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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双手攥了攥,面上平静道,“既然送回宋家,我自然用心照顾。” 顾东博看着脸上带一分淡淡笑意的少女,想皱眉头却暗自忍耐住,点点头,“那就好。我也算完成嘱托,就先告辞了。” 宿碧出于礼貌走到门口送他,顾东博原本都已走下台阶,忽然又转头问道,“不知怀靳还有多久才回来?” 她步子顿了顿。 还有多久回来?她甚至不清楚宋怀靳是去了哪里。 顾东博的脸隐没在夜色中,客厅的灯光延伸至此只有微弱的些许。宿碧看着他脸上平静的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公事忙起来哪里有定数呢,他也没告诉我具体归期。” 此刻宿碧甚至有些庆幸了。如果顾东博问她宋怀靳去了哪里,她就只有活生生站着给人看笑话与难堪。 将人送走,又吩咐下人安排好巴勒,宿碧这才慢慢走回卧室里。 顾东博对自己有敌意,这她能感受到。可为什么?他们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也并未有太多接触与交谈。 她这会靠窗坐着,忽然听见庭院里传来几声洪亮的犬吠,神色有些复杂的往窗外看去。荣妈说原先的犬舍放置在杂物间并没有丢弃,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了。 卧室窗户看出去,只能看见犬舍屋顶一角。 犬吠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刚才她只远远看过几眼巴勒。一是因为她怕狗,二是……她总是不自觉想到南生广场上看见的一幕,想起上一回与宋怀靳的争吵。顾东博说的那些话也让她觉得不舒服,虽然她心里对自己说那几句话里大概添油加醋故意给自己不痛快的概率很大。 她并不想迁怒巴勒。只是近日来的情绪一直压在她心底,今日顾东博一来她忽然觉得更加疲倦了。 …… “你怎么在这里。”宋怀靳皱了皱眉,侧身点燃手里的雪茄。 杜红音拢了拢松松挂在肩上的披肩,没骨头似的靠在走廊墙面上,头也抵着雕花廊柱,目光定定的落在面前男人身上。 “当然是来找你呀。” 他夹着雪茄的手一顿,微微侧脸抬眼看她。 对视片刻里只有烟雾袅袅腾在两人之间。 忽然间他哼笑一声,嘴里叼着雪茄,说话咬字有点含糊,“婚礼筹备的如何?” 杜红音红唇边的笑弧淡下去,“你知道我要结婚了,为什么一次也不联系我?”她现在破罐破摔,于是不再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不触他逆鳞,“当真就这么狠心?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就真对我没有一分一毫感情?” “当初在美国时说的什么。”他将银色打火机夹在手指间拨弄,脑海里又浮现一张清秀俏丽的脸,没由来一阵烦躁。 杜红音攥紧手,在美国时说的什么?无非是那时她被他吸引主动去结识,两人都是随性纵情的人,对胃口便做饮食男女。可她到底高估自己,在他身边待的越久便越不甘心,起初还能隐忍,可回国后,他结婚以后,关系便冷淡起来。 是因为宿碧? 她走近两步,“你能不能最后陪我一晚?” 第 48 章 宋怀靳不紧不慢抬起眼尾看她,淡淡道,“不用这样。没意思。” 她要结婚却还要找自己说这些,宋怀靳没什么兴趣。或者说他对谈及感情和非独身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他奉行随性行乐,但凡事过头就多太多纠缠。 杜红音咬紧牙关,只觉得不甘心。宋怀靳神情淡漠,看着自己的眼神甚至让她觉得带一分怜悯意味。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多少人被他风度翩翩、温润君子的样子所欺骗,自然……也包括他那位娇妻吧? 可惜她在他面前早没有尊严可言了,只一晚而已……她无论如何也要…… 雪茄还没燃尽,但宋怀靳已没有耐心再抽下去。他抬手将火星摁灭在烟灰缸中,带着烟草味的手插进裤袋,转身就要走。 “最后一晚,只是最后一晚。”她说这话时宋怀靳步子没有停下,片刻便走到房门口将门打开,她几步追过去,攥着手在他身后道,“……只要你再分一晚给我。” 她的声音有些抖,但依然带着她极有特点的娇媚,“那我就嫁人离开中国,永远不将我们的一切告诉你那位宋太太。” 宋怀靳身形终于顿住。 他回过身,意味不明的笑笑,“威胁我?” 杜红音忽然笑了,凑上去就要挽住他,低声道,“好不好?” 下一刻他抬手一把攥住她的脖子,力道不重却也不轻。杜红音却勾起红唇笑起来,伸手轻车熟路滑到他身下摩挲。 “我保证。” …… 五天了,宋怀靳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音信。宿碧终于按捺不住问了杨叔,才知道人去了上海。 去上海?是为了公事,还是单纯为了冷落她? ……或者二者兼有。 宿碧只觉得在这五天里,等的她心越来越冷。 起初没有安慰,甚至责备她,两人吵架,最后干脆一走了之,给予冷处理。大概是真的不在意才能这样狠的下心。 一路上胡思乱想,到了学校却看见一个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的人。 周欢站在几个女学生中间被簇拥着,双手环抱胸口,人消瘦了些,可神情却是得意的。大概是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便转过头来。等看清来人后冷冷笑一声,“哟,这不是宋太太吗。” 另几个人没说话,可都是看好戏的神色。 宿碧不准备搭理她,只默默走到位置上坐下,将书翻开温习。 “周欢,要不你别坐这里了。去跟老师申请调换位置吧?” 周欢嗤笑道,“老师?宋太太收买人心了得,我才知道郑老师还肯帮她把文章登报呢!至于艾琳嘛,难道我还有心思跟英国人打交道吗。只唯恐避之不及。看来只能求求别的老师行行好了。” 宿碧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周欢说道,“即便你不提出换位置,我也没办法再忍受。正好你要去跟老师提议我还省了事。多谢。” “你!” 有人插话道,“真因为是宋太太便摆架子欺负人?学校可不是警局。” 摆架子?欺负人? 宿碧心里几乎冷笑,气到这份上,她早平静了。 “你们也知道这是学校,并不是你们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地方。” 周欢心里恨不得冲上前去划花面前人的脸。她几时见过宿碧这种不饶人的模样,“平时倒伪装的天衣无缝似的,谁知身份一被揭穿就迫不及待牙尖嘴利这样刻薄。位置当然得换,谁能配得上跟宋太太坐在一处呢?” 说完转身便朝教室外快步走去,教室里三三两两一众同学都噤了声,只敢用眼神交流,面面相觑。 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