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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吹起缕缕,"别为难自己了,我也不想为难我,这世间并非有缘定然有分,也许你我二人是注定的有缘无分罢了。" 清瑟慌了,一下子从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腰身。还是那种触感,还是那个味道,她历历在目,却今非昔比。"别走,你都费尽心思离开熠教了,你还要去哪?现在我是危险的,但你也危险!" 东倾月如同想到什么似的,脸上带着认真。"瑟儿,你有凤珠护体,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小心。" "嗯,知道了。"清瑟点点头,"那你答应我,别走行吗?我不想你走,答应我,从前的誓言并未失效。" 东倾月苦笑,"我用什么身份留在这?" 李清瑟一时间也语噎,怎么说?说他也是夫君之一?还是干脆是面首?她开不了口。 虽然没说话,却还是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松手。许久,室内一派平静。 最终,东倾月还是长长叹息,不忍见她为难。"知道了,我留下便是。" 李清瑟开心,将他抱得更紧。不过,她头脑中还是有一丝警觉,她暗暗咬牙,不知如何将接下来的试探说出口。 想了许久,最终,清瑟的理智占了上风,抬头紧紧看着面前的东倾月,直视他清澈的双眸,暗暗一咬牙。"月,好久没见到你的锁骨功了,你做了给我看看好吗?"声音满是软糯,仿佛撒娇一般。 如果是东倾月,他一定不会背叛他,她敢确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的问题是,他到底是不是东倾月,或者只是与东倾月长得很像的人。 他低头看着她,一时间未说话,眼神中带着笑意,又带着无奈,更多的是矛盾。相对于他,李清瑟更矛盾,心里抖得要死。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将一切话都咽了下。"好,你退后两步。" 清瑟的眸子带着些许歉意,松开了抱着他腰身的手。 只听一阵骨骼脆响,用rou眼能看见的速度,东倾月的身子骤然缩小,刚刚还挺拔修长的身子,变为一种诡异的形状,而后逐渐调整,不大一会,便成了窈窕之躯。 宽大的男装穿在他身上很是松散,却别有一种慵懒的味道,他的脸未变,但线条柔和了些许,面容上一派冰冷。这不是当初的静妃,又是谁? 见到此景的清瑟更是尴尬愧疚,低下头,满是歉意。"对不起。"喃喃说着。 又是一阵骨骼脆响,他的身子恢复了之前的挺拔。伸手整理了下衣物,不一会,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再次出现在清瑟面前。"没什么,看到你如此谨慎,我也放心了。"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晚膳我们一起吃。"扔下一句话,李清瑟便逃也似的出了房门。 跑了很远才肯停下,失魂落魄。 "主子,您没事吧?"薛燕也跟着跑了过来。 清瑟回过头,看着带着关切的薛燕,摇了摇头,没说话。无话可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万种思绪齐齐涌上心头,脑海中各种情绪搏斗的结果便是大脑一片空白。 仰头望天,一片蔚蓝,长叹一口气。 晚膳,除了李清瑟觉得别扭外,众人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件事一般,该说说该笑笑,还时不时为李清瑟夹菜。只有清瑟自己的心不上不下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矛盾非常。抬头偷眼看向东倾月,见他目不斜视,一派的优雅,那行为举止,与之前在宫中无二,她的心这才缓缓平稳下来。 夜幕来临,本来今日应该与刘疏林同寝,但李清瑟带着歉意的拒绝。她实在做不到怀着心事去和什么人缠绵,她觉得这样是对对方的不尊重。疏林是什么人?七窍玲珑心,自然是知晓,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去自己考虑清楚,此时外人不好置喙,说多了也易引起人反感。 夜晚,清瑟房内,门窗微敞,徐徐晚风入内清凉。 李清瑟自斟自饮。 她不是嗜酒之人,但此时心烦意乱,却又不知应该与谁说,只能借酒浇愁。她知道刘疏林应该能帮她出出主意,但她与疏林关系敏感,与东倾月关系也特殊,可以说这种话题是对疏林的生生折磨。 当满肚子烦心事无人倾诉的时候,也许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喝酒罢。 李清瑟酒量很好,即便是在现代喝五十几度的白酒也能喝上一两斤,如今这古代的酒水顶天二十度,她就如同喝啤酒一般。一杯接一杯,带着一些微醺。 她自然是喜欢他的,他是在她最需要帮助之时出现,东倾月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永远是特殊的,永远是不可磨灭的,外人也许不会理解,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深有体会。那一段时光是她最为胆战心惊的时刻,是他给了她希望。曾经有那么几个月,她的心里满满都是他,都是新生活。 如今他出现了,她却又犹豫了,为什么犹豫?是因为这中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到她仿佛脱胎换骨重新成为一人一般,她对他无比陌生! 况且…… 虽然东倾月的言辞严谨,但她还是隐隐不安。 酒杯发出一声脆响,清瑟将酒杯重重摔在桌上,她脑子中突然涌现一个画面——之前在宫中,她便有所感觉东倾月和熠教人有时夜间联系,那今日……如果“他”真是别有目的,成功混入了黑风寨,会不会有所动静? 挣扎过后,她决定前去观察,心中却暗暗祈祷千万别让她猜中。 东倾月的房内,一盏小灯摇曳,从窗纸来看,屋内无人。清瑟一愣,隐了气息,靠近窗沿,许久却发现,屋内毫无人的迹象。 “他”不在房内!? 心中一慌,也管不了太多,一把推开房门。果然,屋内没人。那床榻上平整连半点痕迹都没有,说明那人根本就不曾在床上休息。 “他”在哪!? “他”果然有问题! 李清瑟只觉得有一个大铁锤重重在她头上砸了一下一般,强烈的打击过后就是无尽的失望。 苦笑,她不知说什么是好。 失魂落魄地出了房门,抬头望月,一轮弯弯勾月,繁星点点。胸口憋闷得紧,那种苦闷不知道如何发泄,不知和谁说!找她的男人,倾诉她“失恋”了?这不是打她男人的耳光吗? 不知不觉催动内力,运了轻功,向离山寨最近的一座山峰飞去,希望用清新的空气缓解下胸口的压抑和憋闷。 一抬头,吃了一惊。因为那山峰顶早有人占了。遥遥可望,那人身材消瘦颀长,面向着北方,负手而立。一动不动,任由晚风吹起他衣衫,发丝呈现完美的弧度,整个身姿融入夜幕中如同一幅优美的画,但这画卷却给人一种孤独感。 离近了,才发现,那人竟是他,他来这做什么? “月?”清瑟小声询问。 他并未回首,还是遥遥望着北方。“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