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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身力气吼的,此时此刻,她根本顾不得薛松会不会听见。 被吼了,媳妇吼他了! 薛树难过地要死,他含泪望着叶芽,见她眼里没有半点松动,猛地跳下炕,裤子和鞋都没穿,光溜溜跑了出去。 叶芽咬牙穿好衣服,赌气将他的鞋裤枕头都丢出去,叉好门躺回炕上,蒙着被子睡觉。爱哭就哭,她不管了,谁想教训她就教训吧,打死也好,饿死也好,她受够薛树了! 那边薛松听到叶芽的叫喊,倏地坐了起来,穿好鞋,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就听西屋传来脚步声响,紧接着他的傻二弟就跑了过来,浑身赤-裸。 见到这副情景,哪里还猜不到叶芽为何生气? 他额头青筋暴起,正要骂人,又见西屋门帘被人掀开,薛树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 弟妹那样温婉的性子,竟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抬脚就想踹人,可薛树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抱着他的腿哭了起来:“大哥,媳妇……媳妇不要我了,她还吼我!”眼泪鼻涕都往薛松裤子上抹,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到底是亲兄弟,他哭的这样伤心,薛松也舍不得再打他,抽出腿,先去捡了他的衣裳让他穿好,才关好门低声问道:“你又干什么了?你要是不欺负她,她会吼你?” 薛树半趴在炕上,脸都埋在枕头里,“大哥,我真的不想欺负媳妇,可我真的憋不住了,看见她我就想,都已经两个晚上没让我碰了,大哥,媳妇为啥不让我碰啊?我听他们说了,娶媳妇就是要一个被窝睡觉的,媳妇是不是不喜欢我?” 薛松没有说话。 她不喜欢二弟吗?不是,就算不喜欢,她也是愿意接受二弟的,愿意跟他过日子,否则她不会用心打理这个家。可他也不是女人,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特别是涉及到那种事情。 他叹了口气,拍拍薛树的肩膀:“别哭了,她是生气了,说气话呢,真不要你了,她怎么没走?” 薛树的抽泣顿了一下,坐起身,眼睛已经哭肿了,“你说的是真的?” “嗯,真的。”薛松拿过巾子让他擦脸,沉默片刻,道:“你晚上搬到这边睡吧。”看不见,就不想了。 “我不!”薛树立即吼道,他喜欢跟媳妇一起睡,虽然媳妇不让他碰,可他能闻到媳妇身上好闻的味道,可以摸摸她散开的长发,还可以睡前让媳妇亲他一下,搬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我再也不欺负媳妇了,你就让我跟媳妇睡吧!”他乞求地望着薛松。 薛松很头疼,“就算我让,她也不愿意啊!” 她气成那样,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二弟,他又不会哄女人…… ☆、18哄人 “媳妇,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薛树扒在门前,一声一声不停地求着,期待里面的人能从被窝里爬出来,开门让他进去。 可惜求了半个时辰,叶芽就是不搭理他。 他垂头丧气地去了东屋,“大哥,媳妇不理我,你帮我劝劝她吧……” 薛松没吭声,若是两人因为旁的原因吵架,他当然可以说两句,可他们是因为那个闹僵的,他一个大男人能说什么?说二弟情不自禁不是有意的?想想都开不了口。 “你去多说几句,一会儿她就消气了。”除了让薛树继续赔不是,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薛树只好再走过去,说说停停,来来回回,不知不觉红日西沉,该做饭了。 “媳妇,你不给我做饭吃了吗?”薛树坐在小板凳上,可怜巴巴地对着门缝问道。 薛松在那边听了,真想把他的嘴堵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惦记着让她做饭? 一会儿三弟该回来了,他想了想,出去把薛树拉了起来,低声道:“行了,她大概睡着了,你先弄饭去,等你做好,她就会起来吃东西了。” 薛树眼睛一亮,兴奋地去后院捡柴禾。 薛松忍不住向里面望了一眼,她背朝这边躺着,身上盖着薄被,也不嫌热,捂得严严实实。他无奈地放下门帘,刚要转身,心中忽的一跳,忙又掀开门帘盯着炕上人影瞧了一会儿,见她一动未动,那乍然而起的不安更加强烈,思量再三,开口道:“弟妹,你醒着吗?” 没人回话,但那一团被子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他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做傻事,随即又觉得都开口了,若什么也不说就走,似乎有些不妥,只得硬着头皮劝道:“弟妹,二弟他……他……他做饭了,一会儿你也起来吃点吧?”就这么一句话,他背上都出了一层汗。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得到回音,他脸有点热,不再多说,搬着矮凳坐到前院门口,望着西边灿烂的夕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缩在被窝里的叶芽却悔死了,这种后悔从她躺下后就冒了出来,待听到薛松开口,她几乎羞死。 气薛树就气他罢了,何必扔什么衣服?现在闹得大哥都知道了那事,以后她还怎么面对他? 不过,就算她不扔,薛树那样光溜溜跑过去,大哥肯定也猜得出来。 说来说去,都怪薛树太无赖! 算了,再追究这些又有什么用,反正她现在是不敢说话不敢起来更不敢出门,没脸见人了。 三个人,一人躲在屋里不出门,一个抱着侥幸老老实实地煮粥,一个坐在门口默默无言。于是,散学归来的薛柏一踏进院子,就察觉到了不对。 “大哥,怎么是二哥在做饭?”他看了一眼西屋,下意识地压低声音,站在薛松身前道。 薛松看看他,觉得这件事更不能对他说,便想糊弄过去:“你二嫂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不舒服?薛柏有点担心,正想问叶芽生的是什么病,就见蹲在灶前的薛树朝他望了过来,一双好看的凤眼肿的都快看不清眼睛了,更有眼泪流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愣是没有发出声。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格外沉默,薛柏吃着叶芽特意为他留下来的红烧鱼,越想越不对。早上出门时她还好好的,哪能突然就生病了?如果不是生病,她那样贤惠的性子,为何没有做饭,刚刚二哥叫了她好几次也没有回应? 可他一问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就冷冰冰地打断他。 但他自有他的办法,饭后趁薛松回屋的空隙,他拉着薛树跑了出去,随便躲在一处阴暗里,刚要发问,薛树已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三弟,媳妇不理我了,还不让我跟她一起睡,我好难受啊,你帮我劝劝她吧,我说什么她都不听,大哥也不帮我!” 薛柏皱眉,也蹲了下去,拍拍他的肩膀:“二嫂为什么不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