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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江原从不曾见过的情愫,几乎要燃尽这世间。即便是他们灵rou交融时,白晚楼也没有如此失态。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江原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有这四个字,反复滚在舌尖。 他不记得,他不知道,牢里太暗,他看不清当年那个孩子的模样。江原一直以为是薛灿,因为薛灿与他年岁相近,又有他送的东西,江原怎么会想到他记得那么久的人竟然是白晚楼。 如果他当年能更强一些。 如果白晚楼能早点记起来。 ……不。关白晚楼什么事,是他把白晚楼弄丢了。如果他当年不是觉得心里难安,一定要去那铁牢看一看,白晚楼又会如何呢? 江原先前觉得一颗心已经成了灰,现在才知道还不够,化成灰还能和点水粘起来,团吧团吧用刀磨来钝去切成块,再丢到沸水中煮了。 “……”江原无话可说吗?他想说的岂止三言两语,又怎能说得清,到最后便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一把抱住白晚楼,抚着他的脖颈,声音喑哑,“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将他未尽的意气吞下腹中。 也不知是谁先亲上的谁,即便是生死关前,也忘乎所以,只知道紧紧拥着,疯狂索取着,缠绕在一起,仿佛今朝没有明夕,要将对方嵌到血rou之身再不能分离。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但也离开太久了。 没有情如何生念。没有念如何断情。连情爱都不懂的人,又岂能真正跳出红尘,入无上忘情之境呢?所谓无情从来不是断情绝爱,大道若无情,怎么解世间疾苦,渡苍生苦厄。 眼前的人是仙是魔是人,都是他一个人的仙,一个人的魔,一个人的人。他也只追这一个仙,困这一个魔,渡这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雷哥:???不是,你们能不能尊重我!我每次出场都看你们秀恩爱,一次比一次恩爱,怎么滴,拿我当工具灯泡了是吗!妈哒我的小电流呢!我要闹了! 晏齐老师日以继夜,继后,连夜赶出系列,被称为圈中太太,引领江白CP新潮流。一时连白CP受冷落,跌入低谷。 观众表示:连晏连求而不得CP组将要迎来春天,产粮有望。 连照情:?? ☆、天人合一 江原从前碍于心境, 与情字之间如蒙一层薄翼, 和参悟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始终没能达到天人合一, 甚至因为过于冒进,被天雷劈了个焦香透骨,延绵至今仍留下后遗症。 如今他心境顿开,灵窍涌动,天地雷意不再是他的阻碍, 反而纷涌而至, 如海纳百川, 汇进他的丹田气海中来。 没死前, 中原皆知江原对任何招术心法, 有一习一, 一点就通, 实乃惊世奇才。他既已看破何为情,何为无情, 浑身道意就像游龙, 在天机中钻来蹿去,与硬梆梆的天纲相对峙。硬是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叫天地不能再奈他何。 从前他心如浮萍飘絮, 有情难明, 忘情难舍,自以为绝情绝爱方可修成大道。但如今江原方明白,混沌因动念而生出天地阴阳, 阴阳因动情而生出万物,万物尝七情六欲迭转不休,方有看破红尘大道忘情。 忘情并非绝情。 放下即是拿起。 唯心尔尔。 现在他的这颗心就像吃了秤砣,直压在红尘之上。一时之间情热,灵力热,心也热,叫江原在疯狂吸取天地阳刚之气的同时,抱着白晚楼,又软又冰,不能撒手。 白晚楼是江原的舍不得,忘不掉。江原是白晚楼的道,是他的根。颤抖中,白晚楼为江原打开全部的自己,从身心到灵体,他们都紧紧纠缠在一起,聆阴阳教诲,尊自然本意,竟达到了天人合一之境。 痛与快意之中,白晚楼眉心紧蹙,长睫轻颤,沾了水迹。他眉间半黑不红的那一抹伤痕,逐渐软化开来,就像一个新鲜的伤口,才被人划开过不久。 这边江原忽然参悟,在天机灵气尚未被江原完全汲取之前一时半会儿不得结束,另一头,与拔珠交上手的云行却还在咬牙之撑,暗暗叫苦。 阎一平被云行推开来,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再爬起来,那边的战局已是他参与不进去的了,别说参与,恐怕只要靠近一些,他很快就会被不长眼的刀剑戳成筛子。 云行正与拔珠斗在一处,应付地有点吃力。圣教中人擅迷迭奇招,云行一剑过去,觉得应当能刺中拔珠,眼前一花,拔珠却忽然成了苏婉儿,云行大惊之下收回长剑,却听身后传来苏婉儿的声音:“你干什么呀!” 云行脑中嗡一声,意识瞬间清醒,这才见眼前人哪是什么苏婉儿,分明就是拔珠本人。而拔珠铁身如山,一拳冲向云行心口,叫他顿时退了好几步。 拔珠的勾魂铃响彻全场,叫西域的弟子也不禁捂上了耳朵。苏婉儿柳眉竖起,长鞭一甩,指间已经夹起惑心铃。一时两种铃声在场中争斗起来,互不相让。 这种铃声初时清脆动人,后来渐带鬼魅之意,声调又绵又细,就像一只只小虫钻进你的脑中噬咬啃食。意志不坚定一些的,捂着头挣扎片刻,还是迅速陷在迷境之中,轻者晕厥,重者痴傻,再不能醒来。 “……”拔珠眼中眸光微动,左手持铃,右手翻出一团血雾。他看也没看,就将那团血雾往城门口的阿罕疾射而去。 苏婉儿果然面色大变:“阿罕!”一把收起惑心铃,腾身跃起,长鞭如游龙一甩,将那血雾劈了个粉碎,地上星星点点落了些东西。云行定睛一看,那红艳艳的并不是血,竟然是一些如指甲盖大小的蝴蝶。 这个世上,会用蝴蝶的人竟然还不止金非池一个。这些圣教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又是什么蝴蝶?与薛灿的傀儡蝶一样吗? 苏婉儿虽然是圣女亲自所教,身手也算敏捷,但毕竟年纪小,又哪里是勾魂使的对手。这么一分神,铃声便停了下来,却是这时候,一记阔斧自她背后横风而来! 阿罕嘶哑道:“格娜!” 苏婉儿侧头一躲,一身红衣翩跹,银饰叮当,发间饰带被斧风割成两半,披了一头一脸。 阿娜虽然失了手臂,但恢复地很快,且功力较之前大有长进。云行一个人对付拔珠已经很不容易,本来苏婉儿还替他分去一些拔珠的心神,但阿娜一来,苏婉儿被迫与阿娜交上手,就只剩下了云行一个人。 其实在这个时候独自来对付拔珠实在不是好计策,尤其当你身后受敌的时候,便在云行与拔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