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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为“焦岸”付出了一切,却因为被感染、以寄生人的身份活下来而被瞧不起,被区别对待。 前线传回来的作战影像中,霓雨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无头教官”。 “无头教官”并非真的没有头。据霓雨所知,在感染病毒之前,他是特种作战总部的精英战士,远征荒漠时被蜂拥而至的大型节肢类变异生物削掉了半边脑袋。 这样的伤,原本是必死无疑了,唯一的活命办法是让身体被病毒侵蚀。 “无头教官”没有选择,只能和天赌一把。 最后,他赌成功了。病毒让他活了下来,基因匹配为他找到了用于寄生的蜘蛛。 手术成功之后,“无头教官”却无法接受自己已是寄生人的事实,从特种作战总部离开,来到地下避难所,训练那些从人造zigong中出生的小孩。 包括霓雨在内,避难所里所有小孩都被“无头教官”的半个头以及蜘蛛形态吓哭过。在霓雨的印象里,“无头教官”阴沉、严肃、不讲道理、不近人情,可极少数时候,“无头教官”也会变得很温柔,和孩子们讲外面的世界,讲自己征服过的战场。 霓雨最后一次见到“无头教官”是很多年前了,那时他16岁,离开地下避难所,被征入军中。 这些年来,他偶尔想起“无头教官”,但此时在光屏中看到时,才发现自己几乎忘记了“无头教官”的长相。 情报称,风月——“无头教官”的本名——早就与晴笙勾结,在地下避难所为晴笙培养了至少三百名战士。 曾经在“无头教官”手下受训的军人全部被逮捕,接受调查。霓雨、林舛也被牵连。不过没过多久他们就被放了出来,因为“炽鹰”的所有特种兵,都享有沉驰的担保。 即便如此,霓雨的处境也十分尴尬,因为他不仅是“无头教官”的学生,还是寄生人。 统治阶级完全可以卸掉他的军职,甚至将他投入军事监狱。 但他等来的却是出征命令。 沉驰一身黑色肃整的军装,面容沉肃地站在他面前,传达特种作战总部的指令。 “让我去?”霓雨心中有万千疑问,“可是我是……” 我是寄生人,对方阵营里有我的教官,就算军方高层不担心我的能力,难道不担心我临阵反水? 沉驰脸上有一丝稍纵即逝的微笑,“这是证明你自己的绝佳机会,愿不愿意把握,能不能把握,就看你的表现。” 霓雨怔立片刻,“证明什么?” 沉驰说:“也许你应该自己思考。跟我来,送你一件称心的武器。” 特种作战总部有专属的武器开发部,为战士们量身定制各种武器。 霓雨从沉驰手中接过一对散发着幽暗光芒的手环,诧异道:“这是?” “作战外骨骼。”沉驰说:“戴上它,试一试。” 作战外骨骼,霓雨在地下避难所时就听“无头教官”说过。但这种造价极高的装备不是每个战士都能拥有,它们有一套独一无二的程序与算法,用从N-37行星交换而来的物质制作,能够在完成匹配之后,与使用者的身体合二为一。 霓雨伸出双手,看着沉驰给自己戴上手环,脸颊不合时宜地发烫。 沉驰看了他一眼,“又在想什么?” 霓雨压低声音,“您刚才的动作,真像在给我戴戒指。” “啧。”沉驰笑了声,“我认为更像是戴手铐。” 霓雨说:“……您太不浪漫了。” 话音刚落,手腕就感受到一阵异样的热度。 霓雨低下头,只见黑色的光芒以手环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这种光芒他见过,并且记忆犹新——正是从C075通道处弥漫、扭曲的晶光! 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稀有物质像雾一般覆盖他的身体,连入他的经脉,好似成为了他的另一层皮肤。 明亮的黑雾散去时,他抬起双手,动了动十指。 和他想象中的累赘感不同,外骨骼非但没有影响他的灵活度,反倒令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轻松,而构成外骨骼的金属是流动的,轻若无质。 他试着向上跃起,做了个凌空横劈的动作,惊讶地发现不管是跳跃高度,还是攻击速度,都远胜于从前。 “满意吗?”沉驰问。 霓雨爱不释手,“先生,这真是送给我的?” 沉驰说:“根据你的身体数据制作,不仅有人形,还有豹态,其他人使用不了。” 一阵水流般细碎的金属声之后,外骨骼被收入手环中,就好像根本不曾存在,霓雨难掩兴奋,“您花了多少钱啊?” 沉驰揶揄道:“1000金。” 即便对武器研发一窍不通,霓雨也知道这样一幅外骨骼能卖上天价,1000金恐怕连它的一块臂骨都买不到。 “这副外骨骼,能够最大程度帮你省力。”沉驰说:“换句话说,它能够解决你在作战后期体力不足的问题。” 霓雨眼尾撑开,耳根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您……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体力不足? 体力不足! 寄生人的血液里流淌着兽性,繁殖欲通常强于人类,部分寄生人甚至会像动物一样发晴,但动物和人都能够生育,寄生人却不行。 霓雨早就肖想过沉驰,那日从海边归来,躁动便再也无法抑制。 书房里的光线和以往一样柔和,霓雨在那里跟着沉驰学习过如何做演讲,变成豹子让沉驰揉过满身皮毛,但这一次和以前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沉驰垂眼问:“有事?” 霓雨吸了下鼻子,“有。” “嗯?” “我想,和您……zuoai!” 第25章 少将骗子 沉驰轻哂,“你想和我做什么?” 霓雨豁出去了,眸子渐渐湿润,喉结一滚,“爱!” 沉驰眼尾似乎勾着几分笑意,朝他招了下手,“过来。” “您答应了?” “你先过来。” 沉驰坐在窗边的躺椅上,那儿有一盏落地灯,霓雨看着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越来越近,最终与沉驰的倒影重叠。 躺椅下方铺着厚实的灰色地毯,上面还有一个蓬松的垫子,他以前变为豹形时,偶尔在这块地毯上困觉,那垫子就是他的枕头——尽管他不明白睡醒时垫子老是被他压在肚皮上。 躺椅不大,坐两个人有些困难。霓雨索性踢了垫子一脚,让它离沉驰更近,然后毫不客气地盘腿坐了上去,扬脸望着沉驰,“先生,我来了。” 他们离得很近,只要霓雨愿意,他甚至可以将下巴放在沉驰腿上。 但是他现在不想这么做。 他怕枕上去自己就困了,而今天晚上,他想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