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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锦只得自己走上前去,用折扇挑开白布,尸身暴露在阳光之下,反复检查了下。 “全身上下无伤痕,却唇色发紫,很明显是中毒。”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倒霉蛋就是那个被神秘人冒名顶替的大太监了。 “小、小侯爷!您还会验尸?” 小泉子不知何时磨蹭到了谢锦身边,拽着他的袖子,遮挡着脸只露出半只眼睛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还是险些吓得当场撅过去。 “随便看看罢了。” “您不害怕吗?” 小泉子有些困惑,这谢小侯爷看起来也还年纪轻轻,未及弱冠的模样,怎的就这般天不怕地不怕。 谢锦浅笑:“死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他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 小泉子眼含钦佩:“不愧是小侯爷!”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七章 前靖远将军乃是先帝臂膀, 在战场之上为南楚抛头颅洒热血,好几个儿子都为国捐躯了, 马革裹尸还, 只剩下最小的儿子曲靖。 老将军退位后, 子承父业。 靖远将军府唯一的嫡女,命格富贵, 自出生起便备受宠爱,也是先帝金口玉言钦定的未来皇后。 在宫里完全享受的是皇嗣的待遇, 即便是先帝的皇子公主们见到她也要礼待, 一些不太受宠的妃嫔膝下的公主地位也不及她。 有一段时间宫中甚至有传言 众皇子谁能得将军府嫡女芳心者,得天下。 将军府对她的教育一直是,你是未来的一国之母, 是要穿上凤袍掌凤印母仪天下的, 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众所周知,凤袍是皇后的身份象征,对应的是龙袍。 不论是做工还是用料都必须是全天下最好的,堪称是世间最为华美的衣裳。 故而, 将军府为尚在襁褓里的嫡女命名为——曲华裳。 宫中众说纷纭,这样的传言并非没有人信,因为谁都知道当今皇太子体弱多病,且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没得治,所剩时日无多了。 毕竟是先帝金口玉言,可以说是流水的皇太子, 铁打的钦定皇后。 曲华裳上有先帝宠着,下有整个将军府捧着,中间还有诸多皇子轮番献殷勤,可想而知其脾性养成了什么样。 对此,她专门吩咐人用一个小簿子记上了何年何日哪位皇子又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到将军府。 几年时光呼啸而过 昔日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大小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下人刚送走一位前来邀约出游踏青的皇子 曲华裳躺在廊亭内的美人靠上,手中百无聊赖的翻着几本小簿子,余光瞥到下人归来,问道:“人送走了?” 贴身丫鬟绿意拂了拂身,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奴婢费了好大功夫才劝走,五殿下刚离开。” 曲华裳从一旁的果盘里拿了一颗提子塞进嘴里,含糊道:“空手来的?” 绿意道:“哪能啊,送了一箱子金银首饰,奴婢也不知道放哪儿好,就让人搬库房去了。” 创意完全没有出乎曲华裳所料,她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簿子扔到石桌上 “有没有点新意,从小到大也就会送这些吃的穿的戴的,本小姐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 “小姐说的是,咱们小姐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都没表态,哪儿轮得着其他人献殷勤。”绿意道 曲华裳闻言却皱起了眉,拿起一本簿子扔给她:“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没有太子的名字?” 绿意茫然道:“小姐您每次都是让奴婢帮忙记,确实不曾记得写过太子殿下的名字。” 曲华裳不可置信瞪着她:“怎么可能!给我!” 她抢过簿子,一边翻一边道:“太子叫什么?” 绿意脸都吓白了,哀求道:“小姐饶命啊!奴婢怎敢提太子名讳啊,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曲华裳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让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在这将军府里,你不说我不说,谁要你脑袋!蠢货!你要是再不说,本小姐倒是可以成全你。” 绿意犹疑片刻,声若蚊蝇道:“太子殿下似乎单名一个脩。” 曲华裳不信邪的将几本簿子从头到尾翻了个遍,确实没找到这个名字,气愤道:“这个太子竟然这般不看重本小姐?难不成他如此有自信能登上大宝?!” 绿意被她语出惊人吓得脸都变了,小声道:“小姐!你小声点!这要是传出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曲华裳瞪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了,坐下生了会儿闷气,再次开口道:“绿意你说!是本小姐长得不够美?” 绿意道:“胡说,小姐可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 曲华裳抱臂:“那他为什么不来讨好本小姐?” 绿意面露挣扎:“小姐体谅一下太子殿下?听闻太子殿下身子刚被国师大人想法子拔除了病根,想来如今正在东宫静养,待殿下养好身子一定会想起小姐的。” 曲华裳勉强被她安抚住了 但她想了想,宫中她一向来去自如跟自己家一样,却似乎从未见过这个所谓的皇太子。 她鼓了鼓腮帮道:“本小姐不管,你差人去帮我打听,做为太子他一定会面圣,本小姐要知道他下次面圣的准确时间,本小姐倒要看看这个太子是个什么人物!” 绿意赶紧拂身:“奴婢遵命。” 安排好了这件事,曲华裳才没有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起身道:“行了,陪本小姐出门逛逛去。” 她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以及几个武艺高强的练家子家丁出了将军府。 一路上几乎看到她的轿子,都会自觉绕道,谁也不敢去触这位刁蛮大小姐的霉头。 轿子晃晃悠悠慢慢穿过人潮拥挤的街市,忽然停了 曲华裳听到了很尖锐的哭声。 绿意撩开轿子窗口的帘子道:“小姐稍安勿躁,前面有人堵着路了,咱们的人已经过去瞧了。” 曲华裳点了点头,坐在轿内,手中无意识搅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