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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消息?” 沈秋秋:“那边最近倒是没传什么消息过来,应该挺顺利的,只是听说主子把齐王送给羌梧处理了,朝中的人都说主子违抗圣旨,对他颇是不满呢。” 不满?不满顶个屁用。顾遂锋手上的紫虎令可不是好玩的,朝中那些怂包也就现在敢风言风语几句,真的等到他父子二人回来了,怕是都哑巴了。 宋寒枝摸摸额头,觉得自己缠着绷带就到处溜达终究不妥,怕到时候落下个头疼脑热的后遗症,便点点头准备回屋去。 “什么时候江修齐回来了同我说一声,我再去休息会儿。” 沈秋秋:“好。” 宋寒枝刚准备走,一眼瞄到那夜自己栽下去的台阶,后背有点凉,忙退了回来,“你会守在这里的吧?” “会啊,总管大人吩咐了的。” “那就好。”宋寒枝院子里左右看了会儿,最终敲定了墙头上那根棍子,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墙,将棍子取了下来,放在手里掂量了下,很是满意,回头道:“你待会儿要是看见我不正常,像个疯子一样滚来滚去的话,就用这根棍子把我打晕过去。” 沈秋秋接过了棍子:“......” “打人不用我教你吧?”宋寒枝比划着自己的脖子,“这里,看准了,从后面狠狠来一下,保准能晕过去!” 原谅她实在不想再体会那钻心之痛,要是再逼疯了撞墙,她的脑袋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沈秋秋笑得呵呵呵:“好,姑娘,我记住了。” 宋寒枝进了屋子,一觉睡至暮时,醒来后全身无异,沈秋秋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情况那根棍子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了。 转眼天就黑了下来,江修齐没等回来,倒是等来了一封信。 “信?”宋寒枝接了过来,上面果然写着:宋寒枝亲启。 摇了摇,确认里面不是暗器,宋寒枝才回过头,问这信是谁寄过来的。 “姑娘,我们只知道这信是从江北寄回来的,并不知道是谁寄的。” 江北?顾止淮那边?上次辛辛苦苦给他写了信,这厮隔了那么久,连根鸟毛都没捎回来过,宋寒枝早就看清了他的人品。 要是这信是顾止淮寄回来的,她气得都不想拆开! 送信的人一脸不解,“姑娘笑起来的脸色,怎么如此奇怪?是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宋寒枝打发走了人,还是有些忐忑地拆开了。 果然是顾止淮。 然后,信的风格依旧很顾止淮。 白得发亮的纸上,中央处六个大字笔迹潦草:待归,不急,勿念。 宋寒枝**叨着:“手残了怕是,多写几个字会死?”“谁念你了?谁急了?”“说待归有个鬼用,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目光不经意看到落款上方的几个小字,顿时没再说话: 另谨记,人丑就要多读书,字丑就要多临摹,你的字,实在是一言难尽。 顾止淮。 “......” 宋寒枝??? 摸了摸已经泛疼的脑门,宋寒枝将信纸轰然一下拍在桌上,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静,为这厮气得旧伤复发就亏大发了,不值得不值得。 沈秋秋闻声探出了头,问道:“姑娘,你现在这个情况,我是不是要用那根棍子了?” 宋寒枝:“......” “你怎么比我还傻?”宋寒枝气得有些乐了,将信折好了放进屉子里,问道:“江修齐还没有回来吗?” 沈秋秋挠了头,“还没有。” 也不知道这皇宫里出了什么事,江修齐竟去了一天都没有消息,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她回头道:“南中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多虑了,下午我才听见他们说,丞相可厉害了,将那镇远王打得退了兵,第一场大战丞相就赢了,以后更不用说了!” “是吗。”宋寒枝并没有觉得有多乐观,这老爷子多年没打战了,性子急,身边得有一个沉得下来的人才能成事。 镇远王不是善茬,只希望老爷子懂得穷寇莫追这个道理。 沈秋秋本是拿了棍子进来的,一直藏在身后,宋寒枝见他拿的碍事,便遣了他回去休息了。 灯芯摇晃得忽明忽暗,外面的风吹打不住,连空气都是湿润的,宋寒枝按着额头,只觉心头有些慌,似是要发生大事般。 没想到宋寒枝一语成谶,两日后,南中那边就生了变故。 两军出来溜了不过三日,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几场,顾遂锋憋了气,往死里打,明显是占了上风。镇远王那边不甘心,趁着夜间大雨,来了一次偷袭,将顾遂锋打得措手不及,据说连这老头子养的宝贝雕都给踩没了,气得他半夜跳将起来,直接攻城。 若是好好打一场,让顾遂锋消消气,也就没了那么多事。可坏就坏在镇远王早就看清了形势,派人踢了顾遂锋一脚后掉头就跑。顾遂锋大兵压城,撞开大门后才发现是一座空城。 初来时他便知道镇远王在十里城的后方修了退路,派了人去搜,镇远王果然沿着那条路逃了。这厮打了就跑,看样子竟是要回老家了,顾遂锋哪能轻易绕过他,带了人马便沿着镇远王退兵的路追去。 夜里一路奔波,待顾遂锋追上镇远王的时候,正在洛水河畔。这洛水也是泗水的分支,此地多崇山峻岭,受到狭长岩壁的阻塞,水势分外湍急。 顾遂锋还在疑惑镇远王几十万人马怎能轻易渡河,陡然发现自己的人站在低地,怕是有诈,还没来得及退军,上游的河水突然暴涨,水面轻而易举就漫过了岸边,气势汹汹地朝岸上的众人袭去。 原是镇远王的人早就在此地设有埋伏,在上游处建了堤坝,趁着天降大雨这绝好的时机,河水暴涨,既隐去了毁坝放水的声响,又增大了水量,将顾遂锋的人狠狠阴了一把。 仿佛天公也在助镇远王般,晚间雨水暴涨,沿途的山洪泥石流沿着洛水一路而下,将岸上顾遂锋的人马摧残得七零八落,几十万大军顿时去了一半,再加上天启一带的人不擅水,淌进水里就是死路一条,不出一会儿,顾遂锋就带着剩下不多的人马,退到了十里城。 躲在高地的镇远王立即带人杀回去,以多了三四倍的兵力将十里城团团围住。一夜之间,一场暴雨就扭转了时局,守城攻城双方的转变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世人这才慢慢醒悟,为何先前镇远王不肯出兵,他是掐准了顾遂锋这边的人都是旱鸭子,要想在不惊动顾遂锋的情况下淹了他,只有在下大雨的日子里出手。 第44章 第 44 章 顾遂锋被困的消息,是在第二日才传遍楚都的,但宋寒枝却是在半夜便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