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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前所未有,他莫名其妙有种归属感,他明明才第一次来这里。 姑奶奶呼噜得要升天了,它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叫了一声,像在示意相十方跟上。 相十方眉梢一挑,抬步跟在它尾巴后。 姑奶奶高高竖着尾巴,向领着子民参观自己的领地, 看,这个名为沙发的东西,是我的猫抓板! 看,这个放东西的架子是我的猫爬架! …… 相十方注意到架子上有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影,上面的林既面容稚嫩,也是戴着黑框眼镜,但远没有现在吸引人,是个不起眼的男孩。 相十方忽然注意到,这个家里只有林既一个人,他没提起过父母去哪儿了。 接着姑奶奶又带相十方参观它的窝,也就是林既的房间。 相十方觉得擅自进别人的房间不礼貌,可姑奶奶咬着他的裤腿往里面拽,相十方无法,只好走进去。 林既的房间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床,衣柜,书柜,书桌,这样基础配置就要把这个屋子挤满了。 这里并不像林既雍市的房子那样在细节上能看出他高雅的品味,也没有丝毫林既作为古典音乐爱好者的痕迹,倒是书柜里有几本基础的书籍,但都非官方或名家出版,偏向娱乐性,在相十方看来毫无意义。 书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旁边又是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上面的林既更小,看上去不到十岁,这时的他还没戴眼镜,一双眼睛乌黑明亮,他瘦瘦小小的,背着手腼腆的看着镜头。 相十方拿起那个相框,又扫视了一圈,发现林既并没有留下成年后的照片,更甚他回到了这个地方,方方面也趋于曾经的模样。 他视线往下划,发现最下面的抽屉被扣掉了锁,松松地开了个口,隐约能看出里面是书本水笔。 相十方稍稍有些好奇,但擅自进别人房间就算了,再擅自翻别人的东西,就太过分了。 但姑奶奶像成精了似的,猫爪子伸进那个圆洞里一阵挠,但它指甲勾住了,拔不出来,着急得喵喵叫。 相十方便蹲下/身帮助它,他只能拉开抽屉,从内部解救猫爪子。 他也就顺势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竟都是些杂物,虽然整整齐齐的码着,却也能看出是用过的东西。一张叠得方正的手帕吸引了相十方的注意,他心里微动,拿起来打开,洁白崭新,材质丝滑,角落里用针线勾勒了一个“相”。 是他的手帕。 相十方皱了皱眉,又抽出了一本册子,这个册子是不同纸张订起来的,但它们的相同点是,上面都有他的字迹。 下面的试卷也是,署名是林既,但上面有他指点过的痕迹。 相十方很难不去联想,这个抽屉里的东西,是不是都和自己有关? 这时姑奶奶又咬住他的裤脚往外拖,大概是这里参观完了,要到下一个地方。 但相十没心思在四处看,他把东西复原,回到客厅,拿着逗猫棒心不在焉地逗姑奶奶,心里在思考着。 林既在厨房忙活完了,他把汤底、配菜、米饭端上桌,姑奶奶兴奋地冲过来,跳到椅子上对虾rou一阵叫。 “不能上桌,有你的份儿。”林既把它抱下来,又对相十方说,“开饭了,过来坐吧。” 相十方落座,火锅咕嘟咕嘟冒泡,传出浓郁的骨汤香,配菜丰盛,满满一桌子,就算是两个大男人也吃不完。 林既放了一碗调料在相十方面前,说:“这是我妈独创的火锅调料,风味独特,你尝尝。” 相十方问:“你家人不住在这儿?” 林既一愣,他低下头夹起一块牛rou在锅里涮着,答道:“我爸九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在一年后离家出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相十方微惊,低声说:“抱歉。” 林既摇了摇头。把刚刚好的牛rou放进相十方的碗里,“尝尝看。” 相十方蘸着吃了,“不错。” 林既眉开眼笑,拿来了啤酒坐在相十方的对面。 相十方见他倒酒倒得利落,便问:“之前你不是说,喝不了酒吗?”还有个年轻人代喝,他印象深刻。 “能喝,只要不醉就好,我酒品差。”林既对他举杯。 相十方和他碰了一下,火锅和啤酒搭配,好像有种打开心扉的魔力。林既问他回过家吗,他说家里太久没打扫,不打算回去。林既就兴冲冲的邀他留下来过夜,那双眼睛亮亮的,脸也有些红,相十方就不知不觉点头了。 林既快乐极了,酒一杯一杯下肚,但他酒量不错,只是脸微红,思维还是清晰,与相十方闲聊些工作上的事。 相十方想问他那个抽屉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林既大概是情绪高涨,酒喝得很凶,相十方喝一口,他就全干,相十方看出他的眼神虚迷了起来,知道他有些上头了,便说:“少喝点儿吧。” 林既听话的放下酒杯,他喝多了反而更沉默了,把筷子放进火锅里搅,像小孩好奇的玩耍。 这时相十方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对林既说:“我去接个电话。” 林既还是不说话,认真地涮筷子。 相十方走到阳台上,说:“怎么了?” “相十方,你可真不够意思,明明今天来冕市了,也不回来找我们!”谢照风指责道。 “嗯,然后呢?” “什么叫‘嗯,然后呢’?!乔公主过几天就飞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过来吗?” 相十方回头看了眼林既,说:“不太方便,明天。” “你在冕市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在哪儿?”谢照风追问。 相十方答道:“在林既家。” “哈?林既?”谢照风的声音高了几个调,“你不是在冕市吗?怎么又在林既家了?不是,我怎么感觉每次找你你都和林既在一起?” “你想多了。”相十方淡道,“在冕市偶然遇到了,所以一起吃了个饭,就这么简单。” “冕市那么大一地方,你们就那么巧能遇上?”谢照风话语中有深深的怀疑。 相十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