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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往一边带,“有什么想说的,也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说的话,跟洒家说。” 史进行尸走rou一般的被鲁智深带到了一旁。 其他人面面相觑,默默的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死人的寂静持续了一刻钟,终于在各个营帐中陆续爆发出了咒骂声,“老子被那厮骗了!” “当时怎么就没看穿,被他耍得团团转。” “直娘贼,他怎么那么会演,上辈子唱戏的吧。” “太狡猾了,狐狸都没他狡猾!呸,他不是狐狸,他是鸟人!” 骂人之声,不绝于营地上空。 但归骂,梁山泊都招安了,已经在去打田虎的路上了,梁山已经被张叔夜接管,想回也回不去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至少招安之后变良民,能够建功立业这件事倒是真的。 和孙小五不亲近的好汉们,倒没觉得没骗得有多惨,骂骂就过去了,只是觉得人心险恶,以后不能轻易相信人了。 而一开始骂得最凶的史进回到营帐内,反而安静了。 他坐在杌子上,眼神凶狠的道:“孙小五到底是不是高衙内,决不能这么含糊的揭过去了,他必须得我一个交代。把咱们兄弟糊弄下梁山,他自己升官发财。” 鲁智深劝道:“兄弟,他是高衙内,你上哪里要交代去?” 只要在东京闹出动静,一定会被全国缉拿,唯一的出路就是再做强盗。 史进抬眸,“这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难道你甘心?” 确实,鲁智深当然不甘心,甚至他的愤怒一点不比史进小,之所以这么劝史进,其实也在劝他自己,但史进这么一说,他就再忍不住,“洒家别说甘心,倒想扯掉那厮的面皮,看看他究竟有几张面孔。” 史进眼睛瞄向角落放着的兵器,将拳头攥的咯吱响,“等打完田虎回来,一旦咱们有空,哼,叫高铭那厮洗干净脖子等着!” 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就已经明白不能年少冲动这个道理了,要找高衙内,现在就算跑到东京去恐怕也找不到,还会被厢官发现脱队而四处遭缉捕。 等他打完田虎回来,必然有休息的时间,到时候名正言顺的进京去,不信逮不住机会接近高衙内。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如果就这糊弄过去,他这辈子心里都意难平。 鲁智深亦道:“嗯,洒家也有些话必须当面问他。” 史进憎恨之余,眼眶中还是不可控制的心酸地涌出些泪光,一想到他崇拜又喜爱的寨主其实是高衙内那个鳖孙,他就意难平。 真是太可恨了,高衙内这厮骗得他好惨,简直不是人! 第84章 皇城司前身叫做武德司, 追溯历史可到唐末,经过五代发展,一路到了宋代, 所以这是个很有历史积淀的衙门,就算是摆资历,也能压其他衙门口一头。 高铭尤其喜欢它的办公地点,就在东京皇城左承天门内, 离太尉府非常近, 每天能多睡一会。 皇城司由郓王赵楷管理,但他毕竟是亲王, 需要负责的事情很多, 不会在皇城司坐班。 山中无老虎, 猴子称大王,只要赵楷不在,高铭就是皇城司的一把手。 但若是严格来说, 叫做并列一把手, 因为皇城司提点有两个人,他只是其中一个。 只是另外一个是皇帝的贴身太监梁师成,平日都在宫内当差,管着禁宫内的安保, 负责皇城司中宫禁宿卫这一部分职责。 对外的刺探监察则由高铭负责, 和梁师成井水不犯河水。 梁师成不来承天门的皇城司衙门, 高铭也不进内廷。 除了第一天两人打过照面外, 半个月过去了,还没再碰过面。 梁师成因为得皇帝的宠信, 那名声也是很糟糕的,但高铭却对他身上的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他到底是不是苏轼的儿子?据说苏轼将自己怀孕的侍妾送给了一个姓梁的朋友。 侍妾到梁家不足月就生了个儿子, 这个孩子就是梁师成。 梁师成也以苏轼的儿子自居,而苏家也选择了沉默,从未出来辟谣。 不知道是在真相面前无法辩驳,还是觉得有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做靠山挺好,不想辟谣,总之这事就这么默认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在孟州的时候就烧过,那是因为他是知府,还有不服他的,自然得把敌人和障碍都烧光了。 但这里是东京城,他爹的大本营,皇城司里又没人跟他作对,他舒舒服服的就不折腾了。 杨戬就等着高衙内瞎鼓捣出错,好狠狠告他一状,可惜叫人失望。 左等右盼不见高铭惹事,眼瞧入冬了,高衙内再不惹事,还叫不叫人过年了。 最叫人憋气的是,那群梁山的人一个个都没种,知道高衙内就是他们的寨主后,竟然一点事都没生,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呸,杨戬心里唾弃他们。 直到树叶都落光,冬天真的来了,一干眼红的才把注意力从高铭身上转移开,这小子是真的jian诈,算了,不愁以后没机会,先忙自己的事吧。 —— 花荣的俸禄,也就是工资相当丰厚,在房价令人咋舌的东京,攒一攒,买房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在攒钱的阶段,就顺理成章的继续住在太尉府里。 常往太尉府跑的慕容彦泽见花荣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搬走,好心的道:“东京的宅子越来越贵,越晚买越吃亏,你要是缺钱,我借给你,先置办下来,免得明后年买多掏钱。” 花荣原本跟慕容彦泽关系就一般,更因为慕容彦达的关系难免有隔阂,就算借钱也不能借他的,“谢谢了,我要是借的话,会朝高铭借。” 高铭在一旁笑道:“你问问他利息多少,要是比我这儿便宜,你就朝他借吧。” 花荣佯装恼怒的看他,“你就贫吧。” 慕容彦泽没借出钱,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坐到高铭对面的床榻上,跟他隔着矮桌相对,撑着下巴道:“咱们找点乐子去吧?” 花荣一听,瞧瞧这就是回东京的坏处,损友马上把人往坏道上领,“他才从梁山回来,怎么也得休息到年后,找什么乐子?不如老老实实多休息。” “嗯,天气凉了,我哪儿都不想去。”高铭道:“我就想在家烤火闲待着。” 慕容彦泽才不信高铭这种待得住,“你是不是在构思什么事?又有新点子是不是?要是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让你好好酝酿。” “哪有什么新点子?你当我点子王啊。”高铭懒洋洋的道。 慕容彦泽劝说高铭出去玩不成,加上他自己还有事,就撂下话,“等你想动弹了,告诉我,我再来找你玩。” 等慕容彦泽走了,花荣道:“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