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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沙发那边看过去时,宋怀靳正好也懒洋洋掀开眼,她脸上神色一览无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轻轻笑了声,“好听。” 见她一脸笑意,宋怀靳站起身走过去,“不过我就是个门外汉,外行看个热闹。我二婶倒是喜欢这些,下回你们见面估计有的聊了。” “二婶?宋叔叔的妻子吗?” 他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还喊的那么客气?该跟着我叫二叔。” 说完一手撑在她身后椅背上,俯身凑在耳边问,“准备收拾到什么时候?今晚不打算睡觉?” 第 20 章 一想到夜里同床共枕,宿碧就有些紧张。 “也,也可以明天再收拾。” “嗯。”宋怀靳心满意足直起身,盯着她勾唇笑了笑,“走吧。” 越靠近房间,一些昨晚的回忆就越鲜明,偏偏宋怀靳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半步,宿碧险些觉得自己连走路也不会了。 昨晚是新婚夜才……今晚应该不会吧……? 门“砰”一声利落关上。 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她赶紧移开目光,跑进更衣间随意挑一件睡裙,淡淡的杏色。接着看似镇静的对宋怀靳道,“我先换衣服。”说完赶快关了门。 但凡他再恶劣几分就会让她不必换,何必费功夫多此一举。然而想想她羞涩放不开的模样又觉得该大发慈悲。反正总归是难逃罗网。 她在他回来之前就沐浴过,在更衣间开门出去之前磨磨蹭蹭,心里还想着要不要再洗一次,这样等她出来他已躺在床上,自己只需要悄悄走过去跟着躺好,如此度过新婚的第二夜,能避免她不少局促与不知所措。 可惜他并不给她机会。宋怀靳手指轻轻将睡袍腰间打的结一挑,“过来。” 宿碧看着睡袍敞开露出赤/裸胸膛的宋怀靳,脸腾的红了,不由自主退了两步,目光也飘忽不敢再看。 美食当前,他稍稍失了些耐心,几步就走到宿碧面前,一把将她手握住,人一面凑近一面拉着她的手探入自己敞开的睡袍里。 触手温热,宿碧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紧绷,像是在忍耐什么,线条结实有力。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好把脸埋进他怀里。男人两只手顿时得寸进尺的拉着她的再往里凑,环在结实劲瘦的腰间。 带着热气的吻胡乱落在她耳畔和脸颊上。宋怀靳不满足于此,声音有些低哑,“抬头。” 宿碧像被诱惑,迷迷糊糊就要抬头,小腹却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她觉得不对劲,恍然间想起来,这几天她月事本就该来了……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一口气。 “等等。”她抽出手抵着他胸膛,“我……” “什么?”他勉强退开一点缝隙,唇齿间含糊挤出两个字。 宿碧垂着眼低声说了。 宋怀靳一愣。 “我……我去看看。”她说着就挣扎着往后退。宿碧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月事来了,而她待会才发现的窘境。 那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宋怀靳怔愣之后神色复杂的松了力气,宿碧便像条鱼似的溜走。倏尔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退后两步往后仰倒在床上懒洋洋躺着,片刻又微微抬起头睨向下身还蠢蠢欲动的某个地方。 这时浴室门忽然又打开,宿碧快步走出来,下意识往他那边看过去,看见某个“情景”顿时愣住。下一刻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脸烫的能煎鸡蛋,撇过脸鸵鸟似的钻进更衣室,怀里遮遮掩掩抱着些什么似的出来,最后又目不斜视的钻进浴室。 宿碧靠着墙忍不住捂住脸。这…… 如果可以,她但愿能在这里面一直躲着。 好一会,浴室门才慢慢打开,垂着脸的人一点点磨蹭过来走到床边,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去。 “是月事来了……” 蓦然传来几声笑声,宿碧抬头看过去,发现宋怀靳靠在床头手背搭在眼睛上,低低笑了会,然后才移开手臂,眉一挑,眉梢眼角带了几分无奈与咬牙切齿。宿碧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忍不住也想笑,嘴角一翘又被她忍着给压下。 “还敢笑?”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宋怀靳直起身一把把人抓过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是不是故意来给我不痛快的?” 宿碧摇摇头,忽然又忍不住笑了,这回笑的十足明显,眉眼弯弯,露出整齐皓齿。 看的他愈发想做些什么,却又知道美食当前,只是不能吃。手上一用力便把人拉的躺倒在床,宿碧吓了一跳,惊呼一声,等扑进软绵绵的蓬松被子里才缓过神,耳尖红红的想往里缩。 宋怀靳一伸手攥住她脚踝往外拖了拖。宿碧跑不掉,只好扯过被子蒙住脸,活脱脱掩耳盗铃状。 躲自然是躲不掉的。一吻毕,眼见宋怀靳还想再来一次,宿碧忙可怜兮兮捂着嘴,瓮声瓮气道,“我肚子疼。” 他一皱眉,手落在她肚子上,“怎么回事?” 掌心温度微微高于她小腹,宿碧觉得仿佛好受了些,仰脸答道,“我每个月都是这样,大概因为有些体寒,不过早前爷爷找中医调理过,已经好多了。” 又说,“只有一点疼。” 宋怀靳只觉得她招人疼。于是躺下把人搂进怀里,又把被子掀过来把两个人都盖住,“那就早睡。” 免得她总让他按捺不住。 宿碧缩在他怀里偷偷笑着。昨晚太荒唐了,结束后她力竭眼睛都已睁不开,只知道朦胧间他揽着自己。哪里像今天这样,靠在他胸口心跳声都清晰可闻,安宁又甜蜜。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太早睡实在浪费,绞尽脑汁要找个话题。 宋怀靳早看到她睫毛一颤一颤,半点睡觉的意思也没有,于是揉了揉宿碧头顶,“还不睡?” 正好宿碧想到一件,便摇摇头,“睡不着。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她声音不大,软而轻柔,“我想去读女校。” “女校?怎么突然想去?” 宿碧摇头,发丝蹭的他掌心发痒,“不是突然想去,我想去很久了。最初提过一次爷爷没同意,后来虽然松口,但那时候已经临近婚礼……他就说,结婚后我就该问你的意见,跟你商量了。” 宿老爷子说的话有些地方似乎颇合他心意,不过……宋怀靳低下头盯着怀里的人,手指捏了捏宿碧秀气的耳朵,放轻了声音,“不能不去?” 干净漂亮的一朵睡莲就要开在专为它搁置的水缸里才好,安安静静只为家里主人开,十足赏心悦目。开在别处或放养总不太合心意。到时候染一身淤泥或烟火气,那可就无趣了。 “你……不想让我去?”她有些迟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