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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缓解了他的干渴,却没有解决他消耗的体力,以及像是四面漏风的冷意。 研究院里的温度阴冷得像是一座冰窖,本体是一炷香的虞鱼本能地想要依靠睡眠来躲避寒冷。 虞鱼靠在墙上,脑袋里渐渐涌上了浓重的困意。 说起来,沈常文口中的那些疯子是谁呢? ……会不会是贺先生? …… 就像贺故渊说的那样。 把这里都拆了,就不需要在乎沈鹤书究竟能不能cao控了。 嘭—— 温羡清的血刀又干脆利落地碎了一面墙。 贺故渊身后的虚影则是掀飞了一扇门。 沈鹤书有些狼狈地往后躲了一步,他看了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周围,大概三分之一的研究院都成了废墟。 沈鹤书笑了一声:“真暴力啊,两位应该试试去应聘拆迁队。” 回答他的是贺故渊毫不留情抽过来的腕足。 沈鹤书敏捷地向后一跳,再次避开了。 他挥手,被拆得裸露出来的钢筋飞起来,朝贺故渊和温羡清刺过去。 贺故渊的腕足无所谓地抽飞了钢筋。 温羡清一刀把飞过来的钢筋给砍成两半。 轰—— 嗡—— 哗啦—— 一连串巨响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一整条的走廊都被三人轰塌。 沈鹤书撤到另一条走道上,他无意间偏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沈常文匆匆远去的身影。 沈鹤书皱眉,他在这里干什么? 他看向不远处的一扇密闭的门,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在看什么?”温羡清注意到沈鹤书的视线,他一刀劈向了那扇门。 血刀传来一阵嗡鸣声,门上被留下了深刻的刀痕,却并没有被破开。 “挺牢固的,里面藏着什么?”温羡清温和地问沈鹤书。 沈鹤书捏紧了拳头,显然想明白了沈常文那个蠢货究竟会干什么事情。 但贺故渊并不会给他机会挽救,被劈砍了一刀的门在虚影的攻击下毫无意外地裂开,惨兮兮地半挂在一旁。 情急之下,沈鹤书起身去拦,却被温羡清重重地摁到地上,摔进了门内。 贺故渊跨进门内,一眼就看见那个蜷在角落里的身影。 “鱼鱼?” 作者有话要说: 沈鹤书:……(此处省略一万字脏话) 沈常文真实猪队友。 完结 虞鱼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了点儿不小的声响。 他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了贺故渊的视线。 啊……都怪他睡之前想了贺先生的事情, 结果连梦里面都是贺先生了。 虞鱼呆呆地看着贺故渊走到他面前, 躬下腰,身上的那种野性的煞气一下子便散去了, 身后的虚影也在一瞬间都收起来。 只有他深邃眉目间依稀残留着的冷意和沾了点尘土与鲜血的衬衣暴露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贺故渊抬手想去抱虞鱼,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脏了。 虞鱼眨了下眼,乖巧主动地伸手抱上去,他穿得厚,埋在贺故渊怀里的时候就更像一颗软乎乎的小棉球了。 甜味儿的香气沁入心脾。 贺故渊愣了一瞬,把心底浮起来的荒唐冲动压下去, 哑声笑道:“想要蹭阳气?” 虞鱼摇摇头。 他盯着贺故渊的血眸看了两秒,然后抬起手,摁在贺故渊的太阳xue上, 没什么力道地按揉着:“不痛不痛……” 因为没有完全清醒的关系,虞鱼按揉的力度基本上就像是隔靴搔痒,但贺故渊的心跳却缓缓地加速起来。 之前他因为力量失控而头疼时, 鱼鱼也是这样做的。 这一次估计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眼睛, 所以觉得他又在头疼了吧。 直到此刻,贺故渊才有种恍然之间重新活过来的感觉。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雾里看花。 贺故渊反手将虞鱼扣在怀里, 加速流动的血液在鼓动着他把人揉进怀里,融进血rou。 沈鹤书从地上爬起来,他舔了舔嘴角渗出来的血液, 看到抱在一块儿的贺故渊和虞鱼时,蓝色的眼珠里像是燃着火。 他摸着胸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绪。 这是什么?扭曲又酸涩的情绪。 沈鹤书看了一眼旁边的温羡清,在他陡然黑下来的脸色里像是看见了自己。 啊,是嫉妒。 他在嫉妒。 因为鱼鱼抱了贺故渊,所以他在嫉妒。 这种人类一样的情感,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沈鹤书盯着贺故渊:“放开他。” 贺故渊偏头,没什么情绪地瞥了沈鹤书一眼,不予回应。 沈鹤书向前跨了一步,近神的威压在房间内铺开:“我说,放开——” “啊——!”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沈鹤书——!沈鹤书——!” 是沈常文聒噪的喊声。 虞鱼被这个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总算从朦胧的睡意里清醒过来。 他松开贺故渊,眨了眨还带着水汽的眼眸,愣愣地看了一圈,视线从贺故渊到温羡清又到沈鹤书,最后重新回到贺故渊身上。 原来他不是在做梦啊。 “是真的呀……”虞鱼小声说。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发现声音又回来了。 虞鱼揪了一下贺故渊的袖子:“你们怎么来了?” 贺故渊抓住虞鱼的手,握在掌心里,慢慢帮他捂热:“来找你。” 说话间,沈常文又开始叫唤了:“沈鹤书——!” 虞鱼歪头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先是困惑了一下门上的大洞,然后才注意到沈常文的声音。 好像越来越近了? 很快,饕餮就拎着沈常文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白泽和貔貅。 沈常文看见沈鹤书,激动起来:“快点,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这些疯子,我的研究院都被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