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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心肝乱颤,心中狂喊:mama,我要回家…… 白非衿打完最后一个字以后,电脑终于不堪犀利的羞辱和沉重的负荷,开始发出持续的嗡嗡声,桌面静止,僵硬,鼠标失灵。 白非衿满意了。 她转过头,对庄芫温柔的微笑,“死机了耶,怎么办呢,好苦恼。” 庄芫吞吞口水:“非、非衿,你冷静一下。” “现在几点了?” 庄芫“啊”了一声,连忙回答,“快中午了,文少说,让你等他……” 白非衿“啪”地一下按了强制关机键,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庄芫快哭了:“非衿,你要去和文少约会了麽?这是你近来第一次这么主动哇!” 白非衿微笑,杀气十足,“是啊,庄芫,再见。” 庄芫呆愣愣地看着她,“再见。” 白非衿去赴约,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把文辰予破口大骂了一顿,不留情面,畅快淋漓。 文辰予灰头土脸争辩了两句,摘下墨镜,“非衿,我不同意分手。” “我不是来商量的,是来通知的!” 文辰予的小白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文辰予,你这个白痴加弱智,我只想对你说四个字,哥屋恩滚!” 文辰予急了,白非衿个性独立自由,他从来就没降住过,也许对她太容忍了,才造成今天这种场面。就算他千错万错,非衿也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她有今天,不都是自己给的吗?她上学,她吃饭,她进公司,她的车、她的房、还有她的人,都是他的! “我看你敢离开我!” “文辰予,我吐血恳求你,成熟一点好吗?你没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威胁我,你还不够格!” “你这是背叛!”文辰予大怒,慌乱中脱口而出,“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搁在现在,那就是包养!” 一语震惊四座。 在周围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人窃窃私语中,白非衿愣了,她脸色苍白,无法置信,“包养?你说,这是包养?” 多可笑! 她的三年青春,无尽欢乐眼泪,爱而不得,唯有包养二字,足矣。 “非衿……”文辰予连忙握住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爱你了,原谅我口不择言。” 是不是还要说,原谅他这一生,放荡不羁长得帅? 白非衿不想死得太难看,在文辰予撕开他懦弱花心的面纱后,她只有无尽的悔恨,以及想用大葱吊死自己的冲动。文辰予握着她的那只手,温热修长,却让她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就在上周,文辰予还试图qiangbao她,以此获得她最后一点卑微的自尊,束缚她的自由。如果不是安暖突然回家,晕乎乎的她可能就此从了他。 文辰予明明喜欢的是林双儿,却拿她当挡箭牌,这中间的曲曲折折,弯弯绕绕,谁懂?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她,智商102,却始终看不清真相。 “文辰予,你不是一直想赢我吗?今天我亲口告诉你,”白非衿言辞恳切,同时抽出手,“你赢了,我败得心甘情愿!” 文辰予语气凶狠,“你别忘了,你还在我手下工作!” 一封信辞职信砸在那渣男的脸上,“我辞职!” 分手跳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离开了盛远,我看哪家公司敢要你!” 文辰予看着白非衿突然冷静的脸,忍不住心生得意,工作时白非衿的命门。她热爱设计,又没有人脉,盛远和其他公司有无数勾搭牵扯,只要他动动口,没有一家公司会招非衿。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白非衿的眼突然亮了,灼灼迷人。 与此同时,低沉静雅的声音响起:“白小姐,你约我签合同的地方,不亚于名城第一剧院啊。” 来人微笑着,漆黑的发,眉目清朗沉静,鼻梁挺直,侧脸如刀削,脸色苍白,衬得那双黑眸深不可测,墨黑的雾气弥漫。 正文 第十章 不过是条狗 因为童久久愿意为了帛湛去做检查,看自己的肾合不合适,所以帛家上下都对这位将來会入主帛家的女主人充满感激和赞赏。 是夜,童久久已经入睡,帛宁从她房间出來后,仆人小心翼翼地附耳:“董事长让您去书房见他!” 到了书房,帛董事长抬起脸,指间夹着一根粗壮的雪茄,雪茄的味道淡淡的,好闻,一缕缕微烟中藏着纸醉金迷。 “久久愿意为帛湛做出这样的牺牲,你怎么看!” 帛宁顺手打开老爷子珍藏的红酒,倒了一杯,俯身坐在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面色冷淡:“不一定匹配,您还是不要付出过大的希望!” “混账,你就是这样见不得你弟弟好,见不得帛家好,!”帛董事长勃然大怒,原本理得整整齐齐的分头立刻乱了,眼袋很重,显出衰老之态:“帛湛他才16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是不是等着我和帛湛死了,好独享贡锐,嗯,贡锐的70%股份还在我手里,遗嘱早已拟好,全部归他,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如果你想不出办法治你弟弟的病,那就滚出帛家,滚出贡锐,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帛董事长的话,不亚于一把滴着血的尖刀,一刀刀刺入帛宁的心。 帛宁在他狂怒之际,冷冷看了他一眼,眼神充满讽刺,从他记事开始,帛董事长就这样明确地告诉过他,贡锐是属于帛湛的,即便帛宁为贡锐做了这么多年贡献,仍然得不到一丝好处,甚至还会被扫地出门。 现在还留帛宁在贡锐,不过是留着一条狗,养得乖乖的,等待主人归位。 帛宁自然知道自己是一条狗。 从小到大,帛董事长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帛宁冷笑:“我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帛湛的命,可惜您看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帛董事长警惕的目光看起來阴鸷无情。 “因为在此之前,您会死去!”帛宁优雅地喝了一口酒:“与其担心帛湛,不如担心您自己的身体!”他放下酒杯,扣着衣服上的第二粒纽扣,眉目俊冷,逆着光,竟令帛董事长想起某位故友。 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