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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那个胆子来找新出炉的状元的麻烦。 可现在呢? 不是说黎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外界接触极少吗?他怎么会和秦王扯上关系? 各种念头在心里过了一遍,容霄伏在地上,希望秦王看在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份上,放他一马。 这一刻,仿佛过去了无数个世纪,终于,他听到秦王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不管怎么说,子舒都是父皇钦点的状元,你在这找他麻烦,可是对父皇的决策有什么不满?” 齐铭瑄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雷在容霄脑子里炸开,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不管他jiejie多受宠,都不可能救得了他。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容霄连连磕头,一个劲儿说着“草民不敢”,他带来的那些小弟慑与齐铭瑄威严,都瑟缩着跪在原地,只希望秦王不要注意到自己,哪里敢在这种情况下替容霄求情。 废话,那可是秦王。 秦王在军队长大,手腕铁血,听说犯到他手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谁来求情都没用。年前华妃的弟弟当街纵马伤人,被秦王扣下,华妃连夜去找皇上求情,在养心殿外跪了大半宿,陛下愣是没见人。 那可是华妃啊,比现在的容妃更受皇帝宠爱,最后还不是说失宠就失宠,连华妃母家都大不如前。经此一事也让大家意识到,刚回京的秦王在皇上心里,分量可不轻。 于是纷纷告诫家里的小辈,惹事千万别惹到秦王面前。 耳提面命之下,京城的纨绔子弟都对秦王避之不及。 这次谁也没想到会遇到秦王,他们来找黎舒麻烦只是想讨好容霄,要说单独针对黎舒,他们是不敢的。 此时最后悔的,莫过于这批人,黎舒和他们无仇无怨,甚至都没什么交集,他们为什么要想不开来针对黎舒。 黎舒好笑地看着他们,齐铭瑄没出现前,一个个都嚣张的不得了,现在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脖子里去,就怕被齐铭瑄注意到。 容霄磕了半天头,额头都沁出血了,也没听齐铭瑄说一句话,顿时心都凉了。 他悄悄抬头朝秦王那边看了一眼,秦王并没有看他们,而是侧头看着绯衣青年,神情不明。 某个念头从脑子里滑过,容霄悚然一惊,难不成秦王对黎舒…… 飞快把将这个大不敬念头驱除出脑海,心思一动,他偏了偏方向,正对着黎舒跪下,一磕到底:“是我的错,黎公子,我在这给您磕头道歉,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没对您造成什么伤害的份上,饶我一回!” 在容霄看来,既然秦王是为了给黎舒出头,不管他们两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黎舒开口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秦王多半会放他一马。 “你确实没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你口出不逊的,可是皇上,人总要为自己的所言所行负责,不是吗?” 黎舒轻飘飘一席话打翻了容霄心中的侥幸,容霄双拳紧握,牙根咬紧,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容霄心里恨得不行,偏偏黎舒还火上浇油。 “刚才你可是一遇到我就说了,说我这个状元算不上什么,可我这个状元是陛下亲口承认的。再说了,任命已下,我现在已是朝廷官员,你一介白衣,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朝廷命官不敬?” 容霄目前的确没有官职在身,不过家里已经给他疏通好了,只等这次风波完全过去,便可以走马上任。若是坐实黎舒所说的罪名,他的官途就毁了。 本以为如此低声下气相求,黎舒会碍于名声放他一马,没想到黎舒竟然一点情面都不讲,他就不怕这般咄咄逼人会给他人带来不好的印象吗? 说实话,黎舒还真不在意,别人对他印象如何又碍不着他什么,反正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得罪不少人。涉及到切身利益,又有几个人会因为对你印象好而手下留情? 不会有的。 动静大了,慢慢有人围上来,只是碍于秦王在场,没人敢开口问什么。 容霄脸上火烧火燎的,长这么大他何曾被人这般落过面子,跪在地上,各种视线从四面八方涌来,容霄垂着头,脸上是多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憎恨。 黎舒! 这个仇他容霄记下了,今日受到的折辱,日后自会千百倍还回来! 心里再怎么恨,眼下却不能撕破脸,将一腔恨意压下,容霄抬头,脸上已看不见任何怨恨。 “草民知罪,草民不该冒犯黎大人。” 他只说自己冒犯了黎舒,对黎舒罗列的那些罪名一个不认,这么说,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若是黎舒继续纠缠下去,就显得他气量小不容人了。 黎舒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容霄被这一眼看得打了个寒颤。对上那双眼睛,容霄猛然发现,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黎舒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漠然的样子。他来势汹汹时,黎舒淡然相对,他狼狈不堪时,黎舒还是一脸淡然。 这场对决,从一开始,他就输得彻底。 眼看人越聚越多,为了不影响鹿鸣宴正常开始,齐铭瑄打了个手势,负责维护秩序的禁军将这群人带了下去。 在容霄带着人围过来的时候,余容修就准备过来解围,不想秦王突然出现,他愣了一下,失去先机。 黎舒和秦王关系很好吗? 此时,不止一个人心中疑惑这个问题。 不过见秦王那么大个人杵在那里,没人敢上前找不痛快,匆匆行完礼,各自散开。 余容修想了想,没有冒然向前,黎舒在朝中的处境注定艰难,不清楚秦王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的时候,他还是不要过早暴露的好。 遥遥行了一礼后,余容修跟着众人一起离开。 转眼间,周围人已走空,只剩下黎舒和齐铭瑄两人。 破庙那日后,黎舒生了场病,这件事没有刻意隐瞒,齐铭瑄自然知道,他有心想问什么,看着身侧黎舒淡漠的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那天他脸上带着面具,声音特意压低,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更何况,这里也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终究把未出口的疑惑压在了心底。 “今日,多谢秦王殿下替臣解围。”感受到身侧人身上隐隐传来的情绪波动,黎舒开口。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齐铭瑄猛然惊醒,停顿片刻,回道:“这件事本就是容霄的不是,本王不过恰巧路过,以你这才,不该受到这等人的侮辱。” 是吗?可这一点都不符合你这剧情中的暴戾形象,为什么会突然帮他解围,黎舒多少能猜到一点,齐铭瑄不点破,他自然不会主动提那些事。 提了,他做的那些事都会被打上另有所图的标签吧? 虽然他确实是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