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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和无奈。 不等他说什么,崔副将上前说话了:“世子,此地乃夫人调养身子之处,将军并不在宅院。如今世子孤身前来,怕是多有不便。” 阿芒看了眼崔副将,知道自己是不讨人喜欢的,他冷笑了声道:“你也不用拿话赶我,我并不需要进去,只是站在这里和你们夫人说句话,说完我就走。” 崔副将上前抱拳,不冷不热地说:“世子,夫人身子虚弱,受不得冷风,更受不了什么刺激,有什么话世子可以先告诉末将,末将随后自然会转告夫人。” 说着他回过头,吩咐旁边一干人等:“夫人身子虚弱,还不赶紧带夫人回房?” 阿芒心里一急,正要阻止,却听到梅子淡定地看了眼崔副将,吩咐说:“崔副将,既然世子有话要说,那就请他说吧。世子远道而来,特特地要说什么话,我这个做主人的若是藏起来,倒显得不好。” 崔副将一听这话,反倒惊奇地看了眼梅子。这个昔日初见时诸事不懂的小夫人,如今已隐隐有了当家夫人的气势了。 当下崔副将也只能拱手道:“是,既然夫人这么说,那就请世子有话请讲吧。” 阿芒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崔副将,知道想要单独和梅子说说话是不可能了。不得已,他看向梅子,犹豫了下才开口说:“梅子,我,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崔副将一听这话,额头发黑,蹙着眉头说:“阿芒世子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请回吧。” 阿芒连忙摇头:“不,我有话要说。” 梅子低着头,叹了口气:“阿芒,你说吧,我听着呢。” 阿芒抬头凝视着梅子冷漠的神情,苦笑了下说:“梅子,我现在非常想念以前陪着你赶路的时候,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白天赶路,晚上就宿在林子里,倒也自在。如今我只后悔那时候对你恶声恶气,没有好好照顾你。” 梅子想起之前有他陪着的那段日子,脸上也有几分黯然,低声说:“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阿芒凄凉地笑了下:“我最近一直在想,如果能陪着你再走一次那条路,我死也甘愿,我一定把你照顾好的。” 梅子原本一直低着头,并不去看他。如今听到这话,抬起头望着他,冷淡地说:“阿芒,以后的日子长得很,那段路,也不过是走了十几天的一段路罢了,你犯不着花这么多心思去回想它。” 阿芒听了一愣,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脸上一会儿悲一会儿冷,最后终于开口说:“对你,这的确不过是一段短短的路罢了。可是对我,却是这辈子走得最幸福的一段路。” 他也不过十八岁罢了,十八岁的他走出王府,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清纯到土气的山里小姑娘,打打闹闹,一路走来,情根开始萌芽。他以为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缘分,他甚至沾沾自喜幸好自己走出王府才会有这样的缘分。可是最后他才知道,自己以为的开启幸福之门的缘分,只是别人寻找缘分的一段短暂的路程。 阿芒苦笑着一声叹息,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只见那个昔日清新俏丽的小姑娘如今脸上却仿佛蒙了一层霜,冷然淡然地站在宅门内。 阿芒摇着头,望着梅子喃喃地说:“罢了,我走了。” 梅子点头:“走好。” 阿芒转过头去,骑着马,往远处走。 他不曾上马,他就是用脚,一步步地往前走。 梅子叹了口气,低头抿唇,眼睛有些湿润。 她知道自己早已不会看到那个会恶声恶气地说自己是“乡下小丫头”,那个恨铁不成钢地提醒自己是“姑娘家”的那个少年了。 耳边朦胧传来崔副将的声音:“夫人,你不要紧吧?” 梅子擦了擦眼睛,抬起头笑着对崔副将说:“我没事。” 崔副将点了点头,拱手道:“夫人,外面风大,您请回房歇息吧。” 梅子点头,转身回房去。 崔副将却忽然又叫住她。 梅子回过头,却看到崔副将欲言又止。 梅子温柔地笑了下:“崔副将,有话请讲。” 崔副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上前说道:“照理说有些事本轮不到末将插嘴,但是夫人此次身子不适,将军知道夫人是心事过重所致,很是担心,尽管战事紧张,却已经几次来信问及夫人的身子。” 梅子轻轻点头,继续听他讲。 崔副将继续道:“末将早年便追随将军,对将军的为人再是清楚不过。将军过去的确也经历了许多风浪,但——” 崔副将说到这里,低下头,言语间有些犹豫:“但是若论男女方面,将军却是一向光明磊落,这个还请夫人放心。只是有些事关系重大,将军不愿提起也是为了不惹是非。” 梅子想起自己初见到崔副将时那个冷然的头领模样,如今竟然听他向自己开解起自家夫妻两人感情的事儿,忽然觉得有些滑稽,更有些不忍,当下便笑道:“我知道的。” 64、你知道公主是怎么回事吧 梅子见崔副将明明冷然的面孔却作出苦心破口的样子,有些不忍,当下便笑道:“我知道的。” 她心内忽想起一件事,笑望着崔副将道:“你是怎么知道阿芒世子对我说过什么的?” 崔副将闻言一噎,但看来他这人很是老实,不解地答道:“难道不是这位阿芒世子说的吗?现在几乎所有的将军旧部都知道这个阿芒世子乱嚼舌根,害得将军和夫人失和。” 梅子万没想到此时竟然已经传遍军中,脸上顿时一红,轻声道:“这消息传得倒快。” 崔副将点头说:“那是当然!军中兄弟都很是关心将军的婚事,一传十十传百,传来传去大家都知道这位世子做的事了。” 梅子顿时觉得眼前发黑,她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小声问:“阿芒的父亲,哦,那位诚王爷,现在可好?” 崔副将想了想,如实禀报道:“这位诚王爷对将军很是愧疚,于是把这位小世子重罚了一通,禁足在府中多日。” 他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那个萧瑟的身影,不解地说:“谁知道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可能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吧。” 梅子听了这话,想起阿芒刚才那萧瑟的背影,知道自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