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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不爱我了?” “不是。”李庚说:“钟意怎么可能不爱你。” 听到这句话,许非白如释重负,他明显放松了下来,往沙发靠背上一靠,“不就是一个孩子的事,我明天跟她解释清楚。” 李庚白他一眼,“为什么要等明天,现在也可以打电话。” “我不。”许非白又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拿起刚才外卖小哥送来的保温桶,打开盖子一股香气跑出来,拿勺子喝了一口,说:“我还在生气。” “你生什么气?” “她刚才给我做汤,菜洗都不洗。” 李庚:“……” 逻辑无敌。 嫌弃人家不洗菜,你现在可别抱着桶喝汤啊。 - 初冬晚上很冷,权敏裹紧大衣,走在大街上。 她儿子在十几分钟前刚刚睡着,在孩子睡下以后,她就从家里出来了。 本来想去喝酒,又怕被别人认出自己,只好去商店买了一提啤酒,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容身之所。 医生不让她喝酒。 医生说如果配合治疗的话,她可以活得久一点。 但是现在,权敏不想活那么久了。 街上的车来车往,权敏转身走进一条小路,结果还没走多远,她身后响起喇叭声,车灯从她背后打过来。 身后车停住,车上下来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他走过来对权敏说:“权敏小姐吗?我家太太想见你。” “你家太太?” “是的。” “是谁?” “许太太,她就在车上,您方便吗?她想跟您聊聊。” 权敏眉头紧皱又松开,轻笑一声,“可以。” 她跟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车那里,后面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时槿头发黑且浓,此时披散下来,肤白貌美,身上是某家冬季最新款的毛衣,全身上下写满了高贵。 而权敏像极了街边普普通通的已婚妇女,她头发稀少,黄且枯燥,衣服是几年前的款式,跟时槿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权敏笑了笑,“是你啊。” 时槿略显惊讶,“你知道我?” “嗯。”权敏点头,“在婚礼上见过你。” 说完又补充,“许非明的婚礼上。” 时槿听完眯着眼睛笑,“是在新闻上看的吧,那天很多家媒体都报道了。” 权敏没说话。 不是在新闻上,也不是在网络上,她是真真正正去了许非明的婚礼。 也许是因为说了她婚礼的事,时槿对权敏态度柔和了一点,“你上来吧。” 车上比外面暖和的多,权敏上来以后缓了一会,四处看了看,车内很整洁,有一股莫名的香气。 她吸了吸鼻子,这股香气很熟悉,和许非明身上那股味道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偏爱这种香味。 权敏看着时槿,问:“你找我什么事?” “那我就直说了。”时槿很是直率,“听说你有个孩子。” 权敏心一下子提起来。 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难不成她知道这个孩子是许非明的了? 是来替许非明处理这件事,还是想跟她对撕一下。 但是又好像不是,时槿不像是来跟她打架的。 下一句就让她的心重新放下来,“是许非白的吧。” 权敏问:“你要做什么。” 时槿:“你不用这么警惕的看着我,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什么?” “帮你让孩子回到许家啊。”时槿挑眉,“我能让你成为许太太。” 成为许太太? 权敏勾唇。 “怎么做?” - 次日八点。 钟意刚换好衣服准备去李庚那里接许非白,紧接着就接到了李乐吟电话。 对方说她九点到机场,让钟意过去接。 钟意微愣,感觉有点奇怪。 李乐吟不是没有司机,而且不但有司机,她还有一个贴身保镖,怎么也轮不到她去接。 更何况她昨天说好了九点去接许非白一起去许家老宅。 结果她这边一犹豫,李乐吟不高兴了,“怎么让你接个机也不乐意?” 钟意连忙哄人,“不是的妈,只是我还要去接非白。” “许非白让李庚送就行了,你来机场。” 说完,那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得。 钟意才算明白过来,这哪是让她去接机,这是知道她和许非白的事了,要进行爱的教育。 去机场的途径一家花店,钟意让司机去买了一大束红玫瑰,到了机场又等了十几分钟,李乐吟才出来。 她身后跟着两人,一个助理一个保镖,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个超级大的箱子。不用问,这是这次旅行的收获。 钟意跑过去给她递花,“妈,一路辛苦了。” “多大的人了,捧着花像什么话。”嘴上这么说着,李乐吟却把手里的包扔给身后助理,双手捧上花凑到鼻子那里嗅了嗅,表情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钟意在一边笑了笑,故意说:“如果妈不喜欢,下次就不送了。” “你这孩子,死心眼吧。”李乐吟白了她一眼,单手捧着花手往后一伸,助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包放到她手上,然后她又扔给钟意,“给你的礼物。” 钟意接过来看了看,是A家今年限量款,有价无市,在国外也要排队才能买到,她收起来,说:“谢谢妈,咱上车吧。” 李乐吟是典型的豪门阔太,平日里不是找人打麻将就是飞各个国家旅游看秀,时不时就给钟意送一些包包和高定礼服。 钟意衣柜里那些高定,有一半都是李乐吟给她的。 车早就在外面等着,她们两个人上了车,李乐吟助理和保镖上了后面那辆车。 上车以后李乐吟舍不得把花放下,把花放在腿上,占了很大的地方。 钟意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把那对玉镯拿了出来。 “妈,这是那天拍下来的镯子,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了。”李乐吟注意力全在手中几千块钱的玫瑰上,对那三千万玉镯撇都不撇一眼,“之前看过照片,一会直接送给老太太就行。” “好的。”钟意又小心放起来。 还没到中午,也过了早高峰,一路上车不多,她们走的也很快。 钟意又问李乐吟这几天玩的好不好,吃的还适不适应。李乐吟说就那样,去的次数多了,也没多少意思。 接着李乐吟又说自己看上一个游艇,问钟意要不要,要的话就买两辆。 钟意连忙说不需要,她一般用不到游艇。 “游艇又不是拿来用的,在上面开个party,或者找几个人搓麻将也行。”李乐吟顿了顿,放下花,突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