝影的心就如坠入冰窖之中一般。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陶小蜜不满地揉了揉被扼得青紫的脖子,逝影眼中闪过异色,但是一闪而过又换为愤怒,他以为她是溪儿,他居然一直被她欺骗。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承认我是骗了你,可是你摸摸良心我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北阳国的事情吗?” 逝影低头想着这几日的相片,突然得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惊讶的结论,即使她没有公主的这个身份,她不是溪儿,她自身的魅力,也足以折服所有人,怪不得风暝,风时全都为她疯狂,甚至太子,对于太子那几日对她不同寻常的态度,他一直感到不安。 “可你的样貌……”逝影正要问,眼光却不经意间落到她的床上,被子隆起,微微露出一角男人的衣服,逝影不可思议地道:“你床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什么人,没有人啊。”陶小蜜急忙挡到逝影的身前,无奈他足足高她一个头,她的遮挡根本就没有用处。 “喂,你……” 逝影猝不及防地越过她,来到床前一把扯掉意殇身上的薄被。 苍天啊,怎么会这样啊。陶小蜜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鸵鸟似的埋着头,都不敢去看此时混乱的情形了。 逝影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胸襟微敞,衣衫凌乱妖娆的意殇,意殇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激情还是被被子捂的,微微泛着诱人的嫣红,银白色的眸子此时变幻莫测,如同漩涡一般引人深陷。 “呃,那个,喂,你看够了没有。他可是我的男人,你不许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