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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而此时,江原被人随手一扔,踉跄了两步,回身望去,一双眼眸亮晶晶的,倒没有谢意,反而夹杂着恼怒。换作是谁被拎着领子在空中甩来甩去又甩到地上,大约都会生气的。 金非池莞尔一笑,拂着鬓角,眼波横生:“怎么?你这样目不转睛看着,难道是觉得我好看,喜欢我么?即便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毛头小子的。” “……” 若非知道金非池年纪实在算不得小,单看这色如春花的模样,定力差一点的,倒真要被骗了去。从来金非池出行,有侍女蝴蝶开道,神秘无比。江原本以为,金非池是如何清冷出尘,不染凡间俗物,哪知大名鼎鼎的蝴蝶谷谷主竟然是这么一个性格。 总觉得受骗了。 好看又如何,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就算是再喜欢美色的人,在无情宗呆久了,一双眼睛也要被练得老茧都要出来,见谁都无惊无怪了。 江原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金非池:“不客气。” 江原道:“那我就走了。” 金非池道:“走吧。” “真走了。” “走啊。” “……”江原看着底下被踩住的鞋。“那能否请前辈松脚?” 金非池脚一松,放开了江原,但他轻轻咦了一声,只脚离开,眼睛却还目不转睛地看着江原,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他一身金衣金冠,眉眼间波光粼粼的,如同沾了金粉,离得近了,身上还有一种特有的味道。蝴蝶谷中遍蝴蝶,蝴蝶栖于花草,大约正是如此,金非池身上会有股淡淡的花香。 难得有一日,江原会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像被扒坦荡了一样。江原不禁轻轻咳了一声。说:“前辈如果没事,我还有事,要先行告辞了。” 金非池负着手,嗯了一声,说道:“你告辞可以,但我要找白晚楼,你既然是这里的弟子,先带我去找他。他还在云顶台么?疯病好了没有?” 白晚楼? 江原一个诧异。 他岂非也要找白晚楼。但听起来,金非池与白晚楼,似乎关系还颇为亲近。但是白晚楼同金非池熟悉么,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来。 江原不自觉道:“前辈找晚楼何事?” 晚楼? 金非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找他,关你什么事,你倒是叫得很亲近。咦,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又叫他晚楼,难道你已经同他这个那个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混,混账,太轻薄了! 金非池: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小剧场 金非池不出门。 除非拿宝贝请。 连照情:我们这有个宝贝。 金非池不为所动:你那的宝贝都是从我这儿顺过去的。 连照情:这个宝贝他不一样。 金非池:哪里不一样。 连照情:他会打雷。 金非池:哦? 连照情:他还会看着漂亮的人打雷。 金非池:哦! 连照情:金谷主当然艳照四方。 金非池:我马上来。 搞定。 ☆、心境之困 江原心跳顿时乱了一拍, 依江原所知所闻, 他怎么会不知道金非池话中是什么意思, 即便不是那个意思, 他当然第一个想的也是那个意思。江原连多看连照情与晏齐,便也觉得是那个意思,又岂会错认金非池的那个意思? 江原斥道:“不可胡说。” 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身份地位。 金非池双手插在袖中,见江原否认, 略略睁大了眼。他实在是生得很好看, 不同于连照情的艳丽, 也与白晚楼的霜冷不同, 叫人望之目眩神迷。可惜对面的是江原。他愿意时, 你是天下至宝, 他不愿意时, 你同路边的石子便没什么区别。 金非池比江原还要惊讶:“你还没跟他那个?” “咦,你竟然还没——” “住口!” 好模好样的人竟然满口那个! 江原面色微红, 眼眸更亮, 闪着恼意:“金谷主既是前辈,岂能开小辈的玩笑!白长老一身清瑕, 洁身自好, 还请前辈不要胡言乱语, 污了长老威名,搅弄清白。” 他不愉悦之处可见一斑,当下也顾不上什么前不前辈, 只重重一抱拳:“金谷主既为客,无情宗自当以礼相待,但若谷主出言不实,莫怪宗规不近人情。宗主在明火阁,谷主可自去找寻,在下告辞。” 说罢走了个干脆。 竟然真的只留下金非池一个人。 还没人敢这么对金非池说话。开天辟地第一人。金非池袖着手,望着江原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长老,长老怎么了。”难道他不知道白晚楼是长老吗? 金非池想了想白晚楼,嗯,一身清瑕不假。他从前就一幅好模样,除了冰冷冷不喜亲近人,便如霜里寒梅,姿容喜人。这么多年,想必出落得更加出众。 但是—— 那不仍是人么? 这个那个怎么了? 很奇怪么? 江原觉得自己这运气果真不如何,不过是出门一趟,先和连照情单方面打了一架,又和薛灿单方面吵了一架,又被顾青衡一头热拦了下来,最后还要被金非池质问。从前是他自己招惹别人的,可如今他做了什么呢?他不过是想快些去见白晚楼罢了。 当真是现世报。 从前如何对待别人的,现在都还了回来。 还有。 金非池简直胡言乱语。 什么这个那个。 他和白晚楼—— 岂是,岂是这个那个之辈的。 江原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心绪,只觉得像是一桩极为隐秘的事被人戳破,叫他面上发烫,只想着离金非池远一些,好像多呆一会,便要有火烧起来。一时之间身如清风,眼中只有云顶台,心里只有白晚楼。连吊桥边站着珠玉璧和二人也全然未见。 任珠玉喊他喊得震天响,头也未回。 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到了云顶台,手中那只寒玉兔子已经捏得发烫发热,就像江原此刻的心一样。他一头就扎进云顶台的灵符大阵,有白晚楼的灵力作媒介,灵阵不过一阵波动,便没了动静,根本未拦江原分毫。 珠玉看得瞠目结舌。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瞎了。 “那是小江?” 璧和道:“是小江。” “小江进去了?” 璧和认真道:“进去了。” 珠玉:“……”他忽然转过身,摸上了额头,“我可能有些晕,竟然眼花了。”从不见有人进的云顶台,江原是怎么悄无声息进去的。他要悄无声息进去,只能是白晚楼肯。 白晚楼怎么会肯呢? 白晚楼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