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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旌寒说,“甄阳饿了,他们仨就一起出去买炸鸡了。” 我愤怒,“这是一次严肃的会议,是标志着一个历史性转折点即将形成的重大会议!” 陈旌寒,“我……” 我拍桌,“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啤酒?更别提他们还买了炸鸡!” 陈旌寒,“……” 陈旌寒,“其实我有让他们带啤酒回来。” 我浑身的气势一滞,顿了三秒后向他投去掌声,“你这个会长当之无愧。” 陈旌寒,“谢谢,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充满了讥诮。” 我,“……” 会议室是椭圆长桌,陈旌寒坐在一头,我坐在另一头。一桌刚好八个人,我示意李彧坐到我旁边,但李彧拒绝了。 “我不要坐着,我要站在你后面,当个合格的二把手。” 陈旌寒对我的江湖剧本有所耳闻,亲眼所见更觉冲击, “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彧喜上眉梢,对陈旌寒赞不绝口,“你这个会长当之无愧!” 我摇头,“我们不是天造地设,我们是后天磨合。” 陈旌寒不赞同,“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只不过先前没有显现。而当你们遇到一起,这种潜藏的本能就被挖掘出来了。比如你是个编剧,而他愿意演你的戏,你们这不是磨合,是契合。” 陈旌寒把“忽悠”和“戏精”说得这么文艺我还是佩服的。 海薇说,“我知道了,正所谓金风玉露——是不是?” 我心底蓦地一动。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世界上性格互补的人太多,但缺少的是灵魂上的契合。 所以偌大的宇宙中,我遇到李彧,是多小的一个概率。 文艺煽情的气氛只持续了三秒,就终结于推门而入的炸鸡三人组。 甄阳抱着一桶炸鸡欢天喜地,“卖炸鸡的小哥哥夸我可爱,多送了我两对炸翅!” 李彧在我旁边咬碎了一口银牙,他俯身对我说,“记在小本本上,择日去简祁怆面前告黑状!” 我,“……” 秦子贺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听啤酒,炸鸡桶在桌上轮了一圈,就被彻底瓜分干净。 待大家都入座,陈旌寒矜持地擦擦手指开始了会议, “这次会议主要针对的是我校凌乱的社团管配问题。因为是由许学弟提出的,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也交给许学弟。” 我盯着手里吃到一半的炸鸡,怀疑陈旌寒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自己吃鸡,让我来说话。 “是这样,由于我们学校的社团繁多冗杂,规模大小不一,质量良莠不齐……” 李彧捧场,“好文采!” “……”我,“而且在资源分配上存在不均衡不公平的情况,我认为有必要进行统一管理,建立一个社团联合会。登记在办的所有社团信息,包括社长、成员、社团性质、活动内容等等,该合并的合并,该扶持的扶持,对于一些比较危险的社团活动进行报备监管,对于一些有意义的社团活动帮忙发扬宣传。” 李彧鼓掌,“好!” 我,“除了李彧之外,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李彧,“……” 凌悦瑛说,“我觉得立意很好,但对具体cao作还有些疑问。比如建立这么一个组织,人员要从哪里选出来呢?还有,我们肯定要和学校报备一声的。” “学校报备基本没问题,等计划有了雏形,我们学生会就联名申请。人员可以一半从学生会里征调,一半从学生中征集。这样也能保证社团联合会初期不会脱离管控。” 凌悦瑛想了想,点头,“我明白了。” 甄阳给我递来一只鸡腿,“晔晔棒棒!加鸡腿!” 我觉得甄阳有时候就特别像我奶奶。 会议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一同制定了初步的管理方针,划定了大概的组织体系,最后陈旌寒草拟了一份申请书,我们传阅后集体达成一致。 陈旌寒,“等社团联合会申请批下来了,就让光晔来当会长吧。” 秦子贺看向我,“同意,本来就是你提的,这里没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凌悦瑛附和,“就是,我们几个都是学生会高层了,不可能再兼任社联会长,你这次别再想把我们撺掇上位了自己却在背后偷懒!” 被凌悦瑛看穿一切的我有点心虚,飞快地转移火力,“不是还有孟佳期学姐吗,她是上任学生会会长,现在卸任了,刚好去管理社团联合会。” 秦子贺脱口而出,“她忙着跟项目,还天天做健身,没时间的。” 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 半晌,我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你还挺了解的。” 秦子贺,“……” 李彧落井下石,“平时群里没见你们怎么互动啊,私底下这么熟?” 秦子贺,“………也没有,就偶尔……” 我叹了口气,拯救秦子贺于水火,“好了,既然说到孟学姐,好久没看到她了,我们正好还没聚餐,大家一起聚一聚吧。” 甄阳猫猫挥舞,“要叫上阿怆!我要带家属好不好嘛好不好!” 淦,他们俩怎么比我和李彧还黏糊! …… 陈旌寒效率极高,第二天就把申请递交了上去。不出我们所料,过程十分顺利,申请批下来正好是我们聚会那天,我们顺势庆祝新的社团联合会成立。 校外的川菜馆内,我们一齐举杯,秦子贺起哄,“请第一任社联会长发表演讲!” 我举起酒杯,玻璃杯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光华流转,晶莹璀璨,我微微一笑, “Love and peace.” 桌上静了几秒,甄阳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惊恐开口,“光晔啊……不知道为啥,你刚刚说那话,我感觉有一阵凉风从我耳朵后面吹过……” 我温和地笑了笑,“是错觉。” 看来有必要把炸鸡的事跟简祁怆打个小报告了。 简祁怆还在毫无知觉地拿一双大手给甄阳捂脖子,“阳阳还凉不凉?” 甄阳,“暖暖的!” 简祁怆,“诶嘿!” 我受不了了,这个“诶嘿”真的过于俏皮了。 大家都是熟人,一顿饭下来谁都没有客气。就连后加入的上官晟和海薇都放开了。 海薇拿着酒杯一个劲儿灌陈旌寒,“会长,你以前当我部长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太他妈禁欲了!来,今天放纵一下,不醉不归!” 我觉得海薇才是喝醉了,她怕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陈旌寒的眼镜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他抿了抿杯沿,“我是喝不醉的。” 孟佳期,“老陈没骗人,我们以前出去喝过,他是真的喝不醉。” 秦子贺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