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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友他才这么尽心竭力地教导。在他心里,他依然不希望顾彦当一个可能有危险的佣兵,所以只要顾彦自己不说,他就绝不会提醒顾彦。 “是你要我道歉的嘛!” 苏仪小声找了个理由。“既然道歉,当然要有诚意一点。马库斯就想学这个,所以我就教他了啊!” “我让你这样道歉了吗!我会让你拿这一手的伤一手的血去道歉吗!” 顾彦大怒,“你就是被我逼着道歉了,心里不痛快吧!” “我就是不痛快怎么了!” 苏仪咬了咬嘴唇,心里委屈,声音也大了起来。“你都不帮着我!那么点小事你都不帮着我!就算我欺负马库斯了又怎么样!就算我过分了又怎么样!别人都还没说什么,为什么你第一个跳出来批评我还逼着我道歉!” 其实他们的三观很多地方都不一致,时不时会有点小冲突。平时都是苏仪撒个娇认个错就混过去了,这次是冲突爆发得最明显最激烈的一次。 对顾彦来说,错了就是错了,他不可能明知道苏仪错了还眼看着他继续错下去。由他来纠正苏仪,总好过今后苏仪在别人那里吃亏。 可是对苏仪来说,他永远不会为了别人而责怪顾彦。哪怕顾彦杀人放火,他也会帮着毁尸灭迹,对错根本不重要。 顾彦死死地咬紧牙关,呼吸粗重。克里的说法,顾修的说法,秦卿的说法……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他真的有点拿不准。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你心里不痛快,你他妈冲我来啊!要打要骂都随你,你拿刀子捅我我都不皱一下眉头!谁让你折腾自己了?谁准你弄伤自己了?老子说了那么多遍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强烈的愤怒、痛苦和恐惧烧红了顾彦的眼睛。多少次了?多少次苏仪在他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他为什么就学不会珍惜自己?! 顾彦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暴怒而错手伤害苏仪。可是,太痛了,胸腔中压着沉甸甸的石头,又仿佛有一团烈火燃烧,他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拍打着赤裸的胸膛。“来,你揍,往这儿揍!老子今天就站在这儿,让你揍到心里痛快为止!” 苏仪倔强地抿紧了嘴唇,忿忿地扭开头。他才不会揍顾彦!揍伤了还不是他心痛! “怎么?光是揍不够痛快?不够解恨?要不要来个狠的?你cao死我?” 顾彦眼中燃烧着可怕的火焰,“只要你痛快,老子让你怎么cao都行!你把我压在cao场上cao了,把克里他们都叫过来看着,老子陪你这一条道走到黑!” “顾彦!” 苏仪厉声怒喝。 顾彦咬牙瞪着苏仪,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伸手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苏仪,你听着,今后你再敢弄伤自己,老子一定伤得比你重十倍!老子说到做到!” 他握住匕首,往自己手臂上猛然插下! “你敢!!” 苏仪看到匕首就知道情形不对,此刻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匕首阻止顾彦自残。危急时刻他习惯性地用了右手,厚厚的纱布保护了他的手掌,没有被匕首割伤,可是刚刚缝合的伤口不可避免地被牵扯,令他痛哼出声。 “苏仪!放手!” 顾彦厉声大喝,持着匕首的手悬在空中,丝毫不敢用力。 苏仪死死攥紧匕首,发力争夺,雪白的纱布上渐渐洇出一丝血迹。他毫不理会自己的手伤,只是看着顾彦,神情冰冷强硬,一字字重复道,“你敢!” 顾彦当真不敢再和他相争,急忙弃了匕首,“快撒手!别乱来!” ……到底是谁乱来?! 苏仪怒极,将匕首往地上一扔,抬手朝顾彦脸上狠狠地扇过去。 顾彦被他扇得脸一偏,转回头来怒吼道,“你他妈换一只手!!” (349) 如果不是气得太狠,苏仪大概都要笑了——顾彦竟然让他换一只手!换一只手干什么?继续扇他吗! 他扇这一巴掌是怒极攻心,当然不可能真的换一只手再扇第二巴掌。可他真的被顾彦气到不行,于是冷笑道,“随便我揍是吧!揍到我痛快为止是吧!这可是你说的!” 他推搡着顾彦在床边跪下,上半身伏在床上,长裤内裤都扒到膝下,分开双腿,翘起赤裸结实的双臀。 又是打屁股吗?顾彦脸埋在被褥里,默默地撇了撇嘴。 确实,又是打屁股。但是和以往调情般的拍打不同,苏仪抽出顾彦的皮带对折握在手里,重重地抽了下去。 完全出乎意料的剧痛让顾彦嗷的一声惨叫,险些跳起来。 “趴好别动!” 苏仪厉声怒喝,又是一皮带抽下去。 顾彦惨叫出声之后就觉得自己丢人了,立刻咬紧牙关绷紧身体死死忍耐。然而厚重的皮带一下下狠抽在屁股上,那种剧痛和被顾修一次次踹在肚子上也差不了太多,而且屁股这地方实在是……他硬了好几次,又生生痛得软掉,听到苏仪嘲讽的轻哼,他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房间里只有啪啪的皮带声无比响亮,偶尔夹杂几声顾彦实在痛得受不了时发出的闷哼。克里在门口兜来兜去团团转,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两人的争吵都是中文他听不懂,但他至少能听出顾的暴怒。现在这动静,是顾在家暴苏吗?可怜的苏怎么受得了呢! 听着啪啪的皮带声依然响亮,沉闷的痛哼却渐渐低弱下去,克里咬了咬牙,决定豁出去了。苏仪为了教马库斯才弄成这样的,哪怕得罪顾,他也不能眼看着苏吃亏! “苏!苏!” 他用力拍打着门板,“你怎么样了!你说话!” 房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苏仪手一抖,皮带失了准头,落在顾彦腿间。 男人最脆弱的双球被狠狠抽中,顾彦撕心裂肺地惨嚎半声又痛得窒住,身上猛然腾起一层冷汗,脖子上手臂上青筋暴突,原本攥在手里的床单被他硬生生撕作两块。 “走开!” 苏仪扭头朝门口怒吼,然后急忙扑到顾彦身边,慌乱问道,“顾彦?顾彦?你怎么样?” 一声惨嚎,一声怒吼,还维持着拍门姿势的克里完全僵硬了。 这两个声音,他总归还是分得出来的。惨嚎的是顾,怒吼的是苏,难道……不是顾家暴苏,而是苏家暴顾吗?! 这个世界一定是快要倾覆了。克里崩溃地抱着头,行尸走rou般离开。 苏仪才顾不上克里有没有世界观崩塌,他正试图掰开顾彦痉挛夹紧的双腿,看看那两个可怜的蛋蛋。 “别……你手……别用力……” 顾彦痛得连气都喘不上来,浑身绷紧了微微发颤,拼命挣扎着才能挤出几个字来。 “你让我看看啊!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苏仪都快急哭了。 “没事……别担心……” 顾彦一边安慰苏仪,一边又实在痛得受不住,低头咬住身下的床单,嘶啦一声又扯开个大口子。 苏仪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抱着顾彦的屁股大哭。 拿皮带抽顾彦一顿他能下得了手,因为他知道这