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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跑出去找薛松了,人家不想招惹她,趁天黑还了回来。 忆起当年她对薛松无情的咒骂,此时再看着手里的荷包,夏花娘有种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羞耻感,她甚至看见薛松站在她面前,嘴角挂着冷笑,眼里全是嘲讽:看吧,我早跟你女儿断绝关系了,是她非要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我呢,真的不稀罕! 怒火腾腾而起,她气冲冲地跑到女儿的厢房,将门板拍地啪啪直响:“夏花,起来给我开门!” 夏花早醒了。 这两晚她都没有睡好,她期待着薛松收到她的惜别情意后会来见她一面,哪怕是劝她安心去给旁人做小妾也好,可是他没有。她知道,他一定还生她的气呢,气她爹娘的势力眼,气她答应了爹娘给她找的亲事。她也不想的啊,可爹娘逼她,她有什么办法? 听到娘亲的声音,她无精打采地去开门。 却不想,她才拨开门栓,一股大力便从外面传来,吓得她连连后退,还没开口询问,胸口就被什么东西砸到了,那物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闷响。 她不疼,可当她看清躺在地上的那个荷包时,全身血液仿佛都凝结了,她伤心,伤心他的绝情,她害怕,害怕娘亲的怒火。 夏花娘“嘭”地关上门,点着女儿的脑袋低声咒骂:“你个没脸没皮的死丫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你再找那个穷光棍!这回好了吧,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费心费力绣的东西,人家不稀罕,趁天黑给你还回来了!这下你满意了?让他在我跟你爹面前耀武扬威!你个死丫头,我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还回来了,他不稀罕…… 夏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捡起荷包,对着它泪如雨下。 夏花娘被她哭的心烦,拉起人拽到炕上,继续训斥:“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他有什么好?他对你有情吗?没有,说断就断,毫不留恋,你为啥偏偏巴巴地念着他?不说这个,说了也没用,亲事是你亲口答应的,人家钱老爷年纪是大了点,可他家富贵,保养的好,看着也就是三十来岁,仪表堂堂,人品又好,你嫁过去绝对不会吃亏的,还有啥不满意的,非要整日惹是生非?” 夏花怔怔地看着她娘,她为什么答应?还不是他们口口声声说这门亲事对弟弟以后的前途有天大的好处,还不是他们拿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逼迫她?若非这样,她怎会答应做人家的小妾?怎会与他形同陌路? “娘,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吧!就一面,我问个清楚,倘若他真的那么无情,我就再也不缠着他了,娘……”她扑到她身上,抽泣着哀求。 夏花娘才不肯给薛松再次羞辱她家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不行,出嫁之前,你别想再踏出大门半步!够了,别哭了,仔细一会儿被你爹听到,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脾气!我做饭去了,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女儿一眼,大步出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夏花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娘向来说一不二,她是真的不让她出门了! 她低头,泪水滴落在手里的荷包上。 想到这六年的痴恋,这两晚辗转反侧的期盼,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她不信,她不信薛松对她没有一点情意,或许,他根本没有收到荷包? 是了,那天,那个女人就不愿意帮她忙的,一定是她瞒着薛松,擅自把荷包还了回来!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见他一面,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老大:姑娘,谢谢你对我的痴心一片,我受宠若惊,原来我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我还一直担心她看不上我呢,这下好了,是你让我意识到了我自已的优点,只是,你真的想太多了……88,我去她面前秀一秀,终于有自信了! 半个时辰后。 叶芽奇怪地看着光着膀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某人,回头问老三:大哥是不是中邪了? 老三头也不抬:不是中邪,憋坏了而已,你给他吃点rou吧。 于是,那天晚上,薛家饭桌上多了一盘炖鸡。 老大默默盯着那rou,在心里将亲妈咒骂一百遍!!! 老二见了,飞快地拆下两只鸡腿,一只给媳妇,一只自已吃。 叶芽朝老二羞涩一笑,决定晚上给他rou吃,然后把碗里的鸡腿夹给老三,昨晚他挺卖力的,得好好补补。 老大嘴角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个大火泡…… 出差归来,啦啦啦,小土豆肤色的佳人变成烤土豆啦!!! 如无意外,以后每天早上八点更新,稳定日更的佳人,你们忍心霸王吗? ☆、32晋江独发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有时候雨来的特别急,晴朗的天突然就暗下来,乌压压的一片,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一阵往下砸,害的村人丢掉地里的活计赶紧往回跑,哪想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换下湿透的衣裳,好嘛,雨停了,真是折腾人。 叶芽站在灶房门口,满脸担忧地望着外面迷蒙的雨帘。忽的一阵风斜着吹来,卷着一片雨水吹到她脸上,衣上,她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抹去脸上清凉的雨珠,不由打了个颤儿。 今天这场雨来的又急又猛,从晌午下到现在,已经持续快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半点变小的趋势,眼看再过不久天就要彻底暗了,三个兄弟依然没有回来。她担心薛柏,怕他冒着雨往回赶,可她觉得,赵先生一向看重他,就算不留他在镇上过夜,也会借伞给他用的,所以,他最多会比平常晚点到家,应该不会出事。 她更担心薛松和薛树。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今天是在哪里躲雨吗?可雨势越来越大,他们要是一直避雨,晚上就要挨饿了,也没有地方睡觉,但要是冒雨赶回来,山上路滑,雨迷了眼看不清楚,万一摔着怎么办? 来到这里快要一个月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忧心过,坐立难安。 身后传来几声喳喳鸡叫,叶芽回头,愕然发现北门潲雨了,落到了那群缩着脑袋凑在一起的鸡仔身上。她赶紧快步走过去,将鸡笼往里边搬了搬。看着里面不安蹭动的一群家伙,她笑了笑,当初买了二十只小鸡儿,死了三只,剩下这些已经有薛树拳头那么大了。 放好鸡笼,她先去东屋看了看,将前后窗一一关上,然后去了西屋。 结果发现西屋屋顶漏雨了,还是在炕头的位置。 她连忙将被子挪到一边,去灶房拿了木盆搁在炕上接雨水。好在茅草屋顶还算严密,隔一会儿才漏下一滴,要是像外面雨串那样滋滋往下流,今晚就甭指望睡觉了。 她在炕上胡思乱想,院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喜,赶忙迎了出去。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