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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擦过他的下颌骨,温热的唇与齿盖住他终年酷寒的每一处。 这是他的傻弟弟,是他一个人的禁脔。人类要蜕化成邪恶才能掌控这个世界,纯洁自然是要被遗弃的软弱。 他们抛弃,那他来接着。 “洛龄,我的小洛龄。” 第10章 洛龄被紧紧地箍住,洛旻的下巴就嵌在他的肩膀一侧。两个人的脸是朝着车窗外偏的,车窗开了一道缝,吹进山中冷而湿的风。 “哥哥痛…”下/身相合,洛龄并腿坐在洛旻的身上。长裤刚刚拉到露出整只臀的位置,一边颠簸一边搅动。湿润的液体淌下来,散发出又甜又腻的腥味。 “痛吗?”洛旻圈着他,像圈着一只掌中物,执着地把玩揉弄,要把他软绵绵的身子挤得收缩起来。 委屈地缩成一团。 越小越好。 像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把他完全地湮灭与隐藏。 “痛…”洛龄的眼睛始终盯着车窗。与其说盯着车窗,不如说他费尽心思地竭力去探查后视镜中的虚影——江寅在另一辆车上。 洛旻入侵了他、包裹了他,然而还觉得不够,捏起他的一只脚腕,送到前座的座椅靠背上。 司机是洛旻的下属,对于洛旻的一切指令言听计从。 而洛龄的脚丫子不小心蹬了一下他的头。 他差点忍不住要去回头看。 好在没有。 一直不怎么吭声的洛龄发出小声的呜咽,惨兮兮地叫着“哥哥”叫个没完。 洛旻自称太想他,几乎要在人前露出獠牙。 嘴唇凑到洛龄颤栗的颈侧,终于忍住。 “洛龄,亲我。” 洛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被亲了仍不甘愿,洛旻总觉得自己心中的躁动无法得到充分的满足。犬牙伸长,刺了出来,露在唇外,活似某种食人的野兽。 他说,“舔。” 洛龄便勾起舌尖去舔,颤巍巍地任尖牙划破了他的舌苔。淡淡的血腥味沁出来,这是他和哥哥之间常做的游戏。 他去把手指涂满沾着唾液的淡红,喂到洛旻口中。 洛旻蹙眉吮/吸,把那一点聊胜于无的血腥舔舐干净。 已经变成这样了。 彻头彻尾的。 他不再是个人。 情与性都不再足够。必须要鲜血和杀戮。 洛旻想去亲他的舌头,又怕自己忍不住索取更多,挤压着洛龄柔软的臀rou,既是快意又是折磨。 见他不要了,洛龄用手捂着嘴,自欺欺人地把舌头藏起来。呜咽憋在喉咙口,被插得打了一个颤,忘了怎么呼吸。 直到涨红了脸,才被洛旻发现,把他的手掰开。 “哈!”他猛然吸气,脚腕直接从座椅的缝隙中探了出去。 这次不是踢了司机一脚,而是直接把rou嘟嘟的脚丫子架在了别人的肩章上头。 司机姓王。 小王很紧张。 紧张地唾液大量分泌,可他不敢咽下去。 “把脚收回来!”清脆的掌掴声响起,这次不用小王回头,他的眼前也自动浮现出某种禁忌的画面。 洛龄挨了打,把腿缩回来,圈在自己怀里。这种姿势让他有些不舒服。 洛旻舔着他的膝盖,摸了摸xue/口,虽然已经绷得很紧,但大约还能插进一指去。 指甲还在试探着,洛龄就射了。 瑟缩着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是支正在融化的冰淇淋,热得化了,被人一口一口地吃掉。因为融化出些许汁液,还方便的取食者连吸带吮。 洛旻是在舔他的“冰淇淋”。 洛龄撑不住,伤心地大哭。 他化了,他要被舔没了。 第11章 江寅艰难地翻了一个身,半迷醉的混沌状态让他的头很疼。闻得见四周机油的味道和植物的气息,鸟鸣在他的耳骨附近弹动,他仿佛回到了最初转变的岁月。 那时他的身体虚弱,表皮guntang,但那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感受到自己肢体的温度。 熬过了某种暗无天日的酸痛,便能察觉到胸腹浸寒。机体的空虚超过了人类能够忍耐的饥饿的极限。 更坚韧的身体机能意味着能承受的更多。而诸般感受,他的身体没能来得及和他的脑子商量过。 他像一张脆弱的宣纸,一下子浸满了太多的墨汁。 多余的感触,要滴下来,漫出来,得到宣泄。 他杀人、吸血,一步一步又走回了人世的光明。 强大的秘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与人类的隔阂不在于强与弱的差异,而是由于无孔不入的忌惮。他曾经在深夜里行走,沿着一条河,从城市走到荒弃的河段。走得赤红了眼,也不觉得疲惫。 旭日初升,他跪了下来。 自觉有异,使他再也不能真正地融回人类社会里。 生活变得荒诞,他似是而非地活了很多年。 洛龄是命运给他的馈赠,在他把游刃有余变得寡淡无味之前,给他系上一条牵挂的红线。启程之前,他想的是,洛龄,我陪着你。 现在他被困在一口漆黑的铁皮罐里,咬碎了牙,尽力保持清醒。 “洛龄,你陪着我。你回来陪着我!” “你回来。” “洛龄,你回来…” 濒死的野兽大概都会发出他此刻发出的呜咽。 车停了。 洛龄被抱下来,两条腿了无生气地垂着。眼睛倒还灵活,黏着装着江寅的箱子目不转睛地看。 “回家了,洛龄。”洛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神色从轻松,重新变得沉重。 “不、不回家。哥哥不回家,洛龄怕。” 挣扎是轻微的,洛旻在他的腿跟缠了几道线,一动就磨得疼。 这是惩罚他之前的擅自逃脱。 末世刚来的时候,他趁着家里乱,自己跑出去了。半路被人抓住绑到了别的城市,福大命大,才遇到了江寅。 “嘘,洛龄不哭,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等一下见到他们,记得认错。” “他们”即指洛龄的叔伯姑嫂,兄弟姐妹。 这一家子聚到了一起,并非是出于血缘亲厚——都已经不能算做人,人类的繁衍惯例与他们再无关系。 转变为血族的高免疫体质,能够顺利地在末世存活。 洛家选择了最好走的这条路。 甘愿的和不甘愿的,只有他们变成了一类,才能够保守这个秘密。 洛旻被迫转变的那天,伤害了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小洛龄。他咬他,cao/他,险些被嗜血的本能引诱得当场活撕了他。 洛龄怕他冷,一边哭一边问:“哥哥怎么了?” 紧紧抱住他,被顶开了撕裂了也不撒手。 洛龄失踪那天他快疯了,因为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丧失理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