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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情了几分。 今晚喝的大多是调酒,好入口,但是后劲足,过了一会儿,陆未晚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趁着现在还算清醒,该走了。 “许少,琪琪,还有各位…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 “别呀,陆未晚,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一个人多不安全,等会儿跟我们一起走。” “没事,我还没醉。” 坐在许卓旁边的梁洲意味深长地一笑。 “秦队!秦队!” 梁洲知道秦魏醒着的,但还是很配合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扯着喉咙喊他。 秦魏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 “哥,这里就你没喝酒,你送一下她吧。” 秦魏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他有一个特别的习惯,如果第二天要训练,头天晚上坚决不喝酒。 陆未晚一下子慌了。 “不用不用,我打车。” “找不认识的人不安全,这半夜三更的,你一女孩子,还是找个熟人比较好。” 陆未晚怎么听都觉得这个梁洲话里有话,像是知道些什么。 因为桌上的人,除了她和秦魏,还有刚刚告诉了苏琪,再加上今天大家的反应,应该不再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而这个梁洲明里暗里地说他俩是熟人。 而且,秦魏居然没说什么拒绝的话,只是站起身,逆着光,身形高颀。 他神情寡淡,俯身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 “送你回去。” “我…” “已经两点了,我不想在明天的头条新闻上看见你的名字。” 这是他今晚对自己说过的字最多的一句话了。 虽然语气中还是说不出来的冷淡。 陆未晚也没再推脱,起身跟在了他后面走了出去。 * 酒吧外面。 好像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有浅浅的积水,灯光昏黄,勾勒着他颀长的身形轮廓。 他突然停了下来,陆未晚也只好跟着停下脚步。 他侧过身,眼尾微抬,眸光冷冷地瞥向陆未晚。 “看到那边没。” 他将视线移到另一侧,陆未晚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边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守在酒吧侧门边,眼神在里面出来的女孩子身上流转。 大多数女孩子都是有伴的,他们只好悻悻地缩回脑袋。 猥琐至极。 “看到了没?” “你还想一个人回去?” 说完,他又转过身去,径直走向他的那辆迈巴赫。 陆未晚本来还想出来后就找个理由,不让他送。 可刚刚看到那几个流氓,她还是有点虚。 她跟着秦魏上了车,只不过没去副驾位置。 秦魏开了灯,车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他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冷白分明,食指那颗戒指折射出冷光,尤为夺眼。 他微微侧过头, “去哪?” “齐和大厦。” 秦魏愣了一下,侧过身, “不是你家?” 车内煦暖的灯光将他冷硬的下颌线晕染地柔和了些,陆未晚有种错觉,好像他的语气也没那么冷了。 “是我的录音室。” 原以为他会再问几句为什么她这么晚还去录音室,但是秦魏只是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车子。 好吧,今晚好像自作多情了很多回。 陆未晚以前常常会嘲笑苏琪那些小女生心思,结果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并无二致。 陆未晚垂眸。 视线突然被秦魏放在手扶箱里的烟盒给勾住。 暗红色的烟盒上面刻着她不认识的异域文字,金边勾勒,有几分复古。 不是他以前喜欢的那个牌子。 都过去五年了,明明这些年间也很少想起那一段无法形容的日子。 再见到他时,有些情绪,还是说不清道不明。 窗外,即使是深夜,南城的灯光也依旧迷人眼。 反观,整个车内充斥着冷清与寂静,不明的情绪伴随着两人起伏的气息声悄然吐露。 压抑极了。 陆未晚感觉自己被压的难以呼吸,她把窗子开了个缝,一股冷风徐徐地灌了进来。 “秦魏,”先开口的是她,“当年的事,” “对…” “没什么。” 秦魏没等她说完那几个字,就打断了她。 语气还是如出一辙的漠然。 陆未晚怔然几秒,缓缓吐了一口气。 “当年…我…” 陆未晚吞吐半天,最后还是作罢。 “算了,我的解释很无力,怎么说,都是我不对。” “对不起。” 今晚,陆未晚对秦魏说的话中,这是分贝最高的一句。 秦魏平稳地把着方向盘,垂着眼睫,灯光下,他眼下的青黑越发地明显。 “都过去了。” 他的语调冷静平淡,没有一点起伏,没有一点破绽。 四个字说的轻描淡写。 这时陆未晚要是再说什么,那不就有些矫情了。 街道两旁树影摇曳,秦魏的车不知在其中穿行了多久,最终在齐和门口停了下来。 陆未晚解开安全带,准备开门下车,手碰到把手时,又缩了回来。 “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 “秦魏,烟要少抽。” 陆未晚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了这句话。 莫名其妙的关心,好像显得有些多余。 也不足以抹灭她的愧意。 秦魏刚刚熄了火,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陆未晚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尴尬啊,好尴尬。 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嗯。” 沉默一会儿,秦魏才吐出这一个字,语气让人分不出来咸淡。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那我走了,再见。” 随即开门,下车,整个动作流畅到不行。 她下车后,秦魏按下了副驾驶的车窗。 窗外黑沉沉的,只有她的背影在他眼里,格外清晰。 他目送她进了大门,目光移至楼上,三分钟后,二十一楼第二间的灯亮起了。 他拿起旁边的烟盒,轻拈出一根,拿出打火机,掌心间笼着一簇跳跃的火苗,侧脸影绰在微弱的红光中,晦暗不明。 在知道会与她重逢前,他在脑袋里搜刮出无数句膈应人的话。 谁知见到她之时,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因为怕一开口,所有复杂清绪,就会全部崩盘。 衔在嘴边的烟,火星一点点燃尽,丝丝白烟飘起,向窗外漫出。 他将它取下,望着二十一楼那盏灯出了神。 直到指间的烟蒂灼了他的手,他才缓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二十一楼那盏灯忽地灭了,他摸了摸烟盒,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