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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光,蔚知看清了墙上的那幅Saturn。 而那颗小小的会发光的圆球,是火星,Mars。 火星是白羊座的守护星。 那么远,蔚知也看到蒋放春眼里有泪光在闪。 他从没奢求过蒋放春会为他流泪。 他难过地撇嘴,慌乱地朝蒋放春摇头。不想他哭。 这一句,蒋放春是扬起唇角打出来的。 我也会保护你。 被映亮的房间像升了温。 忽然,蔚知仿佛醒了似的。他蹭掉腮边的泪,向蒋放春奔去。 这是他从前不敢宣之于口的话,蒋放春现在却愿意说给他听。 79 我不能拒绝爱你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盖过了呼吸和低泣。 蔚知太小了,他在蒋放春的怀里仰头。蒋放春轻而易举地抱起他。 那双泛红的眼不停地眨,掉金豆。 蒋放春想将他抱得更稳些,调整动作,捞起他腿弯。 蔚知在半空里没着没落,心惊胆战地抱紧了蒋放春。 雨斜斜地打在身后的窗玻璃上,它们跳舞,叮叮啷啷。 房间里,那团奇异的暖红染上了少年的脸颊、耳畔。 他们在同样的水平线上望向彼此,谁也没躲开。 “礼物。”蒋放春腾不出手打手语,他低着嗓子,语调柔软,每个字都念得清晰,“Mars,还有我。” 他问:“可以收下吗?” 蔚知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哭后还打着哆嗦。他鼻尖红彤彤的,喉咙哽着,说不出话。 “蔚知,知知,”蒋放春叫他的名字,尾音落下时总带着笑意,他说,“你跟我说的,我都记得。” “所以,也记得我吧。”他笨拙地抿唇,他们离得那么近,稍一主动,额头就抵上了额头。愈发杂乱的雨声里,蔚知感觉到他们交换的呼吸,热的,柔软的。 “不是喜欢你,”他听到蒋放春同他诉说,“我爱你。” “我可能还要很久、很久才能,理解这个词,但是我想提前告诉你。 “蔚知,你好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我不能拒绝爱你。” 少年青涩的嗓音,拿捏不好成熟的口吻,吐字间尽是少年的样子。 腼腆,勇敢,忐忑。 像藏了太久,又渴切展示的礼物。 蔚知在蒋放春的怀里缩成一只鸵鸟,他还在哭。他哭出声音,却不再抹眼泪了,他的两只手紧紧搂着蒋放春。 他在蒋放春的肩上蹭眼泪,试探着叫“放放”。 他的心一面雀跃着,一面又疼得发麻卟?密恩 。 蔚知从没遇过这样的事,他有太多迷信的念头,可他却很少获得命运青睐。 好像一次性兑换了所有幸运。 蔚知嗓音颤抖着,离他的耳朵很近。 “我也不明白什么是一辈子,”蔚知鼓着嘴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克制住那种断续的哽咽,“可我一直想,我要一直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 他越说越哭,好像要把一切都发泄出来。他缠着蒋放春,像只小考拉。 蔚知在眼泪里喋喋不休,“我跟自己说,我不等你喜欢我了,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和你待在一起。” “可是你现在爱我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红着脸,红着眼睛抽泣,说着说着,还打起了哭嗝。 他揪着蒋放春的T,感觉蒋放春将他抱得更高了,他从肩上起来,直起上身,打着颤,委屈得让人哭笑不得。 他说:“哭死我了,哭得我好难受。放放,我是不是应该高兴啊?” 蒋放春咬着下唇,忍不住笑了。 他柔声道:“把眼镜摘了。” 哭花的镜片朦胧一片,糊着泪水,蔚知什么也看不清。 他听话地摘下眼镜。 蒋放春忽然扬起脸,没给他一点心理准备,就那样坦荡地吻在了他的唇角。 无边的雨也远去了。 蔚知听见的都是微弱的响动,他走进了一个过分安静的世界,那里藏着未被窥探过的、繁茂的生命,肆意地蔓延,矜持地盛开,一切都轻轻,轻轻。 干燥的唇瓣吻过颊边的泪。 一串串,抿过去。 心中的迷茫与混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安抚了。 喘息间,蔚知感到头皮发麻。 他扶着蒋放春的后颈,小心翼翼地、飞快地用唇碰了碰蒋放春的唇。那儿软乎乎的,带着泪水的湿润。 一触即分。 “好了,”蔚知紧张地看着他,“初吻没有了。” 他想,蒋放春的呼吸好香,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 “那个不算。” “嗯?!” “再亲一次。” 拉好的窗帘一丝缝隙也没留,他们在房里躲雨,又像藏身于雨中。 悄无声息,一层朦胧的温暖拢住他们,抚平了他们所有的躁动不安。 蒋放春在小桌上坐下,关了那盏灯。 屋内重又陷入昏暗,只是这昏暗中,无端多了些旖旎的味道。 蔚知羞于坐在他怀里,刚要挣,便被人按住了腰。 凑近来,熟悉的触感再度反馈给大脑,蔚知情难自已地抱住蒋放春。 他不再压抑呼吸和心跳。 他们闭着眼,从不太习惯的拥抱,从生涩的亲吻,一点点更亲近。 忘了是谁先有了更深入的动作,血气方刚的男孩儿尝到甜头就找不着北。 他们腻腻歪歪地亲了一下午。 雨渐渐停了,蔚知蹭蹭鼻尖,摸摸耳朵说:“我得回家了。” 蒋放春从椅背上拿起外套,“我送你。” 蔚知去门边按下开关,屋里霎时变得亮堂堂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了。 蒋放春无比坦然,见他过来,又把人揉进怀里抱了抱。 蔚知害羞,可还是乖乖地让他抱。他俩站在书桌边上,蔚知眼尖,看见生物书下压着一张明信片,露出一个角。那是他的,他藏在里的告白。 他又羞又急,指了指说:“这个……” 蒋放春转身,把明信片拿起来,让蔚知确认过,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我的。” 他想起什么,转身从桌上的复读机里取出一盘磁带。他递给蔚知看,“你的。” 磁带上贴着标签,端正漂亮地写了蔚知的名字。 蔚知记得蒋放春的空白磁带他录自己的声音,反复听,以纠正发音。 他把那一盘重又放进了复读机里。 倒带。 第一声,是含混不清的“蔚知”。 许多美好的故事都是从名字开始。 蔚知,知知。 蔚知,早上好。 蔚知,下次见。 蔚知,要勇敢。 蔚知,谢谢你。 对不起。 很想你。 ……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