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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见我。” “在那天之前,我等你的答案。” 苏试抚平薛西斯的领带,推开他,往前一滑,长腿一伸搭到地,重新拉开房门看着薛西斯,“走吧。” “下次再来,就不准走了。” 薛西斯将入场券折叠放入胸前口袋,走出了房门,回首揉了揉苏试的头,转身离开了别墅。 苏试站到窗边,看着他走出草坪,走出防盗铁门,走到砖石铺地的人行道上。他的身影在铁围栏和枝叶间显现。 薛西斯走向远处的车子,边走边下意识回首向最初的窗户看去,只看到在一片云遮住太阳的时候,他的身影在透亮的玻璃后显现出来,像从湖水中现身的水泽仙灵。 他望着他,将一只手贴在窗户上,闭上眼睛,在玻璃上落下久久的一吻。 “砰——!” 薛西斯听到了自己的头上传来撞击声,他扶着路灯杆只觉得心惊rou跳,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恋爱过。他抬头向窗口望去,果然看到苏试已经笑得弯下腰去。 他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 忘了说,开头的诗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那种民间小诗?是引用的。 以及艾丝美拉达的歌词,出自音乐剧,是加西莫多唱给死去的艾丝美拉达的 第七十二章:结婚礼物 墓地教堂。 似乎连落叶都是漆黑的。 阿托莎推开眼前的铁皮门,黑色的地毯从脚下向前延伸。 她走到教堂大厅中央,教堂的门在身后缓缓地自动关上,一抹幽光自身后消失。 “你还真敢来啊?” 一只苍白而冰凉的手抚上阿托莎的喉颈,斐多菲从背后低下头,将脸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我为什么不敢来?” 阿托莎仰头望着前方,如黑天鹅般,猩红黑白的该隐画像取代基督像位于高墙之上的玻璃彩绘。 斐多菲道:“我可以用你和薛西斯换取好处。” 他轻轻地吻了吻阿托莎的耳坠。 “我可以给你薛西斯给不了的东西。” “说说看,” 斐多菲消失在阿托莎身边,旋身坐到一张漆黑的靠背椅上,翘起了二郎腿,“你的请求。” “帮我杀了米诺范。” 斐多菲抬起带着紫罗兰宝石的左手,摸了摸下唇,继而抬眸对阿托莎微微一笑:“不行。” “就因为碰了他,我现在被困在绯色丽。”斐多菲有点困扰地笑着,“我还不想死在这儿。” “你被巴兰和薛西斯追得像狗一样,”阿托莎看着他的目光似带着嘲讽,“你以为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高跟鞋踩在沉闷的地毯上,阿托莎走到斐多菲的面前,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视线冰冷地看着他,宛如看着可怜的小猫,或者蝼蚁。 “除了我,没人能帮你。” “你最好祈祷被巴兰找到,如果是薛西斯,他会杀了你。” 斐多菲轻轻咬着唇,有些着迷地看着她。他眨了眨眼睛,微微蹙眉道: “可是他有血族的能力……” “只是个半血族而已,”阿托莎用力挑了下手指,甩开他的脸,“失去呼吸、失去心跳,就是真的死了,并不会像血族那样仍然保存着生命的火种。” 斐多菲道:“我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 第一,我要在薛西斯城堡动手。 第二,我要在你结婚的那天动手。” 阿托莎冷冷地道: “理由。” “他死在薛西斯的地盘,巴兰还会和薛西斯联手吗?”斐多菲道,“结婚那天,巴兰和薛西斯都在参与婚礼,对我来说,是离开绯色丽最好的机会。巴兰倒是还好,薛西斯盯他盯得很紧,一旦他出事,他会马上知道。在婚礼之外的时间下手,对我来说风险太大。” 阿托莎皱起眉头:“……” 她当然不希望在婚礼的时候做这件事,尽管那样很像讽刺喜剧,但她不想让薛西斯因此而对米诺更为印象深刻。 但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容不得事事周详。斐多菲肯定也不想等待着下一次适合动手的未知的机会出现。 阿托莎微微颔首: “可以。” 斐多菲起身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幽暗中的紫罗兰宝石在他优雅的笑容旁微微闪耀。 “我必如约奉上这份结婚贺礼,我的阿托莎。” 斐多菲消失在教堂中。 阿托莎将手搭在椅背上握紧,略微跄踉地坐了下去。比起害怕斐多菲,她惊讶的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内心,更多的是一种不可思议。 就这样? 这样就会成功? 这么容易? 只要这样,她就可以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而且人是斐多菲杀的,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似乎尝到了一点权力的滋味。 她并不后悔,这本来就是生死之争。赢了,至少能拥有多一条命的奖励。虽然比起白船,黑船有更多的船员,但黑船的船员死得也更快。她还是个新人,只穿梭过两个世界,加起来总共不过三条命。她凭什么让出四分之一的性命? 想到黑船的那个男人……阿托莎微微一颤,伸手抱住自己的双臂。 多一条命就是多一分活着的机会,她凭什么认输? 她凭什么放弃自己的生命对他仁慈? 他配吗? 米诺,那个竞争者,利用巴兰接近她,又装模作样骗取她的信任……他不过就是个背地里勾引别人未婚夫的男小三罢了……真是下作! 就像看起来美味的日料,在送入口的那一刻才发现是馊的……一想到往日里他对自己逢场作戏假装深情款款的样子,阿托莎顿时一阵反胃。这才几个月时间?就从假装深爱自己变成深爱薛西斯了?呵,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深情可以转变得那么快,也只有薛西斯这种感情廉价的男人,才懂得欣赏这种一文不值的感情。 他是她的敌人,她没有什么好愧疚的。 * “巴兰,我真的没事。” 自从巴兰进到苏试的书房和他简单招呼后,就坐在桌边静静地凝视着苏试,难以察觉地打量着苏试的神色。 苏试不得不重新放下书本,转身看向巴兰。 巴兰穿着礼服,胸前别着白玫瑰制作的襟花。 “如果你想要去看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