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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散得一干二净;他自以为是的清高,都是小孩之间的游戏,太虚幻了,不顶用,稍微戳一戳就破。 心中剧烈的惊悸一阵接着一阵,到了最后,他只想到去求求顾建宇,求他别赶自己走。 凡人皆会无可奈何。 听到这些话的瞬间,顾建宇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为了自己得到解脱,他为什么要去折腾两个孩子?他本来的初衷就是为了顾迟能过得好一点,不比那些有娘养的孩子差,开心一点,不那么孤独,有个知心朋友,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如今,他却要亲手把自己装饰好的太平撕碎,这不是在自己作孽,咎由自取吗? 顾建宇心道:“我不能这样自私。” 钟从余很快压制好了情绪:“叔叔,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吗?你别憋着,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顾建宇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儿……” ——他不敢说。 ——他不敢让顾迟知道。 ——他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真没事儿。”顾建宇笑道,“以后我不提这个了,你就当叔叔昨天犯浑,让你看笑话了。上班要迟到了,待会儿顾迟起床,你帮我给他说一声,以后都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钟从余的目光暗了下来。 ——钟从余看出来了他的刻意掩饰。 这一步没有跨出来,堵着的污垢没有疏通清楚,只会越积越多,到了最后无法收场。 两个小时后。 顾迟被楼下大妈闹醒,本想睡回笼觉,但昨天的事儿又让他睡不着,干脆翻身去客厅吃个难得的早饭。 他刚一出门,就被门口蹲点的钟从余扑上来抱了个满怀。 顾迟双手举过头顶:“大哥,有话好好说,你别动手动脚的……” 而钟从余的回答更让他不解。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死,也,不,走。” 顾迟:“……” 这家伙又犯病了吧! 第34章 可乐 第十四 打打闹闹这种东西虽然会时不时地参合在生活之中, 但效果普遍不会太长,强行“哈哈哈”就显得特别白痴,等把该笑的都笑过了, 烦躁会紧接着铺面上来, 不让人喘息。 不等内心诡异的活动演绎完, 顾迟又开了腔, 他哑声道:“我现在心里不太踏实,我觉得我爸有大事儿瞒着我。” 钟从余也将就着这个姿势没动, 鼻音喷在耳后:“嗯,不然他要钱干嘛。” 顾迟:“钱只是让他露出破绽的一方面,因为这些话压根不像他平时会说出口,我昨天的反应估计也吓到他了……诶,你好好说话, 喷什么气,痒死了, 搂什么搂,手也给我放开!好了真的别闹了。” 钟从余不轻不重地笑了两声。 别看顾建宇这么大一个人,跳起来甚至能用脑袋把天花板撞出个大窟窿,吃的盐和大米轻松压倒一片社会小年轻, 斯文败类的大叔范不用装就能由内而外的散发, 但rou都是白长的,纸老虎的共同特点就是看着牛逼,整条旧巷,就属他胆子最小。 顾迟记得自己还在上小学的时候, 顾建宇有一次也是突然回家, 他兴致勃勃地花钱在楼下买了一斤五花rou,想回家做好吃的给儿子——那时候的rou比现在可珍贵多了, 每个月的开销金额和现在相比,也起码打了个对折。 结果发现rou是臭的,找零的钱也是假的。 当时的顾迟比现在还要暴躁许多,立马扒开窗伸着脑袋和楼下那商贩对骂了几个回合,那瘦干黑丑俱全的小子太不要脸了,光骂不解气,他又立马撸起袖子想冲下去打人,结果被顾建宇两手一圈拦腰抱住,语气是那种搀着哄小孩的哀求:“儿子,算了算了,以后老爸不去他们那边就是了,和气一点,没必要动手动脚的啊!” 从那一刻开始,顾迟就知道,老爸顶不起大事。 他越想把周围的一切往自己异想天开的美好中推去,下场就会越加惨烈,毕竟这地方的文化水平和道德标准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那儿,百年老传统,渊远流传,大家都不吃那书呆子文名礼这一套。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丝味道,每一条痕迹都塑造着他们——要么当混账,要么当夹尾巴狗。 顾迟好不容易才从钟从余的手里挣脱出来,感觉自己差点被掐死,放眼望了一圈,问道:“老爸又上班去了?” “嗯。”钟从余最近不仅不害羞了,粘人的趋势还越发明显,他跟在顾迟身后,从卧室门口走到冰箱旁,再转移到厨房去看着他切面包,以及盯手臂上平滑有力的线条,隐隐约约间跳动处皮肤的青筋,目不转睛,“他还让我给你说,房子不卖了,别生气。” “……啊?”顾迟手一歪,差点出现血案现场,还好被钟从余一爪子抓稳刀柄,语气厌厌的,“哦,看他自己吧。” 反正顾建宇这个人,太懦,忧虑太多,属于后者。 好的大事瞧不上他,他也惹不出什么杀鸡杀猴的鬼麻烦。 顾迟对这次单休的安排就是将“悠闲散漫”贯彻到底。 这时间点太尴尬,早饭太晚午饭又太早,他就简简单单地炒了个蛋炒饭,打算将两顿合二为一——不得不说,顾迟就算是蛋炒饭也能弄得特别好吃,不会让人感受到半点敷衍的感觉。 钟从余从他起床跟到现在,终于蹲到了吃的,见好就收,便乖乖地端着碗继续闭门学习,他认真端坐的时候背会不自觉地被拉直,白色衬衫不能完全遮盖住蝴蝶骨的形状,线条很有力,就连头发梢都带着蓬松和清香,出奇的好看。 顾迟就扒着碗趴在窗台上看风景,时不时地偷偷侧头瞄一眼这只意外出现在生活之中的少年。 有风吹过的时候,格外惬意,甚至叫人可以暂时忘记此地的本来面目,浮想联翩起来。 今早钟从余拉着自己说死也不走的时候,顾迟不得不承认,他脑内的第一个反应是:那就永远也不走了。 这家伙的出现太过偶然,像是被送错的精致包裹,误打误撞了进来。和顾迟从小到大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钟从余那股从骨子里面渗透出来的倔强和不屈服深深地吸引着他,犹如指路航标灯,给难民在最为饥渴时候的一瓢清水,让他得到救赎,不至于迷茫。 顾迟有时候会异想天开地问自己:“是不是只要我跟着他,就也能从这里挣脱出去?” 他就是不甘心,想要更好,想要往上爬,想要拽住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 不想就这么一辈子浑浑噩噩下去。 不想就这么一眼到头。 哗啦—— 砰!!! 顾迟的注意力被这一声突然而至的巨响给拉扯回现实。 没有间隔到一秒,上房揭瓦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楼下坝子里那个滑滑板的小屁孩最近日子过得有点飘,他把眼睛发配去了头顶晒太阳,没看见前面挡路的石头,滑轮碾过的时候当即重心往上,整个人腾空,慌张导致他手脚暂时不利索,僵硬地停在半空中,最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