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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死死咬住它的脖子。狗从愤怒地反抗,到最后哀哀低鸣着趴下表示了臣服。 花猫迤迤然跳下来,走到狗的食盆前,挑剔地捡食其中的rou粒。 “当它意识到我的控制对它有好处后,它会慢慢地更乐意听从我的掌控。当然,即使它不乐意也晚了,我足够控制它了。” “总觉得这话有深意。”赫伯特点点头,“我需要担心某一天醒来突然疯狂地跑去追着龙的尾巴咬吗?” 莱奈尔笑得弯下腰去,干脆坐到了地上,“不用担心,那肯定不是我干的。我只会跟着你一起追着龙的尾巴咬,并且要求你晚上做龙尾巴汤给我喝。” 赫伯特把他拉起来。 人很复杂,所以莱奈尔也不知道,距离他真正能随心所欲cao控任意一个人还有多长时间的摸索。但他知道,无论何时,他都能掌控赫伯特的身体,他对他全然信任和纵容。 “赫伯特!你在家吗!”突然的叫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赫伯特前去打开门。 是他的姑姑特蕾莎,她的褐色眼睛呈现出紧张的黄色,发丝凌乱,风尘仆仆。 “提利斯娜出事了。” 第十七章 奔跑在死亡的刀刃之前 特蕾莎将租来马匹的缰绳递给赫伯特,“我得去找尼克,应该怎么做?” 莱奈尔跑进屋,又冲了出来,匆匆写下字条夹在书页之中,递给特蕾莎,“特蕾莎婶婶,带着这本书去花园区的贾肯达家找贝丽尔?贾肯达或者伊格拉?斯帕西。” “他们应该能见到尼克,我们先走了,特蕾莎姑姑。” 特蕾莎点点头,莱奈尔也稳稳坐好,赫伯特一勒缰绳,疾驰而去。 风呼啸着穿行他们四周,赫伯特注意到马匹前进的速度远超它的能力所限。 莱奈尔的手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腰,在他的肚脐处结合成奇怪的手势。他知道这是莱奈尔常说的“稳定施法的手势引导”,风的力量让他们畅行无阻。 麦田已被收割干净,秸秆堆在田地边,扎成小孩子最喜欢爬高高的圆锥堆;连日的秋雨让地面变得湿滑泥泞,路边变黄结穗的野草被泥糊成黏腻的浆团;几只在路边捡食的麻雀被马惊起,四散飞开。 他茫然地看着,听着,感受着,不能想着。 他低了低头,按上莱奈尔的手。 “我们到了。” 提利斯娜?德勒克斯一直是她的孩子们记忆中那个丰满强健的女人,即使在她的丈夫意外去世后,她也是坚强有力的。 从未如此刻一般。 “她在修葺屋顶时从上面摔了下来,医生说她颈椎都摔断了,头里也全是淤血。”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赫伯特很清楚,这是没救了的意思。 他看向莱奈尔,他的手正贴在她的脸上,闭着眼睛。 但他无能为力。他连一朵花的命运都不能决定,何况是一个人? 赫伯特握住她的手。 “mama。” 特蕾莎从未来过花园区,德勒克斯家被从这里驱逐出来已经很久了。 守门的人狐疑地看着骑着驽马而来的她。 “我是特蕾莎……特蕾莎?德勒克斯,请为我通报伊格拉?斯帕西。”她念出了自己结婚后再也没用过的姓氏,她的夫家只是普通的平民而已。 她递出的精装古书上的签名和伊格拉的名字打动了守门人。 很少有人知道伊格拉在此居住。 特蕾莎穿过修整精美的前院,从侧门穿过层层回旋的楼梯向上。 这样富丽堂皇的屋宅,她只在幼时父亲讲的故事里听说过。她的父亲便生长在这样传统的家中,直到他的祖父母去世而自立门户,德米特里厄斯成为一个悠远的十代之后的梦。 仆役最终将她带到一间雅致的会客厅,壁炉烧得人汗如雨下,穿着厚厚衣物的男人亲吻她的手,“请坐,女士,我是伊格拉?斯帕西。我相信您为我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我的嫂嫂,提利斯娜?德勒克斯重伤垂危,莱奈尔说您能找到尼克。” 伊格拉打开莱奈尔的字条,完后拧起了眉头。 “请休息一下吧,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您恐怕不能前往了。准备马车,我要去瑟特里尔大人那里一趟。”伊格拉吩咐仆役照顾特蕾莎,披上厚厚的裘皮大衣,拄着手杖推开门。 冰冷的风吹得他咳嗽了起来。 宫殿里很宁静,仆人们都沉默地执行着自己分内之事,没人对伊格拉投来任何目光。 当然,他知道他们全在心中揣测琢磨着发生了什么。 蓝龙的管家米斯勒接待了他。 “瑟特里尔大人和他的陪伴者并不在宫中。” “那他们去哪儿了?” “你无权询问瑟特里尔大人的去向。” 伊格拉的手紧紧抓着手杖,他又咳嗽了起来。屋里太冷了,没有炉火。 瑟特里尔喜欢阴凉的气候,甚至在十三年前的那个深秋,这个宫殿里也不曾为伊格拉点起炉火。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禀报尼克?德勒克斯,相信‘陪伴者’希望在第一时间得到他危在旦夕的母亲的消息,您的推脱只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米斯勒总管大人。” “我只是按照规定行事。” 伊格拉向前走了一步,“您依然如此冷酷无情,父亲。”他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上面悬挂的银链子。长长的链子下缀着一把小剑,剑上有三颗美丽的宝石作为装饰。两颗透明,一颗是深邃的星空蓝。 “为我打开祈语的圣堂,我要亲自和瑟特里尔大人对话。” 米斯勒?斯帕西的眼神下移到蓝色的宝石上。这三颗宝石曾经都是同样的星空蓝,它们是瑟特里尔对宠信的人类的奖赏。凭借一颗宝石,可以在不违反龙所制定的最基础的法则的前提下得到领地上所有人无偿的帮助,或者在祈语的圣堂向龙祈求直接的恩惠一次。伊格拉曾经拥有如此多的荣耀。 米斯勒转身,“请随我来。” 米斯勒的脚步稳健,速度很快,他是个大忙人。 简直就是在维持着步行的姿态飞行,伊格拉想到。 他全身的骨头都因为连日的阴雨而抽痛,几乎要跑步才能追赶上的速度则让他的呼吸越发难受。 最终停下时,伊格拉痛痛快快地咳嗽了起来。 真不好意思,把您珍贵的地毯玷污了。他看着米斯勒微微抽搐的嘴角不怀好意地想道。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