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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知道的是侯沧水一家的口碑,风评。 要做文章,就得多了解。 等知道一些事实以后, 也许能写大字报, 直接把那夫妻俩一把撸到底, 还有他们家的三个儿子全跟着变成黑份子。 自己能兵不血刃直接取得胜利当然是好的。 她也不想杀人,太血腥。 收好钱,媛媛背着背篓离开了纺织厂。 纺织厂离的远, 说是在城市的另外一端, 其实是在新阳市郊区,离市里有段距离。 这里也有好多厂矿, 是另外一个工业区。市里该有的这里全都有。银行,医院,供销社,学校等等,比媛媛家那儿规模还大。毕竟这里离市里有段距离, 离市里更远。 做黑市买卖也是大有可为, 只是距离媛媛家有些远, 来回跑确实有些麻烦。 要不媛媛真的可以考虑私底下悄悄地来赚些钱。 一路坐车回到家里, 已经是下午三点,天气也热。媛媛拿了两盆冰霄花出来,一盆放客厅, 一盆放房间。今生没有打算再用冰霄花干啥。 自己用吧,邹放,吴佳离开的时候都有带。 在家里一个人煮饭,做菜。 再休息一天,出去伪装了身份在黑市捞了一票,赶紧溜。 她搞的是批发,换了不少的全国粮票还得了不少的钱。 第三天,回学校上课。 早早的,带着饭盒装了两个窝头,还有一点青椒炒酸豆角。搭配着吃窝头,味道还蛮不错的。 进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教室里还空无一人,只有她一个人。 放好书包,拿出课本,慢慢的翻看起来。在家里这两三天,她也翻过课本,简单复习了一下。回忆了原主的成绩,中等偏下,不是很好。 她得在原主的成绩上再涨一点点,够不着大学,但要也比现在的成绩好不少。 为以后推荐上大学做准备,不管有没有机会,但还是得做好准备。 “媛媛,你身体好些了吗?”教室里终于来了第二个人,一位穿着朴素,衣服上还打着补丁的姑娘苏佳怡。 “佳怡,谢谢关心,我好多了。”眼前的女孩是坐在媛媛前面的苏佳怡。比媛媛大两岁,五月的生日,已经满了十八岁。 家里与自家一样,父母也是普通工人。 两人的成绩也差不多。 前世,原主从下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苏佳怡,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没有下乡是肯定的。至少比原主过得好很多。 读书的时候,因坐在前后座,关系还不错,后来分别了,也没有再联系。 淡笑着,没有过分亲昵。 “那就好,我还担心着呢。”苏佳怡放好书包,转身对着媛媛,说起这段时间媛媛没有来,学校发生的事情。 说道乐呵的地方,咯咯的笑个不停,媛媛偶尔笑笑,兴致不大。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班上的同学们陆续到学校,纷纷与媛媛打招呼。 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十天后,考试完毕。 离开学校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刻。 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她的背影拉的长长的。 远在几百里外的九溪生产大队许家,沉浸在莫大的悲伤中,特别是许家二老。 二儿子牺牲了,为保卫厂里的财产死在大火中。孙女打电报回来告诉他们一声,还有告诉他们,她放假以后回来一趟,看看二老。 许老爷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没了。 老太太更是哭晕了过去,此时躺在炕上晕着。 许家老大老三,老五陪在老父身边,轻声的劝慰,“爹,别太伤心,老二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 后仰着脑袋,靠在墙上的老爷子,双眼无神,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家里最有出息的老二,没了,没了。 老二最有出息,他亏欠老二也最多,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补偿一二,却没有想到老二没有给他机会。 他难受啊,难受的想去死。 怎么也没有想到,解放以后自己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外面的声音 ,他听不到。陷入自责中,无可自拔。 许家院外有了匆匆的脚步声,“大哥,大哥。”是许老爷子的亲兄弟许二根,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匆匆赶来。 他刚知道消息,说是二侄子牺牲了。 这,这,这,许二根没有想到。当年二侄子是被老大舍弃的孩子,那孩子一心想要识字读书,可二十多年前,战火纷飞,东北尤其乱。 读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供的出来的。二侄子想读书,家里条件差 ,也没有强求 。 只是二十几年前也有一场大的自然灾难。大哥家里孩子五个,二侄子那时候也有十五六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是挺能吃的时候,家里根本养不活那么多孩子。 那时候不是勤快就能有吃的,勤快不勤快都要吃。 大哥养不活,长子不能走,要留着。老五老四是龙凤双胞胎,大哥大嫂不舍的。老三身体弱,也不能舍弃。 最后被舍弃的就是老二,从那一年赶走老二以后,他们多年没有过老二的任何讯息。 一直到解放后,老二给家里来了一封信,写的清清楚楚,父母不仁,他不能不义,父母养到他十五岁,不管是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睡的什么。他依然会每年给父母寄三十块钱,一直寄十五年。 东北解放的早,从一九四八年年底寄钱到前年年底一共十五年,一年都不多。 然后二侄子就断了信件断了任何联系。 每年一封信还有一张寄款单。每封信都是从新阳市寄出来的,但没有具体地址。 那孩子应该还在怨恨,怨恨当年大哥赶走他。 家里那么多的兄弟,为什么就要赶走他一人,估计从没有想明白过。 换成是他,也许也想不明白。这就是一个死结,一个让二侄子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死结。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刚才听送电报的邮递员说以后,就急匆匆的带着儿子们赶了过来。 两家住的近,但刚才他带着儿子们在别的地方打土坯。 许大根见到亲弟,呜哇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老二哭的稀里哗啦。 “老二,两次大灾他都抗过来了。怎么现在平平安安的反而出事了。” 老爷子不是不后悔当年所做的,可要是事情再来一次,他可能还会如此选择,但不代表事后不后悔。 抱着大哥,拍打着大哥的背,劝慰着,“大哥,是事故,常林也不愿意的,你放开心。常有(老大)刚才说,二小子的闺女要回来看看,是不是?” “是,那孩子打电报说代父看看家里。” 许老爷子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老泪纵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